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们可以是朋友(1 / 2)
:我们可以是朋友
林若的人生确实是每时每刻都充满了意外,假如林若知道弹琴的人是他的话,他定然不会去寻找这琴声的。
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林若忘不了和他第一次相见的时候的情节,他一个人孤独地在客栈的二楼临窗的厢房内弹琴,尽管他眼下便是一望无际的大街,是人来人往的繁华闹市,是名利纷扰的红尘俗世,可是当林若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只觉得他这个人孤独,是无尽的孤独,一种仿佛等待了千百年的孤独。
林若从未见过这样的一种孤独,这种孤独一刹那给林若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一种莫名其妙的震撼感。似乎,似乎自己很久很久以前曾经也这样孤独,这样孤独地等待了千百年,不,是千万年
他芊芊十指划过那架苍老的古琴,优雅的琴声中带着无限的哀思,是一种对过往的悼念,这种哀思深深地触动了林若的心弦,林若一时间有说不出的心酸,只是呆呆地站着听他将琴抚完。
而林若身边的四叶和五胡一时间不明白为何林若整个人会变得那么的安静,那么的悲伤,他们见林若静静地站在门便看着那个抚琴者,他们也跟着静静地站着。
琴曲完毕后,那人用手擦去他眼眶里落下的眼泪,站起身来,看向外面的世界,好久好久,他才回过神来,转身的时候才发现一直静静地站在门边的林若等人。
他的脸色很惨白,仿佛是很久没见过阳光的蒜白,淡淡的双眉下是一双沧桑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紧闭成为一条细线,脸上充满了苍茫和悲凉之色,而这种苍茫和悲凉又给人一种无尽的孤独,一种和他的年龄严重不符合的孤独。
“你是谁?”他淡淡地朝林若微笑,可是任谁也看出就是这样一种不经意的微笑也带着悲伤。
“一个过路人。是你的琴声将我吸引来的。”林若也同样微笑回答,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觉得这个人的心情就像当初自己失去了刘云的心情是一样的,不,或者比自己更加悲伤。自己的痛似乎能随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淡去,可是这个人的痛似乎随着时间的积累而慢慢地被扩大了。
“你似乎很精通音律”他抬手示意林若进来坐下,而他也走到了桌子边坐了下来,说道:“我每年的今天都会来这里等一个人不过他都没来,倘若你没有什么事情要做的话,可以进来喝上一杯清酒。”
林若对四叶他们说道:“你们先到处去逛逛,我和这位朋友喝几杯。”
四叶与五胡其实并不放心林若和这样一个不熟悉的陌生人聊天,不过看到这个人的脸上并没有恶意,而这个人的身材瘦削,对林若似乎构不成威胁,当下也只能点头说道:“诺!庄主你要多加小心。”
“恩。”林若点头表示知道了。他们两个便躬身回退出去了。
林若走进了雅间,然后与那个人对坐了。
“能感觉到我琴声中的哀思的人,心里深处肯定也藏着巨大的哀思。”他很直截了当地说道。他说完便拿起酒壶为林若斟了一杯水酒,然后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才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你和我一样。”
“我们其实不一样。”林若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的哀思深深地藏着,而你却藏不住。或者有一天我能淡忘,不,可以说遗忘,你却不能。”
“或者是吧!有些时候要忘记某些东西,比要将那些东西记住的要难。”
“恩。人可以忘记,可是感觉却没办法忘记。”林若也坦然地说道“对了,你的高山流水,这曲子不像是思念爱人,倒是像是思念友人。”
他很自然地说道:“是友人莫非兄台的哀思是来自”
“亡妻。”林若也很坦然地说道。
他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窗外,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不在思考什么,好一会说道:“其实在乱世当中,最不珍贵的便是人命,每天都有很多的夫妻、父子、母子、情人面对生离死别。”
“那你有没有想过结束这个乱世?”林若很自然地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人方才的悲伤有一大半是来自对这个世界的无奈,不,是来自对他对这个世界无能为力的无奈,或者他真正等待的不是人,而是一种有所作为一时间,林若觉得自己眼前这个人很奇怪,可是又说不出奇怪在哪里。当下林若自己笑自己多疑了,不由自己苦笑地摇了摇头,拿起那杯清酒喝了一口。
酒是嫣然山庄的“明月白”是新酿,一种酒精浓度很低的槟榔酒。“明月白”以优质槟榔、黎族特产山兰糯及人参等多味名贵中药和朱崖的优质矿泉水酿制而成,是林若凭借后世对槟榔酒的记忆酿制的。
酒入口中带着丝丝的甜味,可是喝进胃里,过后却有一种心痛的窒息感,这就像是吃槟榔的感觉。
这人不简单,因为“明月白”是嫣然山庄的新酿,外界很少有卖,都是只在朱崖郡有得销售的,这人能有槟榔酒,那证明这人肯定是袁术阵营中有一定地位的人物,他是谁?
该死的,历史上对袁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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