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毁自己贪欲之火蛇吞象世所罕见(1 / 2)
第三,这是郑峰和李云帆最担心的,一旦和张小松父母接触,势必会惊动张小松及其同伙,案子的侦破工作很难再继续进行下去。
第四,这也是最要命的事情,到目前为止,同志们的手上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张小松和胡羽化的遇害案、汪鹏程的失踪案有关,更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张小松和“72。12。8”失窃案有关。
没有事实和证据的分析是无法形成结论的。
在得知警方已经盯上自己以后,张小松可能有两种选择:
第一种选择是想方设法掩盖或者消灭犯罪证据,和自己的同伙商量对策,因为,他们不想坐以待毙,警方之所以盯上他们,这就说明他们已经露出了马脚,说明他们有疏漏之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犯罪分子不会被动地等待,事实证明,凶手一直在做掩盖和消灭证据的工作。
第二种选择是郑峰最担心的,而这种选择的可能性是比较大的,他们从此蛰伏不动,以静制动,静观其变。胡羽化已经死了,汪鹏程已经失踪……他很可能也死了,这两件事情,凶手做的非常漂亮,既然他们消灭了所有的犯罪痕迹,既然已经完全斩断了案子和自己的联系,那么,最稳妥,最聪明的做法就是什么事情都不做。
刑侦工作者不能仅凭自己的主观想象和主观意志做事,要认真研究犯罪分子的心理,知己知彼,才能掌握刑侦工作的主动权……才能百战不殆。
思量再三,郑峰还是决定先和张主任夫妇和张小松的同事进行接触,道理很简单,不接触就拿不到证据,在大家一步一步接近目标的时候,后退和回避肯定是没有出路的。好在郑峰的手上有两张牌:一张牌是已经掌握了一些有价值的证据……虽然是间接的证据,但要想将间接的证据转化为直接的证据,必须顺着原来的思路往前走。同志们的手上不是有一只西铁城牌手表吗?尽管这块手表不能说明张小松就是“72。12。8”失窃案的犯罪嫌疑人,但有一个事实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同志们的刑侦方向和刑侦的思路是正确的;另一张牌是刘副队等三人在暗中对张晓松进行监视和跟踪。一明一暗,只要凶手沉不住气,就一定会露出破绽来。
听了卞一鸣和童子强的分析以后,孙局长也改变了看法。他还提出给刘副队三个人一人配一辆自行车,跟踪是需要交通工具的,开着汽车满街跑,这肯定会不合适,大家都知道,整个县城都没有十几辆汽车,用汽车实施跟踪,太显眼了。
一月二十五号的晚上,郑峰、李云帆在孙局长的陪同下,到潘书记的家拜访了他。
潘书记的家住在县委大院东边的宿舍区,县里面的不少干部都住在这里,三排老式的砖木结构的房子,孙局长说,这里在过去曾经是一个学堂,学堂兴建于明洪武年间,潘书记住在最后一排西边第一家。
家里面只有潘书记一个人,潘书记的家在勤将市地区党校,他到水涟县工作将近两年,家一直没有搬过来。屋子里面的家具很简陋:睡觉的床,一张桌子,一张三人沙发和一个茶几,一个木箱和一个藤条箱。按照封建社会的官制算,县高官就等于是七品县令,虽然是最后一个品级,但在地方上,可是一方父母官。父母官住这样的房子,郑峰很是吃惊。
经过十几分钟的交谈之后,郑峰才明白,潘书记在来水涟之前,就已经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心理准备,他就是根生土长的水涟人,在调到地区党校之前,曾经在下面当任过公社书记,虽然是在基层工作,但对县委大院的情况知道颇多,这就是他不把家搬到水涟县来的主要原因。郑峰和潘书记接触不多,但在郑峰看来,潘书记是一个想为故乡和故乡的父老乡亲做一点事情,但他同时又是一个既拿得起又放得下的人。
他像一叶小舟,在宦海之上,在各种南来北往的大船之间,既小心谨慎,又自由淡定。能安然无恙最好,万一不慎翻船,也坦然接受。潘书记对水涟县的老问题,心知肚明,这次到水涟县来,他上任之时,一把火都没有烧,他想等自己站稳脚跟,有了一定的群众基础之后再解决县委大院的痼疾沉疴。
潘书记从箱子里面拿出一罐子龙井茶和一包牡丹牌香烟,郑峰很是不解,茶几上明明放着两包大运河牌香烟和一罐子茶叶,为什么还要另外拿香烟和茶叶呢?
经潘书记一解释,几个人才明白,大运河牌香烟和茶叶末是专门招待那些访客的。只要自己在生活上保持清廉,一些人就没法在自己的身上动歪脑筋。
“潘书记,怪不得我听说,您平时只抽大运河,只喝茶叶末,敢情这是真的。”孙局长道。
在孙局长和卞一鸣的印象中,他们在潘书记的办公室看到潘书记所抽的香烟是大运河牌香烟。潘书记说,牡丹牌香烟是大儿子买的,这种香烟,潘书记只在家里抽,倒不是舍不得与他人同享,一个县高官,嘴上叼着高档香烟,这与自己的身份很不相称,当然,潘书记在大众广庭之下只抽几块钱一条的大运河牌香烟,还有另外一层考虑,在县委大院,所有人都知道,潘书记只抽大运河牌香烟,只喝茶叶末,这样一来,就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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