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1 / 2)
白玉安简直不敢相信,沈珏这人是怎么厚脸皮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她脸色异常难看,厌恶道:“我只觉得恶心。”
白玉安眼里的厌恶沈珏自然能看明白,到底也是心里头被刺了一下。
头一遭这么欢喜一个人,却拿这样的眼神看他。
沈珏冷笑了声,手掌扣着人手掌丝毫也不松:“恶心?白大人当真说话伤人。”
“不过那日白大人在我身上留那些印子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恶心了?”
那日的事情又被提起,白玉安气得神色大变,刚要开口却是一阵咳嗽,脸颊上就染了一层薄红。
沈珏见人竟气成这样,抱着人侧身按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替人顺着背。
白玉安的那点子力气,沈珏从未放在眼里过,那两只手要乱动不听话,便不客气的反剪在身后。
一个男子他也没必要那么疼惜着,该让他知道自己的力量时,也该让他知道。
白玉安被沈珏将双手束在身后,半分也动不了,蹬腿又被他一只腿压着,犹如是刀俎上的鱼肉。
病里的人格外脆弱,身上本就疼,又被沈珏这样束缚着,白玉安咬着牙不让自己露出软弱神情,眼角还是没忍住露出被羞辱后的红色。
她却仍倔强着瞪向沈珏:“沈首辅权倾朝野,现在是想强迫下官吗?”
沈珏哪能现在就强迫人,不过是想与人亲近而已。
要是白玉安不乱动,他怎么会这样对他。
叹了口气,沈珏抱紧了人,垂头吻了吻那抬头瞪着的眼眸,哄着道:“我岂会做强迫人的事?”
“若是白大人肯乖乖跟我,我自然不会强迫。”
那贝齿紧咬的的模样,明明是一腔恼怒,可沈珏却觉得可怜兮兮。
但又不想再听白玉安那些不讨欢喜的话,一低头就堵了上去。
他含着她唇畔,模糊不清的沙哑的道:“玉安,好好与我说话。”
“别那样固执……”
威胁
烛火昏昏,白玉安一身病气,力气自然不比平日里。
那软绵绵的手臂,纤细的比女子还要精致。
一身月牙白寝衣,衣襟领口已是皱巴巴的,身子还有些烫,时不时又要咳嗽一声。
病弱里的金贵人,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沈珏都不知道这样的人,从小是怎么养大的。
可这人偏偏倔的厉害,好好哄都不行。
他都能接受自己去亲近一个男人,怎么他白玉安就不行。
白玉安却一口咬在了沈珏唇畔上,鲜血染红了两人的嘴角,让本就嫣红的唇畔刹那旖艳起来。
只听白玉安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沈首辅既要强迫于我,不过是要下官这具身子。”
“那死了的身子,沈首辅可要?”
舔了舔嘴角的鲜血,沈珏眼眸渐渐深起来,满眼倦怠柔软已无踪影,又似往日锐利冷酷。
早知便不该让白玉安开口的。
下回该蒙着他那双冷清的眼睛,再狠狠堵住他的唇。
让他发不出一语,让他用力挣扎也无济于事。
最好让他成了哑巴,那喉咙里便只该有欢愉的逢迎讨好。
手掌松了白玉安的手腕,沈珏在床沿上坐起了身。
看着白玉安撑着床榻跟着坐起的身子,濯濯文雅似风中柳树。
只是病弱的人如柳絮,白衣淡如浅墨,清疏宁静。
沈珏静静看着,黑发白衣对比惊心,不由想起那年白玉安高中探花,似是阳春三月里的春风。
一身红衣的少年走马而过,扬起了满城赞叹。
那些关于他流连在市井里的册子,旖艳露骨,不过都是沉迷他的好颜色,遐想出一出又一出的香艳邂逅。
他曾嗤之以鼻,却在翻阅过后也会在夜里开始遐思。
这样的颜色,几人不会有念想。
他让人搜查了满城,册子一箱一箱的堆了满屋。
那时他看着燃着的大火,想着白玉安有没有看过那些?
他甚至想过,若是将那些关于他的露骨册子也给他瞧瞧,看看那不染尘埃的探花郎,会露出什么表情。
不用想,也定然是愤怒又无能为力的。
就如现在这样。
用死来威胁他。
那头乌发甚是好看,落在他白衣上被烛光映着暖黄,顺滑的根根分明。
沈珏眉色淡了淡,看着白玉安那张苍白恼怒的脸,伸出手就扯住了白玉安的头发,将他扯到了自己面前。
那身子不堪一击,轻手一拉就过来了。
之前他怜惜白玉安身子弱,但再弱也是男子,他没必要这么心疼着人。
他要让他服软。
白玉安忽然觉得头皮一痛,紧接着身子就被迫朝着沈珏倒去,下意识的就伸手撑在了身前。
她另一只手握住沈珏扯在自己发上的手腕,随即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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