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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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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结为一类,歌剧这种陶冶情操的艺术实在不在他的涉猎范围。

但是抬眼一看,加百利脸上虽然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眼里倒映着笔记本的屏幕,不时转为自己和优雅不沾边的吃相,眼底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光彩。

“行,随你。”秦游嘴里嚼着东西哼哼唧唧地应付。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要周游四方,可对玩乐实在没什么研究,偶尔尝试陌生的事物也没什么。

也许加百利订票的时候动用了什么关系,临近开场的时间订票也订到了层的位置。据说层无论是音效还是视觉效果都将是最顶尖的体验,秦游刚吃完饭就被车载过去,生活简直奢侈腐、败到了极点。

即使没有之前的记忆,但这样的体验对他来说是非常陌生的,应该从来都没有经历过。

他本能地觉得自己不属于这样的生活,但此时此刻加百利这个时常游离于灰色边缘的人却成了他与这个陌生世界的唯一联系。

两人就像每一对最普通的情侣一起看电影一样,座位相邻,正对舞台中央。

剧院的灯光昏暗下来,秦游发觉自己手背的皮肤上传来温热干燥的触感。

加百利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从身侧伸过来,两个男性特有的宽大手掌在座椅的扶手上交叠在一起。

这部歌剧的名字似乎叫做《sale》。

秦游事先看了看海报上的简介,大致讲述天堂里身份尊贵的神之副官因为爱上人类背叛信仰,最后堕入地狱的狗血剧情。

虽然充满神话色彩的叙事方式和宏大与轻柔并存的交响乐虽然给人以奇妙的视觉体验,但对于秦游来说却没有很大的吸引力。

他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走神了,目光飘忽在身侧与自己手章相叠的人身上。

加百利的侧脸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变幻莫测,他似乎看得很认真,从这个角度看,他的睫毛显得尤其的长。

此时在剧院里回响的乐声突然被推向了高潮,舞台上场景突然变幻,一个背后背着羽翼,头顶光环,身穿白金长袍的人缓缓地出现在幕前,他的白袍外有流光溢彩的铠甲,腰间配带着镶满宝石的剑。也许正是这场歌剧的主角。

舞台周围簇拥着同种类型装束的配角,他们以朝圣的姿态吹响手里的金色号角,拨弄巨大的盘踞橄榄枝叶的竖琴。

六翼天使走上台,朝着舞台中间居高临下坐在神座上,身影淹没在光晕中的人单膝跪下来。

“父神,有一件事,我始终感到疑惑。”

加百利突然开口,被压低的声音和背景里被音响设备无限扩大的台词重叠在一起:

“为什么爱是平等,也是禁忌和贪欲?”

秦游感觉到自己的手被逐渐握紧,加百利低沉的声线似乎拨乱他的心绪。他迟疑了一下,挣脱开束缚自己的手指,然后反握过去:

“你都看过了,怎么还带我来看?”

加百利嘴角上扬了一瞬,然后凑近来,越过一个扶手去吻他的唇角。

歌剧的最后,六翼天使的反抗以恋人的离去而终结,他的羽毛被染上斑驳的黑色,成了万劫不复的罪人,从天堂跌落到地狱里。

他用仇人的尸骨和鲜血搭建了属于自己的王座,终日守护着心爱之人的尸骸。

剧终落幕,散场。

从剧场回到酒店以后,秦游发觉加百利似乎恢复了黏人的本性,就连他进浴室洗澡的时候也总找借口进来了两三次。

躺在床上的时候,秦游脑里还自动回响着歌剧的背景乐声,虽然内容没仔细看,但他的双耳却恪尽职守的听完了全程,一直过了很长时间也仍在洗脑循环。

他前一天睡得太久,现在实在睡不着,硬生生躺了半小时也没感觉到困意。

身旁的加百利翻了个身,两人更贴近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从身侧涌来。

光是这样还不够,身旁不安分的人一边越贴越紧,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频繁的肢体接触再也无可避免。

秦游盯着天花板沉默了半秒,突然翻身过去,双臂支撑在加百利肩膀两侧。

他扯了下嘴角,咬着牙对上一双在朦胧的夜色里清醒至极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睡不着?”

由于这个姿势,原本盖在加百利身上的被子全都被秦游的脊柱支撑起来,室内空调温度开得很高,他□□的胸膛因此全部暴露在了空气中。

“那别睡了。”

跟那双眼睛对视的一瞬间,秦游体内的征服欲顿时不可抑制地被点燃,一发不可收拾。

温度过高的手掌印上了那片布满疤痕的苍白胸膛,那道新增的枪伤被完全覆盖在掌心里,在炽热的温度下不住地颤栗。

秦游轻轻地触碰了片刻,在加百利的手指纠缠过来之前,在上面印上一个吻。

大堡礁纵贯a国的东北沿海, 从秦游他们所在的阿兹特克直飞凯恩斯耗费了两小时,办完入住手续正巧赶上一天里紫外线最强的时候。

加百利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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