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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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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勋戚、宗室了。

还有旧党。

若是立下大功,至少积欠的楚藩俸禄和武昌府税课司都能稳稳拿下来!

这还只是太祖时期封的藩王,他们距离大位很远。朱见深的后代们,此刻又是什么样的心思?

消息传到成都府之后,费宏请了几人到宅里,也屏退了左右。

随后他才沉下脸:“是不是你们谁动的歪心思?想的什么昏招!”

“费公,如何能是我们动的心思?只能说天下刚烈者众!”

“尸劾!有弹章渐渐累积声势便可,如此暴烈,只会坏事!”费宏一脸痛恨不已,“还事先多拜访新党,如此做作,只会给新党借口!现在倒好,借着重整天下水利,新党定会寻一批人开刀!”

“这事实在办得蹊跷。费公,为何不才觉着是新党做的?”有个人说道,“连张永都与杨廷和沆瀣一气了,有张永照应,他们实能除了那李翔,伪成尸劾。”

“笔迹、时辰!”费宏瞥了他一眼,“登闻鼓就在宫墙之外,五府边上!望日朝会前,禁卫军眼皮底下,杨廷和若跋扈至此,还需顾忌什么?”

“民心!声望啊!”那人断然说道,“而且也是试探!试探陛下之意,试探天下反应!费公,此诚社稷倒悬之危,若真让新党借重整天下水利把事做成了,天下万民称颂,杨廷和可就势成了!”

“再怎么说,吾辈尊崇圣贤教诲,道义而言此乃善政!如何阻拦?”费宏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一招阳谋!若吾辈口称圣贤教诲不可或忘,行事却不顾百姓,那还如何批驳实践学乃异端学说?”

“可若杨廷和势成,陛下危矣!费公,陛下命您总督四川,实有厚望啊!”那人说得哽咽起来,“想到陛下如今是如何担惊受怕,臣下实在不忍!安化王、宁王之叛在前,如今宗室人人自危。费公,陛下所能托付者,唯吾辈可居中联络,匡扶正统啊!”

“……兹事体大。”费宏沉默一会才盯着他们,“无论如何,李翔之事若真是你们所为,那么不如先想着怎么应对三法司追索!别小瞧杨廷和!其他事,待我再细细斟酌一二!”

又谈了一阵遣了他们离开,费宏才静静等候在书房里。

过了一会管家过来,费宏问道:“进黄粑的来过没?”

管家有点意外:“老爷今日想吃了?”

“心烦,想吃些甜的调和一二。”费宏点了点头。

与后世不同,此时及之前的四川美食反倒是以甜为主。《蜀中广记》有言,蜀人作食喜煮饴蜜以助味。费宏来四川后,就喜爱上了一味此时于川中流行的黄粑。

制黄粑的店家虽多,但费宏独爱其中一处小店。

当然了,费宏已经来四川一年多,那家小店也有发达迹象了。

等管家去了又回,终于再提来一个食盒。

把其中一盘洒满糖霜的黄粑搁到费宏书房中的桌上,又冲好了一泡茶,管家离开关上房门。

费宏这才脸色凝重地拿起筷子,一个个地扒开黄粑,直到终于在其中一个里面找到了一个小竹筒,随后又找出三个来。

他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场剧变暂时还没真正影响到他。

经营那家小店的绝不是内厂在四川的首领,又或者那不知是何人的锦衣卫四川行走。

费宏是旧党党魁,在这场戏里,他和朝堂中枢的联络除了过去那个密匣,就是这条线。

但现在必然形势有变,费宏还没来得及通过密匣再向皇帝呈递问什么。下一次再撑过去,也许杨廷和那边为了把戏做足就有来无回。

关键尸劾之后加太保,实在让费宏难以想象如今是个什么情势。

好在这消息还是来了。

吹凉了竹筒,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之后取出一张写满小字的纸。

每一张这样的纸,都是等黄粑蒸熟之后,又经巧手重新放入恢复得如同原样一般。

那内厂的手段,也有点难以想象啊。

最初用这种方式来与费宏传递一些特别消息,恐怕也有敲打费宏之意。

像这样的小店或别的存在,目前的大明已经铺开怎样一张网?

费宏集中注意力,认真辨认起上面细小的字迹来。

万家生佛杨廷和

巡视江西水利的人,身份很特别。

他娶了陛下的姐姐,可他的哥哥却娶了杨廷和的女儿。

论身份,他是超品的驸马。论官职,他虽然只是一个七品监察御史,现在奉的是皇命,但又是来办巡视江西重整水利差使的。

每个人都嘀咕着他真实的立场,余承业没从南昌府开始,而是从建昌府开始,先去了益王的藩地。

益王朱祐槟的孙子现在还有一个敏感的身份:朱厚照嗣子睿王朱载堚。

虽然改过名字了,但这个睿王毕竟是益王的亲孙子。

余承业到了建昌府之后,先以宗亲之名拜访了一下益王府。

谁也不知道他进府中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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