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发(2 / 3)
从前照顾师尊的从来都只有他,如今这位置居然被他人顶替。这个认知让洛冰河心里烦躁,恨不能马上冲上前去把人的发带扯开,将那三千青丝从束缚中拯救出来才好。
沈清秋没有读心术,自然无法探查到对方心中所想。只是看着洛冰河一直阴恻恻地盯着他的脑袋,莫名觉得脖颈一凉。
完了完了,男主这次不是想直接抹我脖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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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河神思恍惚地将沈清秋的尸身抢回了幻花宫,第一件事就是把人亲手从头到脚整洗了一番。
他抱着沈清秋坐在水池里,目色茫然的看着对方紧闭双眼的惨白脸庞。视线上移,先前那令他不悦的紧密发髻如今已被解起,可洛冰河却开心不起来。
他的指尖无意识的摩擦着眼前日思夜想的人洗净的光洁皮肤,却生不出半点旖旎的心思。
就在方才不久前,师尊还满身是血的倒在他怀里。脸色发白,没有气息。
自己…曾下决心要变强保护他。结果一次次让师尊为他受伤,最后…还为他而死。
“师尊…弟子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罚我都行,但是能不能别不理我。”洛冰河的声音诺诺的,带着一丝明显颤抖的哭腔:“师尊,我没有想让你死的…我、我只是觉得师尊离我越来越远了,我不出手只是想把师尊拉下来一点,想着这样是不是就能和师尊间少一些隔阂…”
洛冰河紧了紧手,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将脑袋深深埋在沈清秋的脖颈间:“我错了…师尊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敢再这样对师尊了,师尊想怎么样都可以,求你睁睁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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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间距两人在一起云游已经过了三年。
沈清秋又过回了被洛冰河圈养的日子,碎事杂事尽交洛冰河一手操办,自己混吃等死,生活好不惬意。
这日早起,沈清秋睡意朦胧的坐在桌前任洛冰河在他脑袋上折腾。正一边半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却突然听到对方小声念叨起来:“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冰河?”
“师尊,弟子前些日子去幻花宫处理事务时路过一个正办婚嫁的农家,门口有个婆婆在和旁人唠叨这些,弟子甚感兴趣,就留步旁听了一会。”
洛冰河笑了笑,手中的动作愈发轻柔。
“据说民间女子出嫁当日,家人是要为其梳发的。期间还需念些吉利话,为将来的生活祈愿。而后嫁与夫家,若是夫妻间情意深切,便由丈夫替妻子梳头。”
“…而弟子希望师尊和我在一起,能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洛冰河从不信佛,自然也不信这些无依无据的习俗。比起向那些虚无缥缈的神佛祈祷,他更愿意将命运把握在自己手中。只是…
沈清秋于他而言真的太重要了。
虽然两人在一起很久了,对方也一遍又一遍的给过他承诺,但洛冰河还是有一种不太真切的感觉。就好像有一件你肖想了很久、同时受万众瞩目的珍宝,本不抱希望能够拥有,却偏偏被你得到了。在它不属于你的时候你可以肆意去觊觎,放手去争夺。可一旦拥有,又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哪天它不再属于你。
洛冰河就这样一直害怕着。
如果从不曾与师尊在一起,那倒也不过是个漫长的追逐过程。但如果拥有了再失去,那他…真的会受不了的。
所以他宁愿去祈祷,宁愿去相信以前嗤之以鼻的神佛论。不求他们真的奏效让自己和师尊能够受到庇护,只求不出现任何一丝差错,将他与师尊分开。
——哪怕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危险,他也不愿去冒。
沈清秋回头,看洛冰河又对着自己出了神,便猜到对方又在胡思乱想了。他微微皱了皱眉,手中折扇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对方毛绒绒的脑袋:“为师何时说过与你在一起不开心?整天都在想什么。”
洛冰河挨了一下,心中郁结却去了大半。他放下梳子,拉住沈清秋的手摇了摇:“既然师尊同我在一起开心,那便不离弟子而去可好?”
“不离。”沈清秋有些无奈。安抚冰妹的玻璃心几乎成了每日任务,话都挑明说过那么多次了,也不知他整天都在担心什么,难道真的要把对方栓裤腰带上不成?
洛冰河却不管那么多,得到沈清秋保证的他暂时安下了心。他重新拿起梳子想要继续先前的动作,脑内却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师尊,弟子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为弟子解惑?”
“何事?说来听听。”
“我先前在无间深渊的那三年,都是谁帮师尊束的发?”
沈清秋诧异的挑眉看他:“自然是为师自己束的。”
这回轮到洛冰河惊异了:“师尊自己?”
“咳…为师用灵气束的发,自是没你束的好。”沈清秋说着,还给洛冰河演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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