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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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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起裴三郎,这七岁小儿,谈起买卖来头头是道,他都占不到什么便宜。这是背后有高人指点?这诏书刚到手,即使有谋士出谋划策,也当是镇武侯来谈,偏让他一个小儿出面。真是怪事年年有,这是头一份。

裴三郎与鲁公定下契书。

铜刀刻字之后,鲁公取下他的大印,戳上印泥,盖在竹板上。

裴三郎看到印泥,眼睛都直了。这年代竟然有印泥。他随即一想,无论是士族还是贵族,印玺是身份的象征,有印章当然得有印泥。这红色的印泥看起来挺像朱砂。如果真是朱砂的话,那豪门贵族手里应该还有其他矿产物。他以拇指按在印泥上,在竹板上留下印戳。

鲁公诧异地看着裴三郎:你无印。

他又再看他的年龄,顿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跟人打了多年交道,头一次遇到盖印时没印玺的。这人还从他手里借走五千两金子。五千两!金子!

裴三郎成功借到低息金子,揣着竹板契书,便向鲁公告辞,然后没出门,扭头就到了鲁二郎跟前,“二哥,眼下有诸多事捞您相助。我急需在城中置一座大宅作为作坊,您人面广,神通广大,还请您勿必相助。不需要多奢华,地大、能遮风雪即可。如果没有大宅,相邻的宅子能够一并买下的也成。”

鲁公:“……”

鲁二郎:“……”他问:“不是要毛皮吗?”

裴三郎说:“细谈。”

鲁公起身出去,留下他二人细谈。他出去时还不免多看了几眼裴三郎,这七岁小儿说是急需,可那模样气定神闲,五千两金子,清点完数目就放在那,竟没多看一眼。镇武侯当真穷吗?这小儿也是颇为奇异的,小小年纪竟如此老练,怪哉。

裴三郎等鲁公一走,就拉着鲁二郎在矮桌旁坐下,列清单。从宅子,到各种工匠,到木材,到毛皮,到奴隶,一流水列下来刻在竹板上,说:“二哥,这些我都照市场价给您,您能找来,能压价多少赚多少差价,全是您的本事。”他满脸诚恳地说:“我喊您一声二哥,承蒙您诸多照顾,我便与您交底。马鞍之事,涉及天子,不便让您参股分利,待此事忙完,开春天暖可动土之后,我有一日进斗金的买卖,必不忘二哥,到时,你我合伙参股五五分利。”

鲁二郎好奇地问:“什么买卖能日进斗金?”

裴三郎说:“能让人在寒冬腊月天感受到人间四月春暖花开的温暖,能在酷暑天享受清凉的买卖。”

鲁二郎颇为稀奇地戳戳裴三郎的头,问:“你这脑袋是如何生的,怎会有如此多的主意?”

裴三郎说:“因为需要,缺了,就得想法子满足这需要,这就是能赚铜钱金子的商机。骑马需要马鞍,天冷需要手套、需要温暖,天热需要清凉。二哥想想,您缺什么,别人缺什么,缺了,能补上,这就能换来铜钱金子。”

鲁二郎思量着眨眨眼,心说:“我就缺铜钱金子。”好处都给他许下了,裴三郎连天子亲笔指派的独门买卖都做上了,想必不会诓他。他说:“成,你的事,包在我身上。”

裴三郎也不含糊,从刚借的那堆金子中直接取了一百两金子先支给鲁二郎活动使用。金子放在鲁二郎的跟前,“十万火急,拜托二哥。”

鲁二郎:“……”挥金如土,豪气!日进斗金,我信了。这不,登门不到一个时辰,天都没黑,从父亲手里借走了五千两金子,还给我派上了活计。他朝裴三郎拱拱手,心说:“佩服。”

裴三郎心满意足地揣着契书拉着从鲁公那借来的金子回府了。

五千两金子可是份量不轻,再加上马车本身的重量,使得车辙印压得极深,马都快拉不动了。

他回到镇武侯府时天都黑了。

镇武侯被小儿子拿走了天子诏书,也是满心忐忑,那可是天子亲笔诏书,若是有闪失,可是会满门抄斩的。他好不容易等回儿子,捧着诏书仔细检查完见没有出差错,这才长松口气,才顾得上询问裴三郎带着诏书做什么去了,让裴三郎细细道来。

他见到仆人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抬着一口口看起来不大但重量不轻的箱子往里去,心下好奇,随手掀开一口箱子,入眼竟然是金灿灿的金锭子,吓了一大跳。他连续掀开好几口箱子的盖子,里面全是金子。箱子上残留的封泥还有“鲁公”字样。

鲁公府的金子!

这么多箱,到底借了多少金子。

他迅速清点数目,然后吓得两眼发直,喉头滚动,看向小儿子的眼神都不太对了。他问:“你一个七岁小儿,出门两趟,拉回七千两金子?”

裴三郎说:“六千九百两金子,已经预支出去一百两。”

镇武侯:“……”

裴三郎把他和鲁公的契书给了镇武侯看,说:“我已经托了鲁公府的二公子替我相看做作坊的宅子,造马鞍急需的牛关毛皮、奴隶、工匠、木材也都劳烦他去操持了。”

镇武侯:“……”

改了个虫:之前写的是青铜马鞍,铜片刚铸出来应该是金黄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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