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节(2 / 3)
的观感非常的复杂,从其少年时候的欣赏,到青年时候的倚重,再之后的忌惮、提防,再到现在的依赖、信任。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李渊从来都承认李世民的能力,聪明神武,亮拔不群,允文允武,说一句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一点都不夸张。
这样漏洞百出的构陷手段,实在与二郎以往的行事作风不符。
李渊觉得,如果二郎要构陷太子,一定能做的非常完美,以其的心计手段,以其在朝中的势力,这是可以办到的。
从桥公山举告,到杜凤举举告,再到魏征的到来……如果前两者是二郎的手笔,那只能说太过拙劣。
杜如晦被誉为“王佐之才”,房玄龄、凌敬均有名臣之相,长孙无忌虽然阴诡,但也不缺心计,就给出这么拙劣的计划吗?
李渊陷入这样的沉思,他知道肯定出了问题,但始终无法判定幕后的主谋是谁,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良久之后,李渊轻声问道:“何时了?”
一旁的殿中监苏制应道:“陛下,已过丑时三刻,可要传召饭食?”
李渊摇摇头,视线投向了中书舍人崔信,“崔卿拟诏。”
“是。”崔信拾起毛笔,在一直研磨的墨池中舔了舔。
“遣信使即刻赶回长安,诏令魏嗣王李怀仁,收新丰、礼泉两地兵力,节制任国公刘弘基、萧国公张平高、曹国公李世绩、虢国公黄君汉,移驻坊州、京兆边界处。”
李世民略为松了口气,凤凰谷距离京兆只有三十多里,只要能赶到,那就不会出什么问题了,至于之后的事……先将杜淹叫来问问,如果可以的话,将封伦也叫过来。
李世民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如果说杜淹是贪从龙之功,压倒侄儿杜如晦还有可能,但封伦本就是爵封国公,更位列宰辅,冒这么大的风险……有必要吗?
而且一直是封伦联络的尔朱焕为什么突然叛变?
这都是存在李世民脑海中的疑团。
魏征侧头看了眼李世民,随即低下头,心想裴弘大的揣测果然没有错,其实东宫内部对这件事也存在异议,太子舍人徐师谟就力劝殿下起兵占据长安,但裴弘大很确定的告诉太子,长安周边必有伏兵。
新丰、礼泉两地就在长安边上,一在西,一在东,对长安呈拱卫之态……换个词就是呈钳制之态。
如果说李世绩、黄君汉还能以雍州长史、别驾的身份出现,那刘弘基、张平高这两个名字已经证明了陛下的态度。
处置(下)
李世民其实差不多猜得到父亲的想法,但也没什么异议。
的确,正如李世民猜测的那样,李渊既然起了易储的心思,甚至私下都已经对李世民有所承诺,那就不会轻易改变,但这不意味着,李渊想把事情闹大。
如果在信使去长安的同时,秦王也遣派人手,说不定刘弘基、黄君汉、李世绩三位秦王嫡系会闹出什么事来,搞不好真把谋反的帽子扣在了太子头上……那样的话,被逼入绝境的太子会干出什么事来,是谁都无法预料的。
虽然最后的结局肯定是被剿灭,但事情肯定会被弄得很大,十成十会被记在史书上……李渊绝不希望自己被后人评价类汉武帝,更不希望太子被评价类刘据。
前汉武帝年间,太子刘据就是在汉武帝避暑甘泉行的时候,几乎是被逼着起兵谋逆,最终兵败身死,要不是留了个孙子躲在牢里,险些子嗣断绝。
这才是李渊决定让李善出面节制大军的原因,一方面在于李善在军中的威望,手中也有不少有爵位在身的亲信将官,能够掌控大军,管束李世绩、黄君汉这些秦王嫡系。
另一方面在于李善始终保持中立的立场……至少在李渊看来,李善完全没有做其他事的动机和理由。
李世民心想,父亲希望尽量以平和而迅速的方式平定这场风波,李怀仁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自己要不要通过凌敬、苏定方与李善通个气呢?
还是算了吧,就如今的状况,多做不如少做,动不如静,万一被发现了,那就说不清楚了。
那边崔信已经一挥而就,李渊亲自取来看了遍才示意中书令杨恭仁盖印,然后继续道:“崔卿再拟诏,召太子至仁智宫觐见。”
“是。”
这并不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魏征说的一切,为太子辩解的一切,都需要太子李建成亲自赶到仁智宫这个举动来证明。
李渊看了眼魏征,继续道:“拟诏,召宁州刺史韦云起至仁智宫觐见。”
“是。”
还是信不过太子啊,这是怕太子遣韦云起附逆……魏征面无表情,外人不知道,他身为太子心腹幕僚还能不知道吗?
韦云起压根就算不上东宫一脉,不说其他的,仅仅其与裴寂之间有仇,就决定了太子不太可能接纳……反正韦云起两个兄弟都在东宫门下。
韦云起与东宫的关系,大致可以类比李道宗与秦王的关系,谁上位都行,谁上位就听谁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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