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狂的白线(2 / 3)
白线后,所有白线一下子就不挑了,就近卷起一个人就往透明介质中带。
一眨眼的功夫,潋滟、涂樾、牵机、少冲、鞅珩和元迟都中招了,还是同时被好几根白线扯上了。
天地之间,还保持着自由的,只剩下薛莹、离音和书向丰。
书向丰脸色十分难看,主动解释道:“我神笔族的先祖,自二十万年前就不曾来过古族遗迹了。上面这些人中,没有我族先祖,所以我才能暂时平安无事。你恐怕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至于你身边的这位月莹族人……她能安然无恙,恐怕是因为月莹族的先辈已经‘醒’来了,就不需要她了……”
说的是薛莹。
书向丰这般配合,离音也没隐瞒,把自己知道的透露给他,“头顶的这些东西,是下头水火相克而生的白雾凝华所成。逆向推理,下头的水火应当可以毁了这透明的介质。方才我验证过了,的确可以。”
书向丰看着被离音砍出一痕巨大缺口的透明介质,慎重点了点头。
“毁白线,治标不治本,毁头顶的这透明介质,才能一劳永逸。”
他这话刚说完,砰地一声响,原本隐入水海火海中的琅青衍终于冒了头。
她双臂化作了一双巨大的翅膀,有一团金色的火焰被她这双大翅膀包裹其中,正在旺盛地燃烧着。
这团金色的火焰被她引导着,将半空中一根根白线烧了个彻底。
白线将断未断,不过片刻,又卷土重来,将那些人束缚得更紧。
琅青衍皱着眉。
她头顶的发早已经成了一团枯草,脸庞肿胀得几乎看不清五官,一双眼神却烧着倔强的战意。
她对离音说:“你去管这透明介质,白线的事我们几个人先拦住。能做到吗?需要多久?”
离音想起在水下与那金火似有似无的共鸣,咬咬牙道:“能!最多一刻钟,我一定毁了这透明介质。”
“我信你!快!”琅青衍喘口气,看了离音一眼,又坠入了水海火海。
离音和薛莹紧跟其后。
书向丰深吸口气,看着周围被束缚住的同伴,一边催促自己,一边又忍不住想——赵千默呢?他在哪里?他又在干嘛?
偌大一个空间里,脚下是一片金黄色的水海火海,头顶是一方无边无际闪着金色余晖的透明介质。有白线自透明介质中封存住的人脚下长出,牵引着一个个被裹成白团的人往透明介质中而去。
这一个个白团每每要接近透明介质时,就会被突如其来的金火烧断。白团随后往下坠去,直至再次被白线包裹,再次往头顶的透明介质中而去。
这个过程周而复始,不知疲倦似的。每一次白线断与续的周期过后,这一个个白团的初始位置就往上移了尺许。可以预料到在不远的将来,这些白团终将会因为位置的上移,而被拖入透明介质中……
——
离音入了这水海火海后,深吸口气,完全放开了自己体表的防护禁制。
水与火与她的肌肤直接接触,又顺着她的肌理渗入血肉中。
一边是冰冷刺骨、染着戾气的水,另一边是恣意热烈、狂暴不可挡的火。两者将她的身体当成了战场,相互争夺,此消彼长。
水火两重天,逼得离音脸色微微发白。
但她不能停,她比所有人的心情都更为紧迫。
在场这些人中,离音恐怕是唯一一个知道情势危急的人。
方才那个牵机说话固然遭人恨,可有一点他说对了,她的确不得不救这些人,但原因要比之他认为的来得更为深刻。
若只是因为不想发生像月娘那样的惨剧,怕有像月明箫一样的人“苏醒”过来……事实上这样的结果虽然糟糕,但以如今这些人“冤有头债有主”、只寻自己后人麻烦的行事风格来看,她反倒是最安全的那个。毕竟那里面可没有渊南一族的先祖,而自“苏醒”的先辈们手下护住薛莹和潋滟,凭着脚下这水火,离音有七成把握。
既然有七成把握了,为何她还要为其他或者毫无关系,或者还有仇怨的人奔走呢?不过是不得不罢了。
离音通关第三层藏书阁后,藏书阁内的大部分典籍就向她无条件开放了。那时候,她曾在一本游记类的书内看见过一副半成品的图画。这图画并不是那本游记的插图,而是夹在这本书里的,看上去就像是谁不经意放在那里似的。
图中的场面荒诞又血腥,说是画,更像是谁信手涂鸦而成的。风格夸张,有几分像是祭祀类所用的涂彩,扭曲得根本不像现实。
因为看得随意,加上又没看懂,离音便没太往心里去。
直到她与赵千默一同落入这水海火海中,眼见得赵千默如泥鳅一般,不计代价地水底而去,水中光影斑驳,她那点关于这图画的记忆,一下子就与现实重合了……
画里的场景,也许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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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补昨天的。二更,也就是今天的更新,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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