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之论(二)(2 / 4)
了吗?”
“这只是一部分缘由。红尘三千镜顶多算是推力,却不是主要的缘由。因为早在红尘三千镜觉醒之前,修士就飞升不了了。只可惜,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这点……”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有些深,似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似的。
离音喃喃道:“红尘业障……因果……飞升……”
她沉默小片刻,又看向景昭,“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景昭扬了扬眉梢,似是有些惊讶。
离音道:“我听过一个理论,一方天地有一方天地的法则。处于这方天地下的生灵都受法则管控,也就是自带这方天地的法则烙印。也是因此修士才不能轻易进行跨时空旅行。而飞升,其实就是给了修士一个除去这个法则烙印的机会,让他们成为一个自由人……可修士是惹了因果的,红尘业障未消,就好比欠了债未还,哪里能脱去烙印?又何谈飞升?”
倘若将天地比作一慷慨的主家,修士就好比是到主家做客的一个个客人。主家好茶好酒好物招待客人,让客人酒饱饭足,体格健壮。而客人不想着将他们遗留下来的残羹冷炙妥善收拾好,了了这番因果,反倒随手捡了块漂亮的帘子往残局上一盖,想来个眼不见为净,匆匆粉饰太平……
这可能吗?连这块遮羞的“帘子”都是主家给的。以主家物蒙蔽主家人……这不是作死吗?
所以,修士想着一味躲避红尘业障……躲不过的!红尘业障未了,因果未断,六根未清,又如何能避开这方天地的法则烙印,迎来飞升?
离音眼神里有一点流光在晃动,“所以他们之所以飞升不了,是他们咎由自取,本来就不关渊南一族的事?”
景昭嘴角带了点讥诮的笑,“否则你以为红尘三千镜何至于推了一把,真将所有生灵飞升的通道都堵了?”
“景昭。”离音忽然喊了他一声。
景昭还真从未听过离音喊他,这会儿感觉还有点新奇。
他抬眼看离音。
离音问他:“这红尘业障以及因果相关的事,是个秘密吗?他们……那些苦求飞升无果的人,都知道吗?”
景昭沉默了下,“我那个时代,这不是个秘密,甚至于这根本就是一件不需要说的事。修真修心,这是很自然的事。就好比有人告诉你要做个好人,好人有好报一样……这是很通俗的道理。”
他意兴阑珊地笑了下,“也许是这话的道理太过浅显,以至于没人把它们当一回事了?也是,连好人有好报都成了一件讽刺的事了……如今不是都流行好人不长命,祸害才遗千年了吗?修真修心的理论走向末路,似乎也能理解……”
离音看着他,眼神带了点希冀,“那现在开始努力,让个人都理清他们自己的因果……来得及吗?”
景昭沉默了下,摇了摇头,“来不及了。法则已经开始崩毁,这才是当下的重中之重。在此事得到解决之前,任何事都是空谈……”
离音犹豫了下,“说起来,法则崩毁之事……是不是也跟红尘业障有关?”
景昭的神色深了起来,说得有些保留,“我只能告诉你,法则加速崩毁会与红尘业障有关。至于其他的……”
他看着离音,眼神一时格外复杂,似是有些同情,又似是有些怜惜。
离音并没有注意到景昭的眼神,她的注意力都放在景昭的话上了:“你这意思是,倘若红尘业障的问题得到处理,法则崩毁的情况能得到缓解?至少不会加速崩毁?”
得了首肯后,离音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别的,而是酬道族。
没记错的话,千机炎曾跟她说过,说酬道族是“天道守护者”,这是不是因为酬道族能灭杀红尘业障?
她又想起了赵千默的不甘心。
赵千默是想改命的,改酬道族的命。在他看来,酬道族年年戍守边关,守着一个空荡荡的城池,替修士们灭杀红尘业障。而其他修士不仅不知道他们的名姓,反倒因为苦难未曾加身而更加肆无忌惮地招惹因果……
他的不甘心,是不是就来自于这里?
离音问起了酬道族所谓“天道守护者”之事。
景昭的神色十分漠然,“酬道族那个小子是不是还曾跟你讲过,说‘世间的生灵都欠他们’这样的话?”
他讥诮地笑了笑,“少给他们脸上贴金了,这世上单单我知道的,魔族和渊南一族,就不曾依仗过他们……”
“渊南一族如何,你以后回了渊南境就知道了。至于魔族……你也看到了,魔族的红尘业障就困在自己的血脉深处,原就不需要仰仗酬道族。也是因为受困于红尘业障,不修心的魔,最后便是成了纯魔,也只会走向疯魔……”
“你道伴生魔子为何对魔族这般重要?因为伴生魔子能陪着他们修心……”
景昭吐了口气,“天道在一定程度上是制衡的。魔族修到了头能不死不灭,却在这个过程中必得时刻伴随着红尘业障,逃不开,躲不得。人修修到头,虽不能不死不灭,但红尘业障却一时不会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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