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2 / 3)
给在下通告一声。在下好歹还担着您大夫的名衔,要您下次真把小命给丢了,外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下医术不精,可白给我的招牌泼墨了!”
“我这不好好的嘛?你急什么?”水杯被王桓接过,可他却只是握在双手里并没有着急喝,轻轻摇头无奈笑笑,说道,“人家玉嫣姑娘不都让您把这婆婆妈妈的习惯给改了吗…”
“我急什么!?我现在脖子上的脑袋都快顾不上了还顾着风花雪月!你以为我是你吗!?”祁缘真的很想上去就打他一顿。
虽见王桓脸上仍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但他眼后的肃意也是瞒不住祁缘,便也只是心里有叹,又说:“说来也真是你命好了,得亏这次负责巡视的护城防而不是明校府了,要是明校府做事儿,哪儿还能查出个所以然,只恨那凶手手脚不够利落,竟还留着你俩的命了。”
“我命好?我这命跟你换一换,你想要吗?”王桓觑了祁缘一眼,摇摇头笑了笑,慢条斯理地将茶杯放到床边台阶上,继续又说,“这件事不是幸好是护城防负责,而是必须得由连秋经手。”
祁缘怔了怔,回头略显愕然地看着王桓,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
王桓这时缓缓又道:“若我是苹姨,要寻一机缘来杀王桓,我第一时间能想到的也是春旗祭当日。这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虽说柔化现在与中原算是相处和谐融洽,但毕竟当年被先帝一马横川打到落花流水的,是家国仇恨,是民族耻辱,在柔化人心里是难能磨灭的。再说,比起要谋害深宫中那位小皇帝,还不如先除掉外面这位同是谢氏的小王爷挫一挫中原人的气焰。如此一来,也算是给苹姨对我下手打了一层烟雾。于外人,是柔化人借春旗祭对小王爷下手,在情在理,而这中间连带着除去了谁,根本不会有人管;而于知行,便是许卓为密谋已久的刺杀只不过,他千算万算还是算不准天子心罢了。”
这番话落到祁缘耳里,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片刻后才忽然灵台一爽,猛地想到早前廿儿离开时王桓说的那番话,浑身顿时一冷。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王桓,几乎是颤抖地说:“你这是自己设局让别人来杀你啊…”
王桓却不以为然地淡然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祁缘眉心不解,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心稍微平复下来,咽了咽口水,接问道:“可是就算是谋害亲王世子,苹姨自己就不怕被查出来吗?”
“她既然都苦心孤诣到这一步了,你觉得她找的人一般情况下会出卖她吗?”王桓这时却意味深长地笑笑,又道,“她是算准了负责宫外巡视一向都是归明校府管,许卓为恨不得把知行做掉的心路人皆知。就算这凶手被明校府抓了又如何,明校府只恨那人手脚不够利落没能把我和知行置于死地,根本不会对此人做什么,这消息甚至连宫门都没进,人就已经被放出去了,她那时候再给那人一点甜头,自然也就可以撇的一干二净。”
王桓说到这里,从边儿上抄起茶杯润了润唇,活动活动了脖子,缓缓又道:“这一步棋是将了一步大军,原本也是天衣无缝的,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昨晚负责巡视的不是明校府,而是那个早就被人忘在角落里的护城防,她更加没想到的,是昨晚与我在一起的,不仅仅有知行,还有一个柔化世子梁显扬。”
“我刚刚也说了,此人是在一般情况下不会把苹姨卖掉,一个柔化人因心头仇恨谋害皇朝亲王,不能算是非死之罪,但试问,如果出手的真的是柔化人,他怎么会对自己的世子殿下下手?如此下来,连秋只要稍微吓一吓这个人,再往挑拨两族关系这种株连九族的大罪上一扯,这人也只会吓得满地爬,这会儿他还有什么吐不出来的?”
祁缘这时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沉声接道:“而这时候苹姨见着动手的是护城防不是明校府,她肯定就会开始慌,你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来找她问出你想要的事情。”
“聪明,”王桓略有得意地笑了笑,“这件事虽凶险,但只要能成功,并非坏事。”
可祁缘转瞬又想起什么似的,脸色一顿,又问:“可你怎么保证这一定是连秋,而不是董晋升?”
王桓这时冷笑一声,缓缓仰起头凝视着屋梁,沉声道:“一个人疑心越重,自然求生的欲望就越强。文昕也会慢慢长大的,只要在关键的时候提一提他,让他知道到底是谁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真正出手相救,到底这朝中还有谁是真心对他一片赤诚却一直被遗忘在角落,这时他自然就会知道,什么该留,什么该走。”
祁缘并非不知王桓心思缜密,只是王桓的这一番密不透风环环相扣的布局也的确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皱着眉注视着王桓那单薄瘦弱的身体,忽然又想起早前那棋局,王桓那一步送死放在那时,不过是一步好棋妙着,但是如今真正放到人心里,却只让人觉得脊背一阵寒凉。
微微定了定神,祁缘才又问:“那柔化的世子殿下呢?这个你又是如何算计在里头的?”
“算计这个词,你可千万别随便用在这位柔化世子身上,”王桓忽然意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