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周德威父子捐躯(2 / 4)
河北,省得为晋爪牙。乃遣供奉官杜廷隐、丁延徽为赵监军,且命他发魏博兵数千,分屯深、冀二州,托词助赵守御,暗中实嘱使袭赵。
赵将石公立方戍深州,急遣白王镕,愿拒绝梁使。镕不肯从,反召公立还镇州。公立出门,指城下涕道:“朱氏灭唐社稷,三尺童子,犹知他居心叵测,我王反恃为姻好,令他屯兵,这叫做开门揖盗,眼见得全城为虏了!”
至公立已去,梁使杜廷隐等,率魏博兵入城,深州人民,相率惊骇,奔匿城外,廷隐即将城门关住,尽杀赵戍卒,复照样袭取冀州。
石公立返谒王镕,极言梁人无信,镕尚半信半疑。至深、冀失守消息,报入镇州,才令公立再攻深、冀,杜廷隐等已浚濠拒守,严兵以待,那里还能攻入!看官听着,这成德军的管辖地,只有镇、赵、深、冀四州;此时失去一半,教王镕如何不慌?当下四出求援,先遣说客至定州,用了甘言厚币,卖通义武节度使王处直,与约拒梁。再派使至晋告急。
晋王李存勖,接见赵使,却毫不迟疑,允令出援。晋将多谏阻道:“王镕臣事朱温,已有数年,岁输重赂,并结婚姻,此次向我求救,必有诈谋,愿大王勿允彼言!”
存勖摇首道:“汝等但知其一,不知其二。试想王氏在唐,尚且叛服无常,怎肯长为朱氏臣属?今朱氏出兵掩袭,王镕救死不暇,还顾及甚么姻好?我若不救,正堕朱氏计中,应急速发兵,会同赵军,共破朱氏,免得他踏平河朔,侵及河东哩!”
语未毕,定州亦派使到来,谓愿联合镇州,推晋王为盟主,合兵攻梁。存勖允诺,即将两使遣归,命周德威率兵万人,往屯赵州,助镕防守。
梁主温闻晋军援赵,也命王景仁、韩勍、李思安诸将,领兵十万,进逼镇州,直至柏乡。王镕大惧,复遣使向晋乞师。存勖乃亲自出马,留蕃汉副总管李存番等守晋阳,自率大军东下。王处直亦派兵五千,前来从行。存勖至赵州,与周德威合军,进营野河,与柏乡只隔五里。梁兵坚壁不出,存勖命德威率兵挑战,仍没有一人出来接仗。德威令游骑进薄梁营,痛骂梁军,且发矢射入营帐。恼了梁军副使韩勍,开营逆战,出兵三万,怒马奔来,德威即麾军退回,勍那里肯舍,分三万人为三队,追击晋军。
晋军见梁军盔甲鲜明,光耀夺目,不禁心摇气馁,各有惧容。德威瞧着,便下令道:“敌军皆汴州屠贩徒,衣铠虽是鲜明,统是没用,十人不足当汝一人,汝等尽可无虑。且汝等能擒他一卒,便得小富,这是奇货可居,不应坐失哩。”
军士得令,方有起色,统回头想与搏斗。德威就分兵两路,攻击梁军两头,左驰右突,出入数四,俘获得百余人。乃且战且行,回至野河,存勖出兵接应,梁兵乃退。
德威既驰入大营,上帐献议道:“贼势甚锐,宜按兵持重,待他疲敝,方可进攻。”
存勖道:“我率孤军远来,救人急难,利在速战,奈何按兵持重呢!”德威道:“镇定兵只能守城,不能野战,我兵虽能驰骋,但惟旷野间方可冲突,今压贼寨门,无从展技,并且彼众我寡,势不相敌,倘被彼知我虚实,我必危了!”
存勖愀然不答,退卧帐中。德威出语张承业道:“大王骤胜而骄,不自量力,专务速战,今去贼咫尺,只有一水相隔。彼若造桥迫我,我众恐立尽了,不如退屯高邑,依城自固,一面诱贼离营,彼出我归,彼归我出,再派轻骑掠彼粮饷,不出月余,定可破敌。”
承业点首,入帐语存勖道:“这岂大王安枕时么?周德威老将知兵,言不可忽,愿大王注意!”
存勖跃然起床道:“我正思德威言,颇有至理。”
即出帐召入德威,令拔营徐退,回屯高邑。
嗣获得梁营侦卒,果然王景仁饬兵编筏,拟多造浮桥,以便进兵。存勖始称德威先见,奖劳有加,时已为梁开平四年冬季,两军休兵不战。
转过年来,晋王李存勖亲自挂帅,调集三晋、西歧、魏赵、幽燕十四州兵马共计十万人,进驻濮阳麻家渡。后梁北面招讨使杨师厚病故,后梁皇帝朱友贞令相州刺史贺瑰接任北面行营督招讨使,牛存节、谢彦章为副将率兵五万驻扎濮州北行台村。大将谢彦章,许州人氏,葛从周收其为义子,并将平生兵法授予谢彦章。
梁晋两军列阵北行台,谢彦章排兵列阵颇有章法,晋王李存勖见此阵势问道:“孤闻朱友贞令贺瑰为帅,未想却能摆得如此阵势。”
大都督周德威言道:“千岁,贺瑰虽善谋略,却非带兵战将,人传梁将谢彦章最善阵法。我料谢彦章必在此也!”
“哦!”李存勖问道:“孤到知道有个铁枪王彦章,这谢彦章又是何许人也?”
周德威言道:“谢彦章乃葛从周义子,得兵法传授,今为北面行营排阵使。”
李存勖言道:“好个排阵使,传令进兵!”只闻战鼓擂响,晋军步兵在前,杀奔敌阵。
贺瑰对谢彦章问道:“将军何以御敌?”
谢彦章言道:“我有部将审澄、温裕,点一千骑兵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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