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节(2 / 3)
三十万两,劳苦功高,封东瀛伯。惟中也不要操劳过度了,老臣去得越来越多,朕盼着你还能伴朕二十年呢。”
“……臣谢陛下隆恩。”严嵩声音哽咽,知道这回才算做对了。
虽然距离总理国务大臣还是有遥不可及的咫尺之遥,但圣眷仍在啊!
在日本忙活了五年多的严世蕃凭赚钱被封了个伯爵,这就是皇帝的许诺可能兑现的象征。
更是再次暗示他一直到八十岁还能留在皇帝身边。
朝臣班列里,曹察心中苦涩。
有的人,六十还没到,就已经瞧着越来越老了。
有的人,都六十一了,陛下还想要他再陪二十年。
他从宫里回去的那个晚上,严嵩的师爷跑到了他府上,对他说反正也是扶持太子,就用支持杨慎的法子吧。
其实在局势没明朗之前,满朝都是帝党,也满朝都是太子党。
但那也有不同。皇帝早就安排好的东宫属官,和太子地位有不稳可能时雪中送炭、还有姻亲关系的太子党,能一样吗?
没有任何太子官衔的严嵩,又哪里没有想过和太子搞好关系呢?只不过他自己没出面而已。
他不好出面,他应该也活不到太子登基。而他的儿子,显而易见,皇帝是准备让严家将来立身日本的。
严嵩将来继续必定要与另一位皇子搞好关系,目前看来,是太子同母胞弟、皇四子和王?
现在,严嵩也有了太子太傅的衔。帮太子,帮四皇子,帮嫡系的朱家。
曹察美梦落空,算盘珠子洒得七零八落。
可那些盘算,原本也只是看皇帝到底选不选择这种一举多得的法子。
现在杨慎确实要担任总辅了,太子地位可能不稳的状况得到解决,但皇后之位不还是空着吗?
这个问题总要面对的。
朱厚熜结束了这次朝会之后,回到养心殿时太子已在那里跪了多时。
“吃一堑长一智。”朱厚熜将他拉了起来,“将来要坐稳位置,哪有那么容易?你要学的还太多。”
朱载墌确实就这么莫名其妙地陷入了一场风波里,尽管其他人的目的是为他好。
现在他百感交集地看着父皇,听着这句话时心里却只感觉不解。
当年您登基时还没我现在这么大,怎么就那么容易坐稳了皇位,还是藩王继位。
您又是怎么学的?
这个问题自然是不可能有答案的。
整个大明,也没人能想明白这个问题。
再次到达广州的路易斯看到更加不一样了的码头,看着那里高大的铁架子和轮子、绳索只能惊异地问:“那是什么?”
“滑轮吊,搬运货物的。”
路易斯看得震撼:已经不再只是用力工来搬运了吗?
伟大的大明皇帝陛下,这六年里又做出了什么样的成就?
皇帝老人家越来越忘事
广州城欣欣向荣,但满城丧服。
如今距离京城很远的地方里,广州与京城的消息传递却极快。这得益于花了八年时间修成的京广直道北京至长沙段,然后又只花了不到四年修成的长沙至广州段。
身穿郡王蟒袍的路易斯在广州城的码头自然很显眼,而后有人为他带来了一条白色的麻布。
“贵使既着御赐蟒袍,如今皇后娘娘凤驾宾天,贵使宜表哀悼。”
“什么?”路易斯闻听皇后去世的消息,顿时大惊失色。
但在大明呆过数月的路易斯已经懂得入乡随俗,何况这一次有重任在身?
他也系上了白布表示着哀悼。
皇后崩逝,是为国丧。整个大明以日易月,二十七天里,大明将是一片缟素。
但整个大明仍旧在运转,只是路易斯这一路北上都多了不少沉默。
这次不是坐船,直道在岭南的的山间蜿蜒,马匹拉着车厢上坡时,路易斯总担心那些马力竭了怎么办。
但很明显,大明如今的马匹极多。每隔二三十里,必有一处站场。其中可供歇息、如厕,也换一换马匹。
客旅走直道,货物走水路,这是长沙到广州段的特别安排。
这一段的直道,不如北面那一段宽阔、平坦。
然而哪怕如此,铁轨能延伸这么远的距离,也超越路易斯的理解。
大明,如今一年究竟能出产多少钢铁?
四季变化,灾害躲不过。损耗、维护……路易斯不敢想象这背后有多少人和物资保障这一条直道的运转。
“是从通驿局里拆出来,单独负责的铁道局。”陪同他进京的主事摇着头。
多的话他就不能讲了。
连年亏损,皇帝还有意再修北京通往宣城、大同、归化城的铁路。
要翻越那么多山和隘口,更难。北方多雪,冬季也不好用。将来巡逻、维修,耗费还不知道有多少。
但是有了这些直道,朝廷对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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