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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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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也是奇事,去年倒像是一道槛。今年春夏,倒像比往年还康健了些。”

“此大明之幸!待我回京奏报陛下,陛下必定大安。”

“不耽搁总参了。夏总参居中枢,我必定想法子多撑几年。就算看不到大明真有绝了北患的那天,也算于边事有薄功,不负此生。”

夏言辞别了王守仁,这才意气风发地吩咐:“回京!”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王守仁脸上带着微笑,随后又想起了刚刚辞世的杨一清、杨廷和,嘴角多了一些落寞和感慨。

还是昔年钻研心学耗了太多精气神,到如今,学问一事上,反倒越发觉得实践学、辩证法深不可测了。

去年宣大无事,也是在日夜思辩那学问时,忽感身子骨越来越不好,这才重病一场。

回到了屋子里,又打开杨廷和的《实践集》看了两眼,他忽然洒脱地放了下来。

多活几年是正经,此生有心学,有那《实践学与辩证法之考》,他也算立言有所得。

文教上,让费宏和严嵩去操心吧。

立功也不小了,立德……王守仁一生无愧于心。

现在只愿多活些年,再看看这大明会有什么不同。

或许,这北患真能绝呢?

汪直名震海疆大计的第一步

皇帝之下,一文一武。

夏言加了太子太保、特进荣禄大夫、右柱国,冠梁七道,昂首走向养心殿。

做了军务会议总参谋,此刻他心里想的是:逢此大世,天恩浩荡,他才四十九岁,还大有可为!头上的梁冠,还可多一道。以功封公,入庙,英杰殿上站得看,看后世千秋万代!

“尔宜勤学,将来位至尚书,庶可脱我家军伍。”

这是幼年时,父亲夏鼎督促他的话。此前惯例,官做到尚书,才可脱离军籍。

尚书是正二品,他现在是正一品。

军籍什么的,他现在已经无需在意这点小事。他一生想一展才华抱负,今日有了用武之地。

朱厚熜与夏言打交道的次数不算多,因为夏言很早就去了地方。

他知道夏言有才干、有能力,但也知道许多人对夏言的评价。

夏公瑾有两“直”:耿直、强直。

这家伙,实际上是很强势的。

看着夏言在自己面前恭敬地跪下陛见,朱厚熜心里嘀咕着:让他做军务总参谋而不去管民政,也许他的耿直、强直会更好一点,而不至于被严嵩那种心思犹如山路十八弯的家伙玩崩。

“公瑾已见过了应德,又在陕西呆了一年多。先说说看,应德所说先复套、再拿回青海西域、最后扫灭汗庭之策,这战略有没有问题?”

让他起身坐下之后,朱厚熜立刻干脆地问话了。

夏言知道在皇帝面前的这第一次奏对很关键,直接关系到皇帝后面能不能信任他的意见。

他也很直接地回答:“臣不敢苟同!”

朱厚熜的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浮动:“诸边大事,朕都在等着你先到任。有什么想法,直言无忌。”

刚刚到任,军务总参谋对三边总督的计划就说了反对意见,这事自然是敏感的。

才干与圣眷,皇帝似乎要在两人间偏向于谁了。

夏言说道:“应德之才,臣自知之。然陕西不比宣大,边情尤为复杂。吐鲁番吞哈密,狼子野心蠢蠢欲动;右翼据青海,南北夹击之势只待良机;衮必里克纵才略稍逊俺答,却是名正言顺的右翼之尊。先复套,则腹背受敌,舍易取难。”

“那你胸中是如何谋划北患西线之事的?”

“依臣之见,当先趁右翼于青海立足未稳,取青海,绝腹背受敌后患;以青海为基,开边市,抚乌斯藏。青海、甘肃两路则出击土鲁番,复哈密忠顺王及嘉峪关西七卫;数年后,宣大和西三边练兵有成,再以数路大军复套,嘉峪关西七卫及甘肃镇则保西域无后患。”

夏言说得一点都不磕绊,显然是心里早有这番计划。

朱厚熜斟酌了一下,开口问道:“公瑾可知,俺答信了黄教?”

“……此事,臣有所耳闻。”

“昔年太祖招抚青藏,蒙元吐蕃宣尉使管辖的是青海。永乐年间,太宗册封了三宗法王和阐化王、护教王、赞善王、辅教王、阐教王,虽造册给印,青藏实无大明一兵一卒。太祖曾有言,西番之民归附已久,而未尝责其贡赋。此后,也只是用茶马市易,得了些藏马。正德年间,亦不剌西逃青海。这次右翼赶走了亦不剌,乌斯藏那边能坐视其事,公瑾以为何故?”

夏言发现自己之前没有把这些考量在内了,此刻略一思索,开口问道:“是俺答与乌斯藏有了密议?”

“应该是如此。亦不剌在青海,没有少劫掠乌斯藏。青海易主,都知道他们要花些时间才能稳稳立足,乌斯藏为何没有把青海重新纳为己有?俺答应当是许了黄教传教草原。如今俺答并不寇宣大,右翼的下一步,恐怕是攻灭土鲁番。如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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