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2 / 2)
“哼,老夫凭什么这么说,错又不在老夫!”
齐昭攥紧了拳头,深叩首道:“人命关天,莫论对错。请王爷提条件吧。”
竺阳王愈发恼火:“少危言耸听!肃王又不是纸糊的!他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屁大点事儿还能要了他的性命不成!”
齐昭没回答,跪在地上一退不退。竺阳王知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眼睛一转,忽然心生一计:“好,你要老夫保他,也可以!来人,开酒仓,拿十壶“沙鞍酿”!”
齐昭怔住,眼睁睁瞅着家丁们七手八脚地端来一壶壶酒放在了地面上。酒壶不大不小,呈紫檀色,跟正常红酒瓶子差不多高。未启封已酒香扑鼻,仅闻了一下便感微醺。
竺阳王拿起一壶酒,打开上头的封盖,递给他:“娃娃,你带了好酒来会老夫,想必也打听清楚了。老夫别的嗜好没有,就喜欢喝酒!今日,你若将这十壶美酒全部喝下,老夫就照你所说,力保肃王!”
“一言为定!”齐昭接过酒壶,在心中长叹一声。挨打技能五星点满了,这老爷子却偏偏不想打他,非要喝酒!
罢了,反正他齐少当年灯红酒绿的,没少泡酒吧。十壶酒,多是多了点,但瞅模样一壶也不是很多,拼一把!
他抱起酒壶喝了一口,结果这一口酒进了嘴,还没往下咽,就呛得眼珠生痛,酒气自鼻孔喷薄而出。含在嘴里涮了半天,才小心地咽了半口。嗓子登时跟被打了一拳似的,火烧火燎得痛。
“还有!”竺阳王略显得意地冷笑一声:“你喝完这十壶酒,要站着走出我的王府!你若中途醉了,睡倒在这里,不作数!”
黎明,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大殿内忽然传出咣当一声巨响。守门的宫人急急入内,发觉是李璆然不慎碰倒了凳子,赶忙抚起,忐忑询问道:“王爷,您有何吩咐?”
李璆然坐在桌旁,痛苦地捂紧了剧痛的额头,没有吭声,嘴唇发紫,手臂青筋暴起,额角蒙上了一层虚汗。
宫人们见状,只得战战兢兢地退下,重新带好了殿门。良久,他长吐一口气浊气,起身踉跄地走向铜盆,取了汗巾擦拭着勃颈上的冷汗,呆滞地看着自己在水里的模糊倒影。
七天了,整整七天夜不能寐,一躺下,便梦见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还有……
这几天,我吃东西了吗?他茫然地望向桌子,发现昨夜送来的晚膳还在上头摆着,一口没动,仔细思来,好像前几天也是如此。可他却一点都不觉着饿,看见吃食,反倒有点反胃。
最后正常进食的那顿,是跟齐昭一起吃的排骨。他眨眨眼,抬首望向笼着树影的窗户。那时他俩吃得很香,齐昭抹了一脸的油,还喋喋不休地讲究排骨做得滋味不够。而他竟莫名其妙地记了下来,想着下次再去吃的时候,要跟老板打声招呼……
“无聊……”李璆然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面颊,坐回桌边,趁着还算清醒,给自己切了个脉。
脉象有些虚弱,但依旧看不出是何疾症。可他隐约觉着,自己应当是要死了,毕竟不吃不喝不睡,仙人也扛不住。
昨日好像有太医来把过脉,皇帝侄子闻讯赶来哭了一场,具体说了什么,记不得了。药汤喝一口吐半口,不如不喝。
试着再挣扎一下?他默默看向桌上凉透的饭食,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放在嘴里,却是索然无味,便又吐了出去,放下筷子,盯着窗户继续发呆。
算了,累了,就这般吧。
“王爷!”刚坐了一阵,外头忽然响起一声洪亮的呼喊。继而殿门被大力地推开,一千风尘仆仆地跑进来,匆忙跪地行了个礼:“属下来接您回去了!”
“回去?”李璆然依旧脑子发钝,喃喃道:“去哪里啊?”
“咱回王府了!”一千抽着鼻子,极力忍住泪水:“王爷,竺阳王与您和解了。只是……您快回去看看吧!齐公子他为了救您……有点……不太好了……”
就像是被一阵劲风吹散了迷雾,多日的浑浑噩噩瞬间烟消云散。李璆然震惊地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踢开绊脚的凳子,走出了殿门。
屋外刺眼的阳光骤然照在他的眼上,使得他毫无防备地落下了一滴泪,听着飞鸟声声啼鸣,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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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经历了一场生死时速…
网考,一路胸有成竹,指点江山,洋洋洒洒写完五十道题,熟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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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能凭借着并不出色的记忆力,把题再答一遍,赶在最后20秒交了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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