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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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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那一次没听那莽夫的,做了什么事让朝廷知道大同边情复杂。皇帝怕复杂吗?眼前这局势,不小的原因就是他羞辱北元之主的一句话。

真成了数十年一遇的大战,若做了什么事被北元拿来反嘲讽大明天子,那大同镇诸官才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如此级别的国战后,什么私市、什么默契,全都不会再有。

大明若败,边镇会大清洗。大明若胜,他们才能像去年有朔州大捷一样安然无恙。

此时此刻,他们也由衷希望刘铠能统帅好西路诸军,至少顶到援军抵达。

……

新鲜的记忆正在攻击刘铠。

“几天了?”

“三天了,参将。”

迎恩堡被破是九日以前,西路军情紧急往东送去。

套虏在来井坪的路上被俞大猷堵住了,那是三天前。

井坪堡外仍只见鞑子哨骑,却没见大军。

这么说,俞大猷已经在那里仅凭两千余部卒,堵住了那报来的近万大军四日。

而刘铠一如既往,仍呆在堡中。

他佩服俞大猷,但口中的“好好好”却是因为自己能苟住更长时间了。

刘铠希望俞大猷守得越久越好。

“参将,咱们当真不去增援吗?”

“军令未至,你急什么?”刘铠一声暴喝,“平虏、井坪、朔州,才是往大同去的门户!如今套虏大举进犯,只要这三城仍在,套虏便不敢深入。套虏佯攻杀虎口和偏头关,如今却又有近万大军突袭迎恩堡杀进来,焉知不知另有伏兵?我若去援,井坪空虚,这座门户破了,谁来负责?”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这井坪距离大同足有近三百里,而如今御驾亲征,诸边遇敌,大同西路这边怎么布置,也不是郭勋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刘铠觉得自己能再以军令为由拖两天。

但军令这一天就到了,刘铠先是神色一变,听完军令之后又两眼冒光。

“都听清楚了?平虏卫正在来源,说明井坪乃重中之重!总兵军令,我们最多再守井坪八日,还有更多大军来援。快去马邑,让李鉴率兵先到朔州,再押着粮草来井坪!”

军令说的是守井坪,可没说要出城增援俞大猷,与鞑子在野外拼杀。

刘铠感动地说道:“俞将军为迟缓虏骑进犯速度,在黄崖山力拒虏骑。此战若胜,本将必奏明朝廷,叙其不世之功!”

“……”

听到他这话的都是亲信心腹,虽然人人心情复杂,但都希望俞大猷能再守久一点,战至最后一人。

……

在攻破迎恩堡之后,衮必里克有两条路可以去井坪。

一条是从迎恩堡往东南,那条路更好走,也可以绕开阻虎、乃河二堡。另一条,则是沿着群山间的谷底,破了阻虎、乃河二堡,从井坪西面山上俯攻井坪。打下井坪再往东南走,就出了群山了。

选更不易行军的这条路线,是因为只要阻虎、乃河二堡一破,在这里留下数百人,就能达到两个目的:一是断了从大同方向增援偏头关的路,二是不担心有明军从偏关河这个方向绕过来断自己后路。

更好走的那条路,撤出去的时候不也更方便吗?

况且集中全力先攻破两个小堡,大同明军也来不及增援。

黄崖山所在的位置,偏关河在这里绕了一个几乎九十度的弯。

乃河堡位于那九十度弯的角上,是一个隘口。

过了这个隘口,再从黄崖山脚的下水头转往东去,就能沿着山间道路去井坪了。

岂料这又成了一个隘口,隘口上的这些明军还崩牙。

衮必里克的表情现在很难看:“竟比之前那个堡的守军还多?不只是一个千户所吗?”

“……这个千户所不一样,有两个千户的人马。军械都是大同总兵官直接供的,粮饷还是宣大巡抚亲自募来给他的。”

在这里被崩掉了一颗牙,之前在迎恩、阻虎、乃河三堡抓住的一些人又受了一阵拷打,衮必里克终于知道了更多的消息。

“……俞大猷!”衮必里克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然后又咬牙切齿地喝骂自己的部将,“五人都换不掉一人,这是何等耻辱!这个寨堡,必须打下来!”

远处的那个山头,看起来真的不稀奇。

但一级一级的土台,对骑兵来说却太不友好了。不攻上山,就得挨炮。想攻上山,却又有那种像是刀戟刺猬一般的古怪阵法。

在野战之中,草原骑兵与大明步兵居然打出了这样的战损比,确实是奇耻大辱。

“咚!咚!咚!”

山上又传来战鼓声,衮必里克只见山上唯一一条没被筑成土台状的土坡上,那些着甲兵卒又下来了,其中一面旗帜被举得很高,上书一个“俞”字。

人少了一些,可是其中举着那长长钢刀的、森冷长戟的、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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