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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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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春季赛常规赛几乎可以用苟延残喘来形容。并不是成绩有多么差,而是每一场比赛看起来都无比费力。

随着赛程的不断推进,江未迟的表情依然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是上场前的简单化妆之下透出的黑眼圈颜色已经是越来越深了。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撑下来的。好像能够挤出所有的精力和时间,训练赛、rank和与时珣相关的一切都被他处理得滴水不漏。赛后的麦克疯也充满了他指挥的镇定声线,cre已然成为最安静的比赛队伍,所有人都被他带着连nice都说得很淡定,完全不用喊的。

江未迟知道他自己在发疯。

但是每一场、每一场比赛结束,他对着台下鞠躬或者向退场通道走的时候,都很难抑制自己的情绪。

他想念时珣,想念tistone,想念他共同打了600多场比赛的adc。

他好像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机会说出那句因为我的ad是tistone了。

有的时候他都想要确认一下,自己是否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稍微担心自己是不是显现出了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狰狞或者狼狈。

能动用的关系都被他用起来了,能托的人也都托了。各方其实都在努力,但这个领域加上时珣的职业所限,至今没有解,没有回音,没有办法让tistone回到赛场。

很多时候,江未迟会被忽略。他的位置被忽视,作用不明显,好像他的梦想也是不太存在的。在无冠之下的悲情选手,常常也不会把他列入其中。

打了这么多年,似乎没有人会再去提及他的冠军梦了。

显现出原本的锋芒,还要被攻击,被用世界第一辅助来嘲讽。

江未迟并不在乎。他的梦与渴望交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而他的冠军梦与时珣的夙愿融为一体,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结合。这不是一个人的游戏,当然也不做一个人的梦。

很合理。

所以他也要用尽全力去支撑这个梦。

cre跌跌撞撞地闯进了春季赛季后赛的第二轮。

江未迟接过t递过来的咖啡杯抿了一口,敲了敲白板,十分钟之后第二场训练赛,有事情现在去解决。

突兀的铃声在一片安静的训练室响起。

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江未迟两步跨到训练室门口收手机的盒子旁边,抓出了自己的手机。

连接下来的训练赛安排都来不及说,江未迟比了个手势,让林妹妹接替指挥,就一边按下接听图标一边走到外面。

手机屏幕呼吸一般亮起来又暗下去,上面一个纯黑色的圆和两个单词,lost river。

邱忘河。

你是不是在训练,管不了那么多了,邱忘河直接跳过了打招呼的环节,我在日本这边找到了一个专家,他看了你家那位的情况,说应该可以处理。

江未迟几乎觉得自己听到的会不会是自己的幻觉,这么久,他终于能够等到一个好消息。

他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用力,手机的边框把他指节的皮肤硌出红痕,他毫无察觉,冷静地问了一句,能够确定吗?

邱忘河也很认真地回复,我已经确认好了,如果他同意,那么我来安排专家和国内的医院、设备,两天后就可以开始进行手术前的准备和测试了。

江未迟知道时珣极大概率会同意手术,但是手术必然会伴随着风险。江未迟和符明格了解了很多关于运动神经受损,出现震颤或抖动的治疗,明白这基本上就意味着要进行脑部手术,需要神经外科专家来进行精细操作。

对于时珣这样的职业选手来说,如果会影响他的反应能力和其他的操作能力,那么这种风险的承担就需要考量。

脑部手术,对于电子竞技职业选手来说是一个几乎注定在职业生涯内永远未知的领域。

江未迟已经非常明白脑部手术所存在的最大风险,也是最直白易懂的那一条,不可逆。

只要进行了手术,那么无论效果如何,或者引起了怎样的问题,都不可能恢复。就像时间一样,无法回流,不可回溯。

崽崽。江未迟洗漱完躺在床上,看到时珣随着他的动作转过身来,知道他肯定想要和自己商量一下手术的事情。

他也侧了身子和时珣相对,看着时珣放在枕侧的手还在抖,时不时出现一次较大幅度的颤动,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能够停下这种折磨人的颤抖,有一点风险也是可以接受的,这样越来越严重的抖动会从训练比赛一直蔓延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时珣在床上躺了有一会儿了,脸色比平时稍微红了一点,好像带出了鲜活的少年气息。

江未迟看着时珣的眼睛,里面带着笑和期待,也有一丝紧张,心里顿时软下来,对着漂亮崽抬了一下手臂,成功勾引圈住了一只毛绒绒。

还没等江未迟说话,只是揉了揉时珣的头发,就听到时珣埋在他胸前和他说,小迟,我好开心。

江未迟不知道为什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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