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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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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浅声低念。

“兔姑娘是一只很懒的兔子……”

初棠抱着锦被,狐疑瞟过去却哑然。

程立雪指尖紧捏的那本书册,封面的字眼,赫然是倒过来的。

初棠简直无言以对。

书都拿反了。

看来是醉得不轻。

不过——

纵使醉酒至此,那人的嗓音依然平缓,也如常清越,凛冬雪水般,浅浅流淌过耳畔。

初棠躺在床上,在程立雪的睡前故事里渐渐阖眼。

次日清晨。

“大黄。”

初棠从被窝里钻出脑袋,窸窸窣窣爬起,条件反射地喊出几声,他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出门:“大黄你去哪了?”

脚下猛然踏空。

眼前陡然一晃,天旋地转间,初棠扑了下去。

“啊。”

痛闷声落地。

清幽雅致的院落,十分陌生。

初棠恍惚回眸,盯着那本以为是平地的地方,不知怎的变成两级楼梯。

方醒觉,此处乃丞相府而非东宫。

“嘶……”

小腿隐约传来阵痛。

他席地而坐,卷起裤管,果然看到块淤青。

所以昨夜为什么要说自己摔到了!初棠懊悔咬牙,真是一语成谶!

咻的一声尖锐声。

似有利刃穿破空气刺来。

初棠骇然回头却什么也没瞧见,倒是远方的叶团涌动落下几片枯叶。

只当是幻听,便继续低头。

小心翼翼放下裤腿。

初棠半蹲半坐在地,未见背后几道黑影闪进林子。

寒风四起,冷得彻骨,还裹挟几丝不易察觉的潮而腥的气味。

潜藏在另一角的人,显然更训练有素,蓄势待发。

数根银针连发。

却“铛铛”两声被支玉笛轻击。

刷刷原路折返。

那人惊恐与双平静的眼眸对视,随后也不躲避,任由银针刺破喉咙。

他们是死士,任务一旦失败便自尽。

初棠耳畔传来点奇怪声音。

他回头,最先闯入眼帘的是一支质地通透的玉笛,诡异的却是笛子一角竟是石的质地。

给人一种石化的错觉。

初棠缓缓向上移动视线,熟悉的脸庞闯入视野,叫人无端僵滞两分。

大白天也能撞鬼?

那人微笑道:“地上凉,快起来。”

好真切的声音。

不是鬼!

是真的南风大哥。

只是堂堂丞相府没守卫吗?怎么谁都能进来?

似看透他满脸的震惊与疑惑,南风大哥解释道:“张丞相请我来议事。”

初棠了然爬起身。

他曾听不少怀春小太监小宫女八卦过,隐约记得盛京十大风云人物之一的南风,是当朝国师。

丞相请国师议事,倒也无可非议。

“国师,原来你在这?”

突如其来的话,打破二人恬淡的氛围,张折枝匆匆走来,他转手朝身边侍女吩咐:“还不给国师大人带路?”

“是。”

侍女来到南风身旁:“大人您请。”

院内顿时只剩下两人。

微妙的尴尬中,初棠讪笑一声:“张大哥早呀,我……我去找张婶。”

说罢便蹑手蹑脚溜走。

只是,手臂忽地被人轻轻攥住。

“阿午。”

初棠一回头,只见张大哥已来到他跟前。

“我昨夜彻夜未眠,想了很多,我们在一起可好?明明我们才是青梅竹马,我们理应在一起的。”

“……”

撬墙角?

有点不厚道。

初棠无情抽开手,郑重其事表明立场道:“张大哥,我说过了,就算我不喜欢程立雪,也不代表我会心属你。”

“不是所有遗憾都可以弥补的,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初棠别开头,府中恰好有几盆花,他指着那花开口:“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我不是当年的阿午了,你能明白吗?”

“我自知上辈子罪孽深重,这一世你就让我来赎罪好不好?阿午,你别那么决绝。”

“你别不要我,我真的知错了。”

张大哥的嗓音莫名哀戚,悲恸欲绝不似作假。

初棠听得心头一阵惆怅。

只是——

上辈子?

怎么还牵扯出个上辈子?

初棠思绪纷扰。

蓦然联想到那日体内灵魂失控,不会真的是追妻火葬场剧本,生生被他搅成男二上位剧本吧?

若真是追妻火葬场,那只管将错就错好咯。

渣男就该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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