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2 / 3)
琳琅满目忧愁地又看了他几眼,王桓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只顾着跟简氏说着笑,她也看不下去了,快步便往谢宁房间走去。
很快,王桓这头刚不知道说了什么,将简氏逗得仰头欢声大笑,那头琳琅便双手扶着一把青玄鸿鹄经文雕花的长剑来到王桓身后。
这边王桓都还没回头,简氏却停下了笑声,伸手指向王桓身后,又意味深长地睨了王桓一眼,故作神秘道:“你还说自己没佩剑呢?这不又是昨儿个晚上在宁儿房里落下了吧?”
王桓满脑子疑惑,脸上还挂着笑容地回头,却乍然见到赤子端然躺在琳琅手上。
“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啊定要改改了,就小姨这天天关在屋里的也知道你这赤子的珍贵,你倒好,不是丢这儿了就是落那儿了,我瞧着宁儿都不知道给你收了多少回了!”
这些话虽然听起来尽是带着责备的语调,但简氏脸上的慈爱却是不言而喻。
他呆呆地看着这把青玄长剑,左手伸出的时候还是颤抖着,琳琅满脸忧心地注视着王桓。
到王桓终于抓住剑身的时候,琳琅实在忍不住,双手忽然握紧长剑,皱眉开口道:“二公子,今日风大,还是”
谁知王桓却忽然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一手欢快地拿过赤子,轻盈转身便从琳琅身边绕过来到院中。
红影半跃青云狂,遥山风骨教赤子。
这画面要放在当年,那可是江湖中最为人津津乐道叹为观止的一幕。只是这么些年过去了,还能记得这一幕的那些人,恐怕也不愿意再与这其中有任何牵连了。
唯独这红衣人如今还能携剑跃然半空,一招一式的都跟当年无异。
自从当年病了之后,这赤子也就被王桓眼不见为净地闲置在屋里不知道哪个角落蒙尘,自那之后也一直没有再提过任何一把剑。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耍过剑,多年之后再次腾跳半空,利剑在腕中银光凌厉,他竟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从前。
好像还缺了些什么,王桓心里想了半天,才知道原来还缺了那相辅相成的红帱。
坐在这白兰树下的简氏忍不住一直笑着拍手叫好,可那站在她身后的琳琅却是一直愁眉不展。
远远看去,那一招一式一弹一跳的尽是当年风采,但其实只要稍微靠近一点,王桓那沉重急促的喘/息声早就出卖了他。
十个来回下来,王桓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不少细汗,唇色也越渐苍白,也就靠着身上红衣映出血色,他握住剑柄的手也开始阵阵发抖,每一次落地的瞬间他都觉得双脚不是自己的。
也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刮来一阵妖风,这风竟邪乎得很,宛如早便等着看他出丑一样。王桓本来已经开始感到头晕目眩,此风更让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翻起的那一抹红云,不偏不倚就覆盖在他的眼前,此时更加是感到天地间都在鲜血里翻滚。
对红衣偏执了二十多年,王桓还是第一次对这鲜艳的颜色产生了厌恶之情,不过手上还是强行舞着那赤子,心中却不由得苦笑起来。
就在他手中已经快要握不住那轻剑,整个人几乎要摔下的时候,一道乌黑的影子忽然从天而降旋到他身后。
说时前那时快,那黑影忽然就将王桓团团包围起来,从中伸出了一只炽热的手紧紧覆在他手上,另一只手同时来到他腰后将他稳稳扶住。
王桓这才不至于狼狈掉下,这刚站稳,心神都还没调和回来,耳后就听到了谢宁急躁怒吼:“你这是在做什么!?”
“小姨说许久没见过在下的遥山”
王桓语气诚恳,怎料谢宁根本没等他说完,伸手便夺走了赤子还有剑鞘,边将剑送回鞘中边凶巴巴地低声骂道:“简直不知所谓!”
简氏一直坐于远处,见到谢宁忽然扑着出现,拦下了王桓不止还把剑抢走,一时以为是两人又闹别扭,连忙扶着琳琅就要站起来,急急忙忙地说:“他们俩这又是怎么了啊?怎么就又吵起来了?”
好不容易见到谢宁终于出现,琳琅倒才舒了一口气,这会儿便立刻冲到简氏面前将她扶住,然后故意大声地说:“哎哟夫人,今天不是春旗祭嘛!小王爷方才肯定是不知道二公子被您困在这里头,白白一个人在门外等了老半天不见人的,看着那庆典马上要开始了不就急着嘛”
那头还纠缠不清的二人一听立刻停下。
王桓对着谢宁狡黠笑了笑,谢宁还皱眉一头雾水,王桓却已经一手扣住谢宁手腕,拉着他就往外走去,边走还边不忘回头对着简氏笑嘻嘻地说:“小姨,小桓先走啦,再不走知行可就真得恼了,小桓下次再来给您舞剑!”
背后简氏的“注意安全别太晚回家”的话语声越来越小,王桓拽着谢宁一路不停地往外走,直到刚走到门后时王桓忽然不知道给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猛地向前正要跌出去!
得亏谢宁眼疾手快将他扶起,王桓却再也忍不住,双手死死地抓住谢宁前臂不停地大口大口地喘气。
“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谢宁看着王桓那张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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