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1 / 3)
原来是一些恢复器械,也就是复建用的器材吧。
医生又在自己手机上输入了一行字,让时珣下午三点再来这里。
时珣下午来了之后,发现所有器械上面都贴了卡片,中英对照,是一些动作的名称和解释。
行吧,时珣想,出来混早晚要还的。
作者有话说:
爱你们书架上面每日推荐出现啦。
煎
cre的春季赛阵容终于算是凑齐了。
这几天的训练,江未迟对t的实力和操作习惯也有了基本的了解。
可能孟映流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慢慢在适应lpl的比赛节奏,江未迟给他指出来的地方,他都努力吸收,调整得很快。
总之还是让他的迟神看他稍微顺眼了那么一丢丢。
江未迟还是睡不好,每天都很疲惫。
感觉自己突然进入了持续性疲惫不堪,间歇性雄心壮志的状态。
给自己定下的计划总是很难完成,以为自己只是短暂愣神,实际上按亮手机,发现已经过去了半小时。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失恋?江未迟自嘲地想,然后又否定了支个想法,他知道自己还没有接纳时珣真的退役了这件事。
xuan问他这么难,要怎么应对啊。
他想了想,说,自己其实并没有应对。
就像是被捅了一刀,不致命,也不是要害,知道触碰起来也许会痛到承受不住,也许并没有什么事,但不想去触碰。就这样虚虚掩盖着伤口,一步一步向前走。
可是无论怎样,被捅过了,是有伤口的,和没有发生之前是不一样的。
江未迟以前只觉得心痛这个词是矫情且虚造的。
心脏是不会因为情绪就感觉到凉或者痛的。但是夜里他会冷,心脏像是被冷水冲刷而过,他把两只手交叠着按在心口,怎么也捂不热。
心脏仿佛是被封印在他揣在胸腔的一块无法融化的冰里面,他取出一个浅底的锅,在上面细细撒了油,然后把那块冰放在上面煎。
冰块嘶嘶地冒出白色的水汽,心脏隔着冰层感受到了温暖,却被灼得钝痛。外层的冰化开,很快填满了,积蓄着舔上锅沿。
终于溢出来,落在已经被火烘热的灶台上,发出刺啦的响声。
可无论怎么化开,冰封依旧在。带着钝痛和无尽的模糊思绪涌上江未迟的脑际,昏昏沉沉,又无法睡去。
他只好把手机翻出来,搜索了一下治疗失眠的方法,然后下单了两瓶褪黑素。
用了两天时间勉强和护工学会了部分复建器材名称,时珣的手术日期到了。
江未迟用了褪黑素还是睡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哭,实在忍不住给时珣拨了语音通话过去。时珣正被推进手术室。
他看着头顶不断掠过的长方形嵌入式顶灯,感觉一切都很不真实。
这样就不会再痛了吗。很微妙的,时珣觉得这种疼痛和他的职业生涯紧紧牵连在一起,连同肌效贴、中药、针灸,都有着联系。
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留恋的呢。时珣听着他的护工轻声鼓励和安慰他,也无非都是不要害怕,加油之类的话。
时珣却突然想,如果小辅助在就好了。
他就真的会去加油,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害怕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着江未迟,他什么都可以不用说,知道会被理解的。那种无声的默契和陪伴,几乎是最好的安慰,能够让他安心。
时珣有点后悔,又有点迷茫。就这样单方面的切断了联系,是不是对小辅助的伤害更多呢。
手术室的门发出声响,时珣不自觉动了下自己的手,才想起来已经被完全固定住了。
如果右手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以后就没有办法用这只手再回复江未迟了。
他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多地在想关于小辅助的事情。
第一次,这样想念一个亲人之外的人。
手术指示灯亮起来,时珣面前拉起了一个类似帘子的东西,遮挡了他的视线。
手术开始了。
房间里,时珣的手机在响。
手机震动着一遍一遍地响起语音或者视频通话的提示音。响了很久,放在床头柜边缘的手机已经掉在地毯上,依然响着。
江未迟缩在床上,眼泪不断淌下来,和他自己的意愿无关。手机屏幕上已经有不少水痕,折射着彩色的光点。
他执着地一次一次的回拨,只能得到最终一声停止的提示音。
江未迟看着对面的墙壁,凌晨没有多少光亮,房间里只有模糊的暗影。那面墙璧好像形成了灰黑色的漩涡,一圈两圈三圈旋转着,像是在吸引他。
如果可以的话,就一头撞上去。
还会更坏吗,已经是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做不到了。
他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世界,把曾经的认知都遗忘掉。他感觉不到自己以前对于冠军的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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