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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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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安这才抬头看向高寒,脸上总算有了些神情:“那多谢高兄了,我后头让人稍去给高兄。”

高寒对上白玉安的眼睛,里头好似清晰倒映着自己的脸,他微微笑了笑。

想想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早春是冷的,白玉安衣裳里头还加了小袄都觉得冷。

走到了宫门处,高寒将白玉安拉去了风小的地方,低头看着白玉安那张被冷风吹的微微有些发红的脸颊。

他的眼神里有些别样情绪,些微遗憾浮在了眼底。

白玉安将领口拉了拉,又按了按头上的官帽,抬头对着高寒道:“温兄邀我们一起去小聚,高兄一起吧。”

那官帽按一按哪能按好的,刚在宫门口时被风吹歪了,这会儿瞧着更歪了。

伸出手替白玉安将官帽正了正,那两鬓上的碎发还是落了一些出来。

红衣本就鲜艳,映照在那脸上好似春水桃花。

好在那双眼睛始终清正,总是不谙世事,不带感情的看着一切,打消了旁人的许多暇思。

高寒看着白玉安轻轻点头,心里头却又叹息一声。

白玉安望见不远处的阿桃,就道:“地方在东正街后头的听雨轩,往先与高兄去过的。”

“我需先回去换身衣裳,高兄何打算?”

高寒就道:“那我也回去先换身衣裳,到时候在听雨轩等你。”

白玉安点头,高寒陪着一起走到了马车处,两人这才分开。

上了马车,阿桃就从怀里拿出封信来:“这是今早送来的,是不是老爷寄来的?”

马车里的光线暗,白玉安便掀开了帘子,靠在了车壁上看信。

阿桃替白玉安提着帘子,见白玉安视线扫到了最后,将信放在了膝头时才问道:“可是老爷寄来的?”

白玉安便将信折好放到信封里,边摇摇头道:“是堂兄寄来的。”

白玉安看着地面:“堂兄应是在驿馆寄来的,算算日期,这两日应该就要到了。”

说着白玉安看向阿桃笑了下:“堂兄说将家里的小子也带了过来,院子里该热闹几天了。”

阿桃听了连忙问:“元庆公子家里好几个小子呢,是哪一个?”

白玉安摇头:“这便不知道了。”

回了院子里,白玉安看着帮自己穿衣的阿桃道:“今日先去南大街画押,早些把宅子定下来,等堂兄一过来,便搬过去。”

阿桃替白玉安系着腰带,又去拿佩子给她戴着,边道:“听公子的就是,总之东西不多。”

说着她笑着看向白玉安:“也就公子那几身衣裳和那几本书了。”

“到时候叫魏如意喊她那个平哥哥过来帮忙,也要不了什么功夫。”

白玉安听阿桃提起魏如意的那位,脸上有些欣慰:“但愿如意往后能过好日子。”

阿桃又将白玉安的衣裳整理平整,笑道:“公子放心就是,如意那容貌,她那男人偷着乐吧。”

白玉安笑了下,淡淡眉目里有些许情绪:“美貌有时候可不一定是好事。”

阿桃又去拿披风给白玉安系上,脸上表情显然并不苟同:“要美貌不是好事,那为什么人人都要好相貌?”

白玉安挑挑眉笑:“没有护着自己美貌的本事,那就只能受欺负了。”

阿桃哼了一声:“不管怎么说,那些才子佳人的戏本子里,哪个不是顶顶好看的?”

“世家里少爷瞧上的平民女子,难不成还有丑的?”

“又那春楼里的花魁,低下众多风流才子捧着,还酿成了为着红颜一笑掷千金的佳话呢。”

“公子难道还见过长得丑的花魁?”

这会儿竟讲出这么多道理。

白玉安笑:“谬论。”

又坐在凳子上让阿桃来穿靴子:“往后可别听那些戏本子了。”

“花魁虽有才子捧着,你当真见过谁能三礼六聘娶的?”

“世家公子瞧上落魄的美貌娘子,也只能为妾,一辈子以色侍人困于深宅,或许犯了错就被罚卖了,如同一个物件。”

说着白玉安低眉看向阿桃:“命运被别人握在手里,这样的美貌,阿桃想要?”

阿桃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眼白玉安,又撅着嘴:“说笑话罢了,奴婢又不好看。”

白玉安笑了笑,捧起阿桃的脸:“阿桃在内是雷厉风行的管家婆子,在外是机灵老成的大丫头。”

“生起气堪比雷公电母惹不得,脾气过了又如解语花细细照顾我周到。”

“阿桃已是我心里最美的,花魁都比不上。”

阿桃一巴掌打在白玉安手背上,哼着道:“劳苦命罢了,被公子说成了花。”

白玉安两手摊开,无奈道:“我倒想让阿桃跟着我富贵,可惜翰林清苦,只能让阿桃先忍忍了。”

阿桃翻了了个大白眼:“等到奴婢八十岁吧!”

两人笑起来,这才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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