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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7)(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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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两个字就像是什么无谓的咏叹调,或者是许多年前经历过战争洗礼的雪地里一声带着空旷回响的叹息。

这样才是他的小迟。他的小辅助总是这样,安静又冷淡,唯有对他一腔淋漓尽致的情意,从来毫无保留。

直到终于又是两个人独处。

时珣躺着看江未迟终于把所有需要和不需要安排整理的事情都妥当处理好,又坐到他旁边来。只是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安静地听着仪器发出微小的声音。

伤口的痛感慢慢浮起,时珣现在对自己的状态还不是很了解,只能感觉到自己哪里可能经过了手术,在痛着,以及右手整条右臂都被固定着,没办法移动分毫。

看小辅助的样子,大概情况很不好。这样昏迷又醒来还是人生中头一遭,也正是这样,时珣从醒来就甩不脱笼罩的阴云。

小迟,时珣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扯出一个不太像样的笑容来,我是不是不能回去了。

江未迟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现在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无论怎么说,都是在骗时珣,可是未知对于时珣来说又实在残忍。

时珣能够感受到小辅助的为难,去年的那次手术也是一样,那么,就依然是不确定的未来了。

没关系的,时珣歪头看着江未迟,只是再来一遍,我

时珣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虚弱得盖不住哭腔,还是有点怕。

不会更难了,江未迟深深吸气,你醒过来了,多难我们都能走。

江未迟后知后觉,自己红着眼眶,把牙咬的咯吱作响。只是他自己也控制不住,牙关无法完全咬合静止,而是像打冷战一样不停碰撞。

他受不住时珣的眼泪。

时珣看着太过明显转过头帮他调整被单的小辅助,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你就是为了偷偷哭。

江未迟听到时珣说这一句玩笑,原本想要笑一下,可是听着时珣没什么气力的声音,鼻腔深处又涌起难忍的酸涩。

眼泪直接从眼眶向下掉落,江未迟去擦,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这几天大起大落绷得紧紧的神经一下松开,他终于感受到了那些让他强行压下去的惊悸和害怕,几乎哭得喘不上气。

他想要告诉时珣他没有事,只是一时间情绪控制不住,但喉咙里咕哝的字句都被模糊成了无法辨明的哽咽。

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但也没有关系,他的时珣醒来了。

时珣浑身乏力,几天没有吃饭,都是靠着输液来吊命。他费力地活动了一下左手,挪到小辅助一抖一抖的后脑,小兔子。

江未迟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眼泪。只不过眼睛红得太狠,眼尾也被自己的袖子擦成一片红色,全然是一只兔子了。

他抬起手,却不知道该碰哪里,指尖还因为在缓气有些发抖。

时珣想着,这次真的把小辅助吓坏了。

他抬了抬左手,集中精力去触碰小辅助彷徨无助的手指。视觉深度和精准度并没有受到影响,两人的中指和食指轻轻碰到一起,然后掌心相贴。

沉默即是温存。

闹钟响起来,按照医护的交待,江未迟调整了病床的支撑角度,又把盛着温水的被子插上吸管递到时珣唇边,让他慢慢喝一两口。

缓了一会儿,时珣好像终于稍稍从那种全然虚弱的状态中恢复了,只是声音还有点嘶哑。

有的时候我会觉得,好像小时候看的打牌王,时珣顿了一下,几天没有进食饮水,他的身体还是非常疲惫,但精神刚恢复,不太愿意睡,哎,不就是打个牌,怎么还堵上性命了。

江未迟的拳头握得死紧,被时珣慢慢蹭过来的手指点了点,这才顺着那一点宛如触碰一样轻微的力气察觉到,然后舒展开来。

时珣的指尖几不可查地摩挲着被掐出来的四颗月牙痕迹,声音更轻松了几分,不就是打个游戏,怎么就搞得这么惨。

江未迟觉得他的宝贝崽崽好像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一句话就可以将他的全部心神牵动,也能将他安抚。

难于自持,江未迟终于浅浅吻了时珣的唇角,触碰的瞬间,一颗心终于落回了原处,缓缓追着熟悉的频率安定下来。

睡一会吧。江未迟把手轻轻覆在时珣眼前,我陪着你。

时珣也没有挣扎,和小辅助说了几句话就安心下来。尚且疲倦的精神如同回卷的波浪,慢慢从前海退回。

检查陪着你,复健陪着你,比赛也陪着你,多好多坏都陪着你。

听着时珣很快就变得均匀绵长的呼吸,江未迟松下一口气。

他自己的头脑还亢奋,却一动也不动地倚靠在床头。他要陪着他的漂亮崽。

江未迟这几天没有一刻松懈,眼前好像还是时珣刚刚被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样子。当时时珣还在主动昏迷的状态下,尚未清醒,毫无知觉。

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看着时珣。

长时间的手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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