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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分析会。

以董浩为代表和中心,大家都认为这个案子算是侦破了90%,剩下的10%只不过是因为没有当事人的口供,而对作案细节缺乏必要的了解。

那个受损严重的手机上已经提取到池清连的指纹,证明他当时坠楼前使用的,就是它。

王立伟说:“这个号码就是甘兰被害那天,她最后拨打的那个电话,这样看来,她是把第二天要去警局做供述的事情给池清连说了,池清连便把她约出来,大概说要细谈吧——在甘兰不设防地出来后,他又猛击后脑致死……”

董浩点头:“可是,还有一点要考虑,就是,池清连跟龚蓉之间,是一种什么关系?他们是怎么联系上的?”

顾戴皱着眉头:“龚蓉这个人,也许是甘兰给池清连说的吧,当初龚蓉找甘兰的麻烦,也许就是池清连解决的呢,所以,他们俩后来保持联系,也是很正常的事——对龚蓉那样的人来说,很容易对高学历高智商的池清连惟命是从。”

董浩表示同意:“再加上,龚蓉真正痛恨的人是甘兰,她不是一直认为,要不是甘兰的游说,她也不会走到‘麦子’这条路上来——池清连如果找她商量,再煽动一下,许诺点什么,以她的偏执激烈的精神状态,也是能干得出剖腹挖肝的事来的!”

高有林提出疑问:“池清连要干掉甘兰,干嘛还要转这么大的一个弯儿,甘兰的致命伤是颅骨重度骨折,为什么还会对她剖腹挖肝?”

董浩摇摇手:“不,他很狡猾,这是要把视线都引到龚蓉身上,作案手法越变态、越疯狂,就越不会怀疑到他这里冷静、理智、自持的外科医生身上去。”

高有林一边想着,一边又提出疑问:“那龚蓉的中毒怎么说?池清连会细心了解她的草莓爱好?”

王立伟拍拍手:“这很简单么,只要他有心,问她一声就行了——做外科医生的,对各种毒性药物的接触也方便,他把龚蓉的死伪装成畏罪自杀,以为警方的调查便到此为止了,不会再牵扯到他自己身上了!”

“那他是如何算准了警方会在什么时候找到龚蓉,而提前下手的?”

高有林又问。

董浩抱着双臂:“我看,这八成是巧合吧,他是早晚要对龚蓉下手的,早下手当然要比晚下手好了。龚蓉死前还给前男友打过电话,不是说声音还是挺兴奋么,她肯定是从池清连那里得到了许诺,那天晚上就能拿到她的酬劳了。”

“可是,我们的现场勘察中,并没有发现她有多少现金。”高有林说。

“池清连那么聪明,怎么会留下那么明显的证据,肯定是许诺她打银行卡或者是划账什么的吧。”顾戴不以为意地。

大家在激烈讨论的时候,洛小西却好像一直在发怔。

董浩注意到他的沉默,唤他:“喂,小西,今天你还没发言呢,想什么呐?”

洛小西转过脸:“我在想的,是池清连死前喝的那瓶酒——他是怎么把那么大剂量的迷幻剂喝下去的?”

会议现场沉默了一下,大家显然不想轻易放弃胜利即将揭幕的喜悦,王立伟说:“他是医生,接触药物方便,也许平时就弄点这个喝——昨晚是喝多了而已。”

王虹身闻言摇头:“他的血液化验结果,并没有长期服用毒品的迹象。”

王立伟不服气:“那就是他比较倒霉,第一次放浪形骸就出事了。”

洛小西转向一直忙着做会议记录的陈静:“池清连手机的通话记录查了吗?我指的是他平时用的那个。”

陈静点头,拿出一张纸:“嗯,他的手机最后一次通话记录是跟他的妻子杜红豆打的,时间是晚上七点钟,此后便没有任何通话记录了。”

“最后一次……七点钟。”

他的坠楼时间是半夜11点35分,从晚上七点到他坠楼,有四个小时,中间都没有用过电话?

现场找到的那个摔碎的手机,最后一次通话记录也保持在几天前的八点四十二分,并没有新的记录。

董浩下结论似地说:“我想,池清连大概是承受不了连续杀人的压力,自己服用迷幻药品过量,癫狂状态下,跳楼自杀——他坠楼前,不是喊着‘想死’吗?这个我们已经想几个目击证人都求证过了。”

小西吸了一口气:“如果是自杀,他为什么会带上跟甘兰单独联络用的那个手机号码?”

大家静默了一会儿,王虹身提出一个观点:“也许,这可以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理解——这个号码是他跟甘兰单独联系用的,最后他带上它,是否潜意识里,还有跟死去的甘兰说些什么话的意愿?”

王立伟点头:“对,知识分子嘛,想得都比别人多,心思细腻,跑到向日葵广场来喝酒,再带上跟死人联系用的电话号码——这些都可以堪称是自杀征兆。”

小西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如果不能弄清楚池清连如何服下那些迷幻剂的问题,这个案子,就不能以自杀定性。”

高有林叹气:“谈何容易!我们并没有找到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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