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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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真的是讳疾忌医?得了什么不好说的怪病?”赵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赵泗下意识的往始皇帝的下三路看去,心里寻思着得和夏无且沟通一下,再监视一下始皇帝的身体状况,不是赵泗小题大做,而是始皇帝的身体确实于国甚重。
低头处理政务的始皇帝能够感受到赵泗不住的目光,良久,终于抬头看向赵泗。
“李斯召你相商迁贵令,先去和李斯相商,再复入宫。”始皇帝摆了摆手,打算暂时驱逐赵泗这小子。
“唯!”赵泗闻言,躬身领命。
听始皇帝的意思,自己昨天提交的迁贵令初卷,已经给李斯看过了。
这样也好!
本来按照赵泗的预想,李斯就是执行迁贵令不可或缺的人物。
整个大秦能够办好这件事情的可不多,赵泗知道自己的能力,嘴炮他够资格,若以他为主导办实事,还是需要有人辅助。
不光要有大量的人手来协助,还需要靠得住的臂助。
李斯,可是大秦左相。
他对迁贵令的态度,至关重要。
把李斯拉下水一块五马分尸,也是赵泗一开始就计划好的。
莫须有!
赵泗和始皇帝告退以后,直出宫禁,朝着李斯的办公场所而去。
“迁贵令啊……”赵泗发出感慨。
也不知道李斯是作何感想。
加强中央集权其实并非赵泗构想的核心,本质上赵泗提出迁贵令,是要给始皇帝阐述一件事情。
贵族和君主共治的时代,过去了!
本质上,赵泗是想要改变秦律压榨百姓黎庶的现状,让始皇帝意识到,黎庶才是始皇帝应该争取的对象,而并非贵族。
中央集权,强干弱枝,不过是抛给始皇帝的一个难以拒绝的诱惑。
法家主张贫民富国,疲民弱民,反倒是贵族的特权不容侵犯,这和赵泗作为现代人的观点相互违背,商君的驭民五术站在秦孝公的角度上来看是善法,善政,秦国也因此富强,可是站在黎庶的角度上来看,商鞅也是真的该死。
人家本来生活的好好的,商鞅一来,好家伙,又是分家,又是连绵不绝的徭役,又是严重的赋税,一旦稍有不慎就要沦为奴隶,还鼓励相互告发,施行连坐,摆在关中老秦人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沦为盗匪,要么沦为奴隶。
本质上商鞅的变法是剥削大贵族的一定权利来反哺君王,然后又从黎庶身上剥削出来一定的权益特权来弥补大贵族。
到最后,只有黎庶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老氏族虽然经历阵痛,但是孟西白三姓老氏族嫡系依旧广泛活动于朝堂之间,依旧有广泛的影响力,郎中令署的三姓氏族就是明证,孟无兆,西乙支,白羌,可都是赵泗的同僚。
而大贵族更不用说,他们虽然被商鞅下令剥夺了世袭公卿以及封公之田,但是商鞅却准许了土地买卖,并且为他们制订了二十级军功爵,可以以爵抵罪。
商鞅变法,不管是老氏族也好,还是大贵族也罢,经历的都只是阵痛。
秦朝爵位不能世袭,秦朝以首级论功,却没有人把秦朝二十级军功爵的潜规则说出来。
到了大夫爵以后才有资格以爵顶罪,大夫以下,从公士到不更都要货真价实爵首,也就是身披铠甲,身有爵位的敌人脑袋才能算数。
而且稍有不慎,触犯秦法,就要削爵受罪。
大夫之前,升爵难度极高,每一级爵位都要用命来拼搏。
大夫以后,升爵速度却直线加快,虽然依旧是以首级论功,但是却是以功当首。
那些大贵族,老氏族的嫡系,从来都没有在这场游戏中失败过,只不过是增加了一些游戏难度罢了……
商鞅变法的受害者从来不是他们,而是万万千千的黔首黎庶。
他们忽然要开始服无休止的劳役,高昂的赋税,父不父,子不子,邻居成仇,亲人生隙……
商鞅的重点打击对象是民,大贵族只不过是在这场变革之中稍微受损罢了。
但这还算好的,毕竟关中的大贵族和老氏族,起码是真的经历过阵痛流过血的。
最起码他们已经融入了大秦的军功爵体系当中,成为了既得利益者,也是秦王朝坚定不移的维护者。
可是六国旧贵就不一样了。
眼下大秦律法推行天下,将关中老秦人受的罪施加于天下,可是关中大贵族流过的血,六国旧贵反而不用流了,没有这种道理,赵泗不服气。
底层人民也不会服气。
陈胜吴广究竟是不是别有居心,究竟是不是贵族出身都不好说,但是不可否认,当他们喊出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那一刻,就是底层黎庶对命运不公的反抗,至少在那一刻,他们就是民意的表率。
赵泗知道他们很苦,也知道他们很累。
打击六国旧贵,让六国旧贵流血,只是赵泗的次要目标,赵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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