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2 / 3)
,停在周遭围成一个圆圈。
但谢宁脸色骤然沉了下去,却一直没有回头,两步飞快走上前正想伸手将王桓接下来,结果那金袍小公子却上前一步挡在谢宁面前。
虽然气焰嚣张,可是小公子拦在谢宁跟前却没有说话,一手拿起一块百花糕送到嘴里,夸张地做出一副津津有味地样子。
一番咀嚼吞咽后,才慢悠悠地半睁眼睨着谢宁,傲慢地笑着说:“诶小王爷,你说这当年不是对断袖这茬深恶痛绝的吗?当年那个谁,那个对小王爷你钦慕满城皆知的诶,我怎么把他名字给忘了,我想想”
小公子说着,将头偏向一边,佯作一番艰难沉思,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猛地在半空中前后狂挥动食指,夸张激动地叫唤:“我想起来了!那个疯子叫王桓!王桓!对不对?” 他说着,又回头问他身后那几个兵士,那几个兵士也是嬉皮笑脸地连连应是。
谢宁一直双唇紧闭,眉间已皱出“川”字,脸色难看如铁。他握住小竹篮的手已经快要将那可怜的提手抓断,却始终一言不发,
而小公子紧接着又回头,咧着轻蔑的笑脸,又对着谢宁说:“小王爷,我怎么记得你那时候不是将那癫狗一手扔到雪地里还踩了两脚吗?,怎么这忽然又又”
他说着,斜眼瞅了瞅王桓,又笑嘻嘻地凑到谢宁耳边,小声说:“难不成小王爷其实是喜欢的这种口味独特的嘿嘿嘿”
这人话都还没说完,谢宁已经怒火中烧烧得旺盛,怒目圆瞪随时想将他锤到地上,他伸手就将人往前用力一推,正要继续上前,谁知这时二人之间忽然塞进了一个水红色身影。
王桓站在谢宁身前背对着他,手垂在暗处伸向后方,在谢宁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然后又对着面前的人微微颔首,谦逊有礼地说:“在下卢演,见过中郎将。在下不过小王爷朋友,性情相投才多有见面,并非传闻中的越界关系,中郎将聪慧,在下相信中郎将也不是轻信谣传之人,再说,这平白无故的毁了小王爷清白就不好了。”
陈翘脸上戏谑笑容尽失,不屑地斜睨王桓一眼,忽然举起拿着百花糕纸包的手,然后松开手掌,那纸包顿然落下,里面的百花糕碎满一地。
又一白眼后,陈翘阴阳怪气地说:“哎,我说你这人是不是仗着你身后有个小王爷就不把小爷我放眼里了?怎么说撞上来就撞上来,把我这刚买的百花糕都给掉了”
虽背对着谢宁,但谢宁的震怒仿佛已经隔着衣衫传到王桓心上,他连忙抓紧谢宁的手,这头对着陈翘不卑不亢地笑笑,又从谢宁手中竹篮里取出一包百花糕,双手递到陈翘面前,说:“若中郎将不嫌弃,在下这里也有新鲜的百花糕,以做赔礼”
陈翘轻蔑地觑了一眼,不可一世地又说:“你这点儿不知道从哪个贱民手里捏出来的,能跟我从满新楼里买的比吗?这要放着我家看门的那土狗闻都不想闻一下!”
王桓又只微微一笑,缓缓弯下身想要从地上拾起那掉地上的纸包,谁知他的手还没碰到地面,陈翘脚往前一踩,不偏不倚地就踩在他手背上!
王桓整个人被带着往前一扑倒,直接跪在了陈翘面前。
陈翘的靴子用力踩在他手上,还有意无意地左右扭了扭,围观的众人看着都觉得手背生疼,顿时四周不约而同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十指连心,陈翘的靴子乃皮为表木为底,那实木不留情面地压在王桓指骨上,王桓脸色瞬间惨白,额上青筋显出,可他却硬是紧闭双唇不吭一声。
谢宁心里如遭重锤,眼里顿时火光冉冉,没有一点迟疑一拳重重地砸到陈翘脸上!
陈翘瞬间没反应过来,一声哀嚎后连连往后倒退几步,刚好左脚还拌了右脚一下,差点趔趄往后跌到,幸好他的手下一拥而上将他扶住。
陈翘一手捂住自己半边脸,嘴角慢慢溢出一行细血,他眼里杀光已起,往旁唾了一口血后恶狠狠地甩开身边手下,正要迎上前,谢宁已经扶起王桓将他护在自己身后,脸色铁青地冲到陈翘面前,一手用力抓住陈翘衣襟,将他猛地推到高台边上。
陈翘虽为中央直属军鸿武营的中郎将,可朝里朝外人人皆知,陈翘一世纨绔,不学无术,仗着自己父亲是当朝丞相而稳坐中郎将一位,终日肆无忌惮,四处胡作非为。
每日带着鸿武营的兄弟沾花惹草,日夜笙歌,荒唐无度,欺压平民,在春熙楼呆的时间比他在家和在军营里呆的时间还长,在街上恃强凌弱的气势比在军营里还威风。
鸿武营乃当年先帝征战四方时建立,曾经威风凛凛如今却是不过名字在外,只落得一帮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以便眼下这般就算陈翘再蛮横,论起真实功夫,与谢宁根本无法媲美。
谢宁手扼住陈翘脖颈,使劲将他按在高台之上,陈翘脸色瞬间发青不得动弹,他手舞足蹈却被谢宁一脚踹到他上下五寸的地方,疼得陈翘欲哭无泪却无处发声。
他身后的那几个鸿武营兵卫一个个站在二人身后不敢向前,毕竟谢宁一方亲王,只留在后面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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