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节(2 / 3)
安危,卢氏也必定交好罗艺。
换句话说,李建成引罗艺为援,一为罗艺麾下精兵猛将,二为罗艺朝中势力偏向,三为范阳卢氏。
所以,罗艺才能如此跋扈……当然了,跋扈到这种程度,一方面源自于罗艺依附东宫后,不得已对秦王府官员的打压,另一方面也源自于罗艺个人的性格特点。
凌敬加重语气嘱咐道:“明日小心谨慎,必不与罗艺……”
“凌伯放心!”李善打定主意,决不能让罗艺坏了自己安分守己的人设。
看着拍胸脯保证的李善,凌敬轻叹一声,真的是难以放心啊,如果没记错,前段时日,罗艺入朝,还没进长安城就和李善发生过冲突呢。
偏偏罗艺那厮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凌敬又嘱咐了几句……马周在一旁说:“明日乘马车入城就是。”
李善呃了声,面都不露,是不是夸张了点?
要知道初唐时节,就算是大户人家的女眷,也不是都乘坐马车出行的,不少都是骑马往来。
事泄
“李怀仁?”
房遗直诧异的看着手上的拜帖,犹豫了会儿低声问:“是来拜访……”
管家小声回道:“未有明言。”
房遗直迟疑着来回踱了几步,他没有想到,李善居然会登门造访。
虽然这个少年郎和自己私交不错,甚至自己时不时就去朱家沟打个转,但房遗直知道,李善其实处事较为谨慎……同辈友人不少,但李善登门造访的只有李楷,即使是长孙家也只去过一次。
秦王府子弟中,房遗直算是年岁较长的,想的难免会多一些,一方面李善以科举入仕,并未入秦王府,如今却登门拜访秦王最为信重的心腹幕僚,似乎不合情理。
另一方面,这个时代登门造访,会提前一日或几日递送名帖,而李善却是径直登门。
只迟疑片刻,房遗直让管家去禀报父亲,自己亲自出门相迎。
“怀仁这些时日往来太医署,今日登门,也不提前招呼一声?”
“遗直兄。”李善笑着行礼,“相交数年,尚未拜会伯父,今日听凌伯提起……遗直兄亦知,小弟擅伤科,所以……”
房遗直脸色微变,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秦王李世民麾下最受倚重的幕僚之一房玄龄,遭受了和杜如晦同样的待遇,手指被打折。
一刻钟之后,书房内,李善小心翼翼的查验,“还不错,若没有意外,日后执笔并无碍难。”
另一只手还拿着竹简的房玄龄轻笑道:“就不谢怀仁了……分内之事。”
一旁的房遗直有些愕然,感觉这不像是父亲惯常的口吻。
来到这个时代近三年,这还是李善第一次见到房玄龄,这是个和蔼可亲的中年人,双眉短粗,言谈举止间令人不自觉亲近。
但这不是房玄龄第一次见到李善,当日长乐坡一事,在场人众多,他曾经细细打量过这个少年郎……看似温润,实则心有傲气,如藏于鞘中的利剑一般。
看着李善小心的上药包扎,房玄龄随口道:“怀仁可知,燕郡王如此跋扈,天策府众人,唯独老夫一人微伤,为何?”
李善心里一个咯噔,干笑道:“还请房公示下。”
“如今,唯老夫一人,既不在秦王府任职,也不在天策府任职。”房玄龄笑眯眯的问:“可是分内之事?”
李善呐呐无语,他不太清楚……房玄龄到底知道了什么。
“大郎先去吧。”房玄龄将儿子赶出去,才慢悠悠的说:“玉壶春一事,克明理应致歉……不过怀仁也有手段,更有心胸,居然送了出去……昨日听殿下言,圣人有意下禁酒令。”
果然下了禁酒令,这几乎是肯定的事,一旦粮食吃紧,禁酒几乎是每个上位者第一考虑的事。
李善脸颊扯了扯,“京兆杜氏,天下望族,小子如何不俯首帖耳?”
“哈哈哈!”房玄龄大笑道:“当日力斩清河崔氏子弟,锋锐至此,却会在占理的时候俯首帖耳?”
“此事老夫已然明了内情,杜执礼勾连东宫,有脱离之迹,殿下不得已许之,老夫这才卸职……究其源头,却在怀仁。”
李善两眼圆瞪,这算是不讲理了吧,“杜执礼夺人产业,手段下作,房公却要怪责小子?”
房玄龄颔首道:“你果然知晓太子家令韦庆嗣。”
李善腮帮子鼓了鼓,面前这货……也不像是什么好鸟啊!
沉默了片刻后,李善起身行了一礼,却没有说什么……当日的确是自己一杆子捅到了杜如晦面前,之后才引起连锁反应,最终房玄龄主动让位。
“罢了,不过记室参军而已。”房玄龄左手作势轻抬,“你虽年少,又身具奇才,秦王怜之悯之,许你自主……但如今夺嫡渐烈,怀仁只怕难以独善其身。”
李善的心里渐渐有古怪的感触……面前的这位中年人似乎知道的内情不仅仅是刚才所说的那些。
“坊间传言,李怀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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