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2 / 3)
穿了如同女装的囚服。把囚衣用刀片裁剪了。谁能想到,两千块的刀片还有这个用处。要是原主知道了他订的刀片用来做这个,铁定气晕过去。头发有些长,但是不遮挡他的美貌。
锋利的刀片割破了手指,血点在了干涸的唇上。凝固成了锈迹斑斑似的口红块状。
顾悯的视线随着他晃动身体,说话的空隙,上移到了苏雀的眼下,下颚上,两唇之间。夜色实在是模糊,两人相隔没有多少距离,可是这么明恍恍地瞧过去,
那个人唇红齿白,略微的有一点女人的姿态。可是他身形还是欠缺了一些女人才有的丰腴。
夜色如同沸腾后的月色放凉后的状态。
偶尔有风拨动来,那个人的黑发如檀。抬起的眼睛,好无聊,我唱首歌吧。
顾悯垂眼,看向青年地上的影子。
今夜还吹着风,想起你好温柔。有你的日子分外的轻松,也不是无影踪。只是想你太浓,怎么会无时无刻把你梦。他声音故作捏成细细的,轻轻的,矫揉造作,而又饱含柔情似水的。
影子在地上就像个女人。还有些舞步笨拙的模样,囚衣如同了翩然残破的蝴蝶。他的情绪随着声音,原唱是略沙哑的、略喜中藏悲的唱腔,而他捏着嗓音,细细地唱着,略微的惆怅,又捎些欢快,又有故意仿效女人的柔情蜜意。
姿态,眼睛,可又有些不像是女人的娇庸带怯,在他唱的情动时,略微艳杀。垂下眼睛的时候,神情沉浸其中,乐中哀伤。爱的路上有你,我并不寂寞。你对我那么的好,这次真的不同。也许我应该好好把你拥有,就像你一直为我守候(梅艳芳《亲密爱人》)
顾悯感觉到某处柔软兀自地慢慢活腾起来。犹如是一团活鱼,游进了没水的泥泞里。他眼睛奇黑,地上的翩然起舞的影子,在他眼下的舞蹈走步,转步,侧行步,后退步
纤细的、朦胧的、嗓音偏细的,生硬的、惆怅的、城墙边空气里带有了一点远处的橘子花苞的淡淡香味。
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谢谢你这么长的时间陪着我。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这是我一生中最兴奋的时分
他兀自走近那个影子,只见墙下的舞步着的影子,如另一个铅灰的影子结合,搅成了一个深鹕色的影子。
咳咳,咳咳咳
继续唱。
亲,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谢,谢谢你这么长的时间陪着我。咳咳,咳,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这是、这是我一生中最兴奋的时分。在墙角下的原本尖细的嗓音变得哑沉、干巴。
顾悯掐住了苏雀的脖子,抓起了青年的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活物处。
苏雀在颈骨被掐住时,胡乱地被按住了手,摸到了如同一条鲤鱼的物件。他如同男性那般的,听到了旁边人略微的吐出的声响。
顾悯声音有些低喘。他黑色的眼睛垂落下来之前,手指加紧了力道,被按在墙角上,脖后的皮肤摩擦着墙皮,那股子要杀死他的力劲,让得青年手下压根都摸弄地不利索。
顾悯的手覆在了青年的手骨上,抓过他的手在自己的难受上下着,吐出来的热气,近乎喷涂在了苏雀果露出来的薄弱的皮肤上。
苏雀冷笑。
男人,不过如此。
后来,顾悯紧挨着墙面,他眼皮稍垂,闭了一会儿眼睛。他的衣衫整齐,只有地上一滩黏膻的点滴湿处,昭示是个花香月动的夜晚。
可以让我留在你身边吗,等他好些的时候,青年讨好地问他。
半晌,睁开了低低的眼睛时,顾悯仰起的视线,落在那人身上。伸出的干燥的手,摸了摸他的干涸的、红色的嘴唇。眼神里并不是在思考的苏雀此时问他的问题。
稍稍侧过头颅,抓住他,掼住了那个人推开他的手。如同个犬狼般疯狂撕咬亲吻。
青年不敢声张,只能闷声吞咽。
接近一个人,原来如此简单。
反派判定:眼前的顾悯,不过废物一个。
顾悯只喜欢女人,那就给他扮演女人。
值守结束后,回去后的顾悯,稍微接纳了一点苏雀。
周五早上,胡湖从管教室出来。
他出来,比刚进去前还要精瘦了一点,看上去眼睛发光,略是带了目标出来的。
周五的劳动改造是一个电子厂。电子元器件,密密麻麻地充斥在了车间流水线上。这次是个宽敞的工厂,监工的狱警林立。
苏雀目光比起胡湖上次进管教室前,还肆无忌惮了一点。
在一次搬动电子材料的时候,胡湖的两三个手下,拦住了一下苏雀:胡哥说,让你小心点。
下次,就不会这么惹人注目的。
会让你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青年脸色刷地略白了些。那些人走了。胡湖似乎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出来这么久,一次正面的冲突都没有发生过。可是,他的手下的接二连三的恐吓和警告告知他,胡湖怎么不记恨他?下一次,一定要将他剥皮拆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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