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孕妇(1 / 2)
我没去看小田的尸体,是经理带着行政部负责人去的,回来之后整个公司都传开了,说小田死得很惨。开车跑环山公路的时候,一头从护栏栽下去,发现的时候车都变形了,人挤在里面已经没了模样。
事故鉴定目前还没定论,公司的气氛非常压抑。要说最郁闷的其实是我,那天去橡山屯,我们公司一共是三个人,主任得了怪病,小田挂了,只剩我了。
无法确定这一连串的怪事和橡山屯之行有什么必然联系,单是想想就够闹心的。
我坐在办公桌后面,仔细回忆那天经过。
我们进村比较晚,正赶上晚上的饭点,这次出行是客户王总全程安排,吃饭是在一所农家大院里。
这家农家乐非常有名,有很多回头客,特色美食是附近山中的原始野味。
那天上的都是硬菜,山鸡鲤鱼这些自不必说,我记得有一盘菜很有创意,叫龙虎斗,满满一盆的肉汤,喝起来鲜美无比,能吞掉舌头。
吃喝到晚上,王总安排我们去附近的温泉泡澡,泡到后半夜,就剩下我和小田两个,那些人都不知道去哪潇洒了。我们两个就在温泉酒店里开了个蒙古包,睡了一宿。
第二天上午,主任回来了,我们三人开开心心地驱车回到市里。
这次出行可以说每个环节都无可挑剔,没有任何奇奇怪怪的事,就算有问题,也应该报应在主任身上,毕竟后半夜他不在,可为什么这件事能波及到小田呢?
或许一切只是个巧合?
是我想多了?
我左思右想,还是给主任家里打了个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的老婆。
没等下班,他老婆电话又打了过来,口气显得很焦急:“我们家老张说了,小田死了这件事不是偶然。小朱,麻烦你这两天去一趟橡山屯!”
我左右为难,吱吱呜呜说,等周末吧,这几天还得上班。
“别等周末,”主任老婆在电话里苦苦哀求:“小朱,我给你个电话,你去联系恩茂商务公司的王总,他会带你去的。”
这位王总就是那天全程安排我们的客户。
我把电话打过去,联系上了他,一报自己的名字,他马上就知道了。王总让我明天早上到他的公司,到了再说。
晚上下班的时候,我心神不宁,本来想开车的,但觉得今天晚上实在不适宜开车,出了公司打了车。出租车司机看我说,哥们,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把家地址报给他,便靠着副驾驶迷迷糊糊打盹,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着,就感觉车子拐进了一条小路,两旁都是低矮的平房。这里我知道,确实是回家的必经之路,没有多想。
正走着,忽然前面闪过两道暴亮之光,好像对面车打着大灯照过来。
这条小路是单行道,准进不准出,这谁啊,不但逆行,还开着远光灯。就在这时,我看到车窗外面,小路中间盘了一条巨蛇,足有三层楼那么高,挺着脖子吐着信子,刚才那刺目的白光,正是它的两只蛇眼。
它猛地朝着我们这辆车扑过来!
我惨叫一声惊醒,一头撞在车玻璃上。才知道刚才是做梦,出租车司机回头看我问,哥们,你没事吧?
我擦了擦额头,脑门子都是冷汗。
我赶紧说没事,做了个噩梦。
心一个劲儿的跳,这时透过前窗看到,这辆车进了一条小路,两旁都是低矮的平房。我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了,紧张到难以呼吸。刚才是做梦,那么现在就是现实吗?又重复一遍刚才的梦境?
我紧紧盯着车窗外的黑暗,生怕真的有两道大光刺过来。就这么提心吊胆着,终于走过了这条小路,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侧头看我,可能是怕我出什么事,别猝死在他车上。
回到我的出租房,坐在沙发上,心脏跳成了一个。
仔细回忆刚才梦见蛇的那个怪梦,每个细节都栩栩如生,实在不像是梦。
难道我也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
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照时,发现脖子下面的红色印记愈发得红艳。听我老妈说,我刚出生的时候,我妈抱着我去邻村开香堂的大仙儿家里算命,大仙儿是个老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用手点着朱砂,在我的脖子下面画了这么个类似胎记的印记,细看是指印。老头最后交代我妈,此印能保你儿子的平安。
这个印记我一直嫌丑,给童年造成了很长一段时间阴影,平时都得穿高领衣服。后来随着慢慢长大,印记的色彩逐渐褪去,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了。
谁知今天再看,这印记突然艳红起来,用手指搓了搓,更加的洇红,像是被锐器刺破的伤口。
我心情烦躁,喝了一罐冰镇啤酒,昏昏沉沉睡着了。
做了一晚上噩梦,后半夜干脆就睡不着,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第一时间来到王总的商务公司。公司前台问询了我的名字,告诉我直接到地下停车场,王总在那等我。
我一晚上没睡好,脑子昏昏沉沉,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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