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节(2 / 3)
伦两个人负责的,长孙无忌在仁智宫,那指使桥公山的只有封伦了。
封伦先命桥公山举告太子谋反,之后杜凤举也来举告,恰巧杨文干谋逆攻打仁智宫,而太子在长安却没有什么动作,偏偏齐王李元吉显然插手,这只能说明封伦的政治立场有问题。
凌敬叹了口气,“那就要看今日萧相、孙伏伽问询的结果了。”
房玄龄有些意外,“魏嗣王未亲自问询吗?”
“只称怀仁。”凌敬笑了笑,然后再解释道:“毕竟牵扯玉壶春酒肆,怀仁尚需避嫌。”
杜如晦脸更黑了,当年就是叔父非要夺人产业,好吧,抢到手了那就好好经营嘛,非要盗买官粮,结果牵扯到杨文干谋逆案中了。
长孙无忌突然说:“记得李怀仁以前提及,封伦阴诡,果然一语中的。”
“说起来怀仁对天策府诸多英杰都有敬仰之意,唯独与封伦有隙。”凌敬平静的说:“当年若不是江国公,怀仁必然落榜。”
房玄龄突然想到了什么,呃了声转头看向李世民。
“嗯?”
房玄龄犹豫了下,眼角余光扫了扫杜如晦,才开口道:“突然想起一事,当年怀仁赴考,写下《春江花月夜》,但时任吏部尚书的封德彝未将其列入榜单。”
凌敬有些好奇,这件事他和李善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后来是江国公陈叔达发现了那篇《春江花月夜》,直接送到御案前才反转的。
“当日封德彝来承乾殿拜见,殿下与克明在天策府,臣听其提及,是杜执礼寻上门,言李怀仁与东宫魏征、韦挺交好,有依附东宫之像……”
李世民挑了挑眉头,“还有这等事?”
凌敬抓住了这个时机,好奇的问:“杜执礼与封德彝交好?”
杜淹不去找其他人,去找封伦……虽然当时封伦任吏部尚书,是主考官,但这种坏人前途的事情,没有交情贸贸然上门只怕会被打出来吧。
长孙无忌立即道:“从未闻此二人交好。”
李世民转头看了眼,杜如晦也摇头道:“未曾耳闻。”
房玄龄补充道:“当年怀仁在山东筹谋战事,但毕竟尚未出仕,亦未有才名。”
这句话意思很明显,那时候的李善还没什么分量呢,为了不让李善依附东宫,所以不让其考中进士……杜淹这个理由不算充分。
“有可能是因为玉壶春……”李世民喃喃道:“但封伦与杜淹……”
一个是自己在朝中最为依仗的宰辅,一个是自己心腹幕僚的叔父,私下有联系,而自己却不知道……李世民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凌敬其实原来也弄不懂杜淹充当一个什么角色,直到这几日与李善几次讨论后才确定,人家封伦是把杜淹当做个幌子。
不过凌敬也无所谓杜淹,关键还是封伦。
想到这儿,凌敬起身行礼,“怀仁沿索追查,查到了杜持礼身上,还请殿下见谅。”
“凌公安坐。”李世民摆手笑道:“不说怀仁是遵父亲之令,即查至杜淹,乃至封伦,对孤来说,都是有利无害之事。”
李世民心里明镜儿似的,不管什么理由,不管什么原因,在自己不知情的前提下,封伦、杜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上位者所忌的,更别说杨文干谋逆案,这两人搞不好也掺和了一手呢。
杜如晦扶着凌敬坐下,正色道:“绝不会因此生隙。”
“克明说的是。”房玄龄笑吟吟的说:“算上去岁天台山,怀仁两度四次救驾,不知他日殿下以何为赏?”
李世民也笑了,“凌公觉得呢?”
凌敬作势想了想,“殿下多赐珠宝金银,必能心满意足。”
“哈哈哈!”李世民大笑道:“孤何能如此无量,他日还要借重怀仁之能……”
话未说完,外间有侍卫来报,萧瑀来了。
确认
“是封德彝!”
萧瑀用确凿的口吻如此对李世民说,却诧异的发现,不仅是李世民,其他几位脸上都没什么诧异的神色。
李世民叹了口气,收拾心绪,细细问来,要知道封伦是不多的投入秦王一脉的前隋臣子,考虑到其在隋朝的官阶,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其他的大都依附李渊或者东宫了。
更别说封伦在洛阳虎牢之战中有在李渊面前力承之功,使得李世民最终一战擒两王,之后长期兼任天策府司马,从吏部尚书升任中书令,在李世民实际执掌尚书省之前,封伦是秦王一脉在朝中最得力的臂助。
如果是天台山一战之前,李世民还能理解,但在天台山一战之后,东宫有衰微之态,自己入主东宫已然是势不可挡,封伦却选择叛变,这是他难以理解的。
但随着萧瑀的讲述,李世民脸色愈发阴沉,房玄龄、长孙无忌等人对视几眼,都知道刚才的推测印证了,只是不知道封伦缘何叛变。
“依附齐王?”李世民冷笑道:“依附三胡?”
“难道孤还比不上三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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