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家丑难言宁抗命门墙羞列岂寻(3 / 7)
错,我是有罪,但可不是你说的那些罪状。不劳你问我自己招供吧!”
“第一,你们想投靠朝廷,博取功名利禄,我不肯与你们同流合污,屡次在掌门师叔面前,阻挠你们的‘大计’,所以功名利禄之心最重的你,就不能不把我当作眼中钉,务欲除之而后快了!
“第二,你做的那件丑事,掌门师叔给你累得沾了一点边的,这事侥幸目前还没外人知道,只有我知。你不想法补救,却要害我。”
此言一出,洞玄子又惊又怒,颤声喝道:“你,你,你胡说八道我、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
丹丘生冷笑道:“当真要我说出来吗?唉,家丑不外扬,说了出来,你不害臊,我在好朋友面前也要害臊。”
段仇世一旁静听,不由得大大吃惊,想道:“怪不得他说是有难言之隐,原来他不愿意说的那件丑事,崆峒派的掌门竟也有份。我还只道凌虚子一向是个正人君子呢。”
洞玄子又气又恼,喝道:“住嘴!”大喝声中,猛的向他扑来。丹丘生一个移形换位,倏地避开,冷冷说道:“师叔,你当真要和我动手么?好歹你也是我的长辈,你定要动手,我先让你三招!好,这是第一招。”
洞玄子给他气得双眼翻白,但他刚刚领教过丹丘生的本领,自忖确是没有把握胜得过他。倘若竟然败在师侄手下,在阳继孟面前可不好看。是以在丹丘生喝道“这是第一招之后,他虽然恨得牙痒痒的,第二招可还不敢当真就发,不禁又是恼怒,又是尴尬。丹丘生淡淡说道:“师叔,我劝你还是得罢休时且罢休吧!”
阳继孟见洞玄子下不了台,只好一挺脚膛,上前说道:“洞玄道兄不必生气,你替我主持公道,我很感激。但我和他结的梁子,请你让我和他算帐吧。不敢有劳道兄了。”
洞玄子松了口气,装模作样地说道:“他是敝派逆徒,本应由我清理门户,不过你我交情非比寻常,你若不能亲手报仇,心里也不痛快,那就请你一并替我代劳吧。”
丹丘生和阳继孟动手无须顾虑,立即说道:“先说清楚,你我是不是单打独斗?”
阳继孟道:“我请你的师叔来是作证人,当然是我和你单打独斗。”原来阳继孟心里也是有点害怕段仇世给丹丘生助拳,虽然料想洞玄子和欧阳业联手大概克得住他,但混战起来,段仇世若是和丹丘生不顾一切,合力先行攻他的话,他可是对付不了。倒不如单打独斗胜算更高了。
丹丘生正是要他说这句话,当下说道:“好,那么今日之事,就由我与你分一个强弱存亡。我这徒弟,谁敢动他一根毫毛,但我要有一口气在,定必和他拼命。”
洞玄子明知丹丘生这番话是对他说的,哼了一哼,沉着脸不作声,心中则在另打主意。御林军副统领欧阳业看了段仇世和杨华一眼,心里也在打他的如意算盘。
不过他们打的如意算盘,都想等待看了阳继孟与丹丘生交手之后,是怎么样一个情形,方能决定出不出手。于是两边的四个人都在剑池旁边屏息以待。
丹丘生喝道:“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阳继孟趁他吐气开声的时候,登时一掌劈出,他这掌力蕴藏着新近练成的第八重修罗阴煞功。
修罗阴煞功最高的境界是第九重,第八重的功力亦已是非同小可了。掌力一发,寒声陡起,温暖如春的洞府突然间好像从和煦的春日变成了酷冷的严冬。段仇世那么深厚的内功也自感有点凉沁沁的皮肤起栗。看杨华时,只见他虽然牙齿格格作响,但脸色仍是红润得有如苹果。段仇世放下了心,想道:“这孩子自小得母亲传他正宗内功的基本功夫,练的是童子功,比起我在他这个一年纪,可是强得太多了。看来他是可以抵受得起,用不着我替他担心了。”又想:“修罗阴煞功果然名不虚传,倘若是换了我抵敌这个姓阳的魔头,恐怕还当真不易抵敌呢。丹丘生举重若轻,这几年他的功夫精进如斯,真是我也意想不到。”
仇世却不知道,丹丘生此时也在暗暗吃惊。
丹丘生在狂飓冲击之下,兀立如山,旁人看来,似乎应付得绰有余裕,其实他是感到寒意直透心头。吃了一惊,心里想道:“这魔头的修罗阴煞功似乎还胜从前,他怎的恢复得这样快呀?”上次之战,阳继孟受伤甚重,他本来以为阳继孟最少还要再过三年方能恢复原来的武功的。
原来阳继孟是得了欧阳业之助,给他服食了大内药库珍藏的“长春大补丸”功能固本培原,见效比少林寺秘制的大还丹还快。这也就是阳继孟何以甘于自贬身份——一为欧阳业所用的原因了。
不过丹丘生虽然有点吃惊,仍是傲然不惧。这几年来,阳继盂的修罗阴煞功固练得大胜从前,他的内外功夫亦已精进不少。当下寸步不让,唰的便是一剑刺去,喝道:“你练成了第八重的修罗阴煞功,又能奈我何哉?”
丹丘生的剑术当真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只见他的青钢剑扬空一闪,登时幻出漫天剑影,在这一招之内,竟然遍袭了阳继盂的奇经八脉一十三处大穴。
连段仇世也还未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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