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节(2 / 3)
明军政内务尽托你我了。用修,太子殿下当面,还是先定下心来,好好商议粮草诸事吧。”
张孚敬也点了点头:“此战胜负,已不在前线将卒如何殊死搏杀,而在于粮草如何及时转运。当此之际,内外军心、民心都不能乱。一绝北虏之患,于大明而言是何等大事?上下当勠力同心,共赴国忧!第一事,河套及行驾大军所在,粮草耽搁不得。新粮在征,旧粮宜先起运。”
总理国务大臣表了态,杨慎只能无奈地汇报情况。
国库已经统一,甭管数字准不准确,他这里至少有一个大明的账本。粮储号的存粮,转运行、河运局、海运局的运力,他也知道。
现在要做好的,是全盘的统筹安排。
事情在一件一件地议,太子朱载墌既然已有监国名义,理应旁听。
孙茗在后宫里,既担忧儿子的表现,又担心远在塞外的丈夫的安危,还要担心孙交的病情。
已经过了八十,孙交熬过这个冬天的概率越来越小。
明报行那边,自从俞大猷先行出兵,每一期都会刊印战事的最新进展。
现在,皇帝已经出了边墙,开平已经再归大明,北虏六万户之一的永谢布已经基本被扫尽驱逐,土默特更是去年就被打怕、北逃反叛汗庭了,河套那边尽收黄河以南之地已成定局。
对大明百姓而言,必须要有这样的内宣,让他们明白大明如今是在胜,是为了绝北患。唯有如此,战争带给财政的巨大压力、御驾离京之后的一些特殊管制措施,才能够得到理解和支持。
“不临时加赋,就只能花钱采买。既要有钱,还要有人肯卖!”国策殿里还在商议,杨慎说道,“我直白讲吧,南京、淮扬、江宁、浙江、江西、湖广,此时真真切切是国本所在了!若无法从江南筹到足够的粮食,前线必定难以为继!”
国策殿里安静了一下。
如果还有人怀念从前,那么此刻就是最后的机会了。
皇帝不在京城,甚至不在大明实土之内。北虏疯狂求活的劲头,不会忌惮大明天子在不在对面敌阵中。如果真的让前线断了军需,大明会不会先胜后败?皇帝能不能回来?
而现在,仅仅把应缴的粮赋都缴上去,那是不够用的。哪怕粮储号此前有规模不小的存粮,今年也有新粮可以尽数支应,但如此规模的国战,消耗的速度何其快?
要保证粮饷军需万无一失,必须还有别的来源。卖也好,捐也好,这自然只好讲究个自愿,并无法强求。除非干脆狠一点,临时加赋,一视同仁。
那却不是皇帝临行前交待的宗旨。
皇帝明旨不可因战加赋,重担就需要他们来挑。
“先解决钱的问题!”张孚敬再次做出决断,“崔总裁,复套国债此前只在山西、陕西一带发卖,眼下却该扩大了。我的意思,此战关乎江山社稷,宗室、勋戚,都该尽绵薄之力。文武百官,自然也该量力承买一二。成国公那边,诸企业也是一样。民间,更可许以厚息,先度过难关再说。”
崔元摇了摇头:“钱不是问题。今年各省府设支行,已经不知有多少钱庄来探口风。只要允他们也改组成民间银行,陛下此前教的准备金就能收上数以千万两。”
“万万不可!”张孚敬断然拒绝,“若因此坏了钱法大局,便是饮鸩止渴、舍本逐末了。今夜我便拟文,着明报行刊印号外,讲明要旨。此非加赋,乃共解国忧。既尽匹夫之责,复得大捷之利。朝廷借钱,定然归还。北患根除,大明何愁不能富国?”
“……是我唐突了。”崔元更担心皇帝能不能安全回来,所以他下意识地提出了更粗暴的解决办法。
“凑一凑,钱是能凑出来的。”杨慎说着,“第一批起运旧粮,第二批从速起运今年新粮,第三批更关键。陛下是去开平与将卒们一同过冬、让他们保存士气的。但若明年开了春,粮草无以为继,谈何驱逐汗庭、击溃北虏?怎么买到足够的粮食,还让诸省不致粮价动荡?”
张孚敬眉头厉色一显:“谁人敢在这个时候动心思,抄家灭族!有本官在,他们不妨赌一赌好了!陛下凯旋回京之前,本总辅来杀!若杀得生了乱子,本总辅一力承担!不论如何,只要此战得胜,陛下凯旋,魑魅魍魉哪个还能遁形?”
“推脱无粮,买了国债,交了粮赋,再又捐了一些,总辅又如何去杀?”杨慎不以为然,“其要,始终在于不仅买到足够的粮食,还要让两京一十六省百姓相信余粮足够,不至于让他们过了不这个冬,过不了明年!”
“一劝,二诱,三巡,四查!”张孚敬发挥他的强悍本色,“前两批粮都要着落,那便还有时间。三个月,不明大义主动而为的,还不听劝、不逐名利响应的,那就去巡,去查!诸位当知晓,新法自试行起已十年!你我高居庙堂者,皆新法死臣!当此之时,若还有为小家计而忘国忧者,皆陛下之敌,你我之敌,天下百姓之敌!”
张孚敬铿锵地说完,然后看向了回京接替郭勋暂掌留守京营的仇鸾:“咸宁侯,你与魏国公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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