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种(可略过)(2 / 4)
,她们也要不断学习。
也正因为巫医一心为上母、为民众的本心,才备受尊敬。
那时,他好奇的问题有许多,但最最感兴趣的问题还是古籍中提到的事,他有些想不通,如果书中说的都是真的,她们为什么不设法复活那些死去的人,大家一起永生永世呢?
他还记得桑婆婆听到他提出这个问题时的表情,震惊、难以置信、怀疑、愤怒……
“你偷偷去过我的书房了?!”桑婆婆愤怒地质问。
“是的!”他面色镇定地回话,但藏在裙子里不停颤抖的手透露出了心中的恐惧。
桑婆婆突然一下子靠近,两人几乎面贴面,她死盯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怪里怪气的姑娘”,似乎想看透过眼睛,看清他的行为动机。
“说!为什么那么做,我明明说过任何人都不能进去!为什么不听,为什么要进去!”
她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我……开始只是好奇!后来……我发现里面藏着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一时控制不住,就看了!”
他说得那样义正严辞,就好像他根本没做错事情一样,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开始质问起桑婆婆来:“书里写了,那火种厉害的很,既然火种那么厉害,你们为什么不用,我的阿妈明明还可以活的……”
他越说越崩溃,言辞激烈地谴责桑婆婆的见死不救,自从知道这个秘密以来,内心的遗憾不断累积,每当入夜时分,他总会陷入一种绝望的情绪——如果能更早一点知道,也许就能救下阿妈……如果……可是没有如果……
桑婆婆看着对面歇斯底里的人,语气冷淡:“死,只是肉身的消灭,精神和魂灵是永存的,这是凡世的规矩,我们不能破坏这样的规矩……”
“我不管!”
“可是在上母,大家可以活到足够久,久到你甚至不知道人生的尽头在哪里……所以死和不死又有什么分别呢?可能久到那时候,人生就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
“可是我的阿妈死了!”
再之后,南珠也死了,现在轮到南珠的女儿了,可惜那小丫头了,模样挺好的,要是能活着就好了,但火种和火瞳很难兼得吧……
他的视线顺着地洞的那道缝一点点向下,想到这里他发自内心觉得遗憾,在上母安逸日子过久了,总想找些乐子,其实他并不想那么快就结束这场游戏,慢慢玩更有趣,等到他觉得可以结束的时候再结束,但是现实好像并没有朝着他设想的方向发展,已经由不得他怎么想了,他现在更像是在被动的跟随,只能瞅准时机,抓住最重要的东西!
他的视线顺着地洞口的缝隙一点点向下,先是看到了莹亮的水面,紧接着是一口透明的棺材,那是他曾经用来装南珠尸身的,棺材只剩下底盖,里面赫然躺着一个女人窈窕的身体。
那女人前胸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豁口,里面红彤彤的,有一团火焰正在熊熊燃烧着,那团火一会儿红一会儿黑一会儿又变蓝,跟七彩光似的,那焰头突突地往上冲,热气裹带着水汽上涌,稍不留意,触到皮肤就焦糊一片。
“火种!那就是火种!”他激动极了,忍不住在心里呐喊。
火的光亮炙烈,遮挡住了女人的脸,但他不用看也知道这个女人是谁,江离!火瞳!只有她的血能破石取火!
就在他激动不已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人突然出现了,桑婆婆拖着带血的胳膊冲出了花树林,一眼就看到了正以一种滑稽的姿态和地洞角力的地手和那个“姓田的”家伙。
桑婆婆见状,立刻把受伤的那条胳膊藏在了身后,但是已经晚了,姓田的早就看到了,他松开了拽地洞口的手,慢慢直起身,不屑地轻笑着说:“别藏了,我都看见了,这么老大远的赶过来,来找死吗?”
桑婆婆冷笑一声,朝着他的方向啐了一口,说道:“我是不是找死不知道,但今天你必须死!”
姓田的朝着桑婆婆身后斜了一眼,嘲讽道:“要我死,就凭你?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有帮手,天气还这么冷,你的蛊虫应该早都冻死了吧,现在你还有什么招对付我?你会的我都会,你懂的我都懂,这叫什么,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对吧?哈哈哈哈哈,你现在就一条胳膊了还想要我死?你还是先想想自己怎么能死得更体面一点吧!”
桑婆婆嘴角抽抽了两下:“今天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休想带走火种!”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你觉得你还能挽回吗?从我进上母的第一天你就应该有所警觉啊,一个男人混进来,而且在上母一待就是这么多年,你们竟然都没发现,你说你们是不是蠢?你应该不知道吧,牟托城外面现在可都是男人,估计这会儿杀得差不多了吧,这么多年了,上母也该变变了……”
“你放心,我会重新建立一个上母,一个既不尊男也不尊女的全新世界,因为男的女的我都不喜欢,我只想所有人都臣服于我,听命于我一人,至于其他的我根本不关心!”
“当然我的目标不仅仅是上母,我还会去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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