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往前走了几十米,接着抱起她,纵身往下一跃。
有了几次经验,白忱雪不再害怕,睁着双眼,泰然观望此山此景。
这里虽没黄山巍峨,可是这山亲切,这景也亲切。
因为这里有给她做饭盛粥,给她缝衣服做鞋子梳头发,把她当女儿一样疼爱的荆母。
抱着白忱雪飞下山,荆鸿带她来到山下一处别院,进去取了辆车。
他开车载她朝城区开去。
白忱雪望着他火急火燎的样子,不由得好奇,“你这么急,到底要去做什么?”
她想了想,“带我去见你大哥吗?”
他家中人,她该见的都见过了,只他大哥没见到。
她想,他大哥是不是也像他一样,是挖坑高手?
荆鸿故作神秘,“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白忱雪笑着白他一眼,口中轻嗔:“小样儿。”
后知后觉,她在同他打情骂俏。
原来有的人有的事,不是忘不掉,也不是放不下,而是无可替代,可是荆鸿不知不觉,已经覆盖顾楚帆给她的记忆。
是的,是覆盖。
四年前,顾楚帆在她的人生里画下了惊艳的一笔。
荆鸿则端着浓厚的墨汁厚重的油彩,往她的人生里泼下一盆接一盆,画下一坨又一坨,泼画得又密又急,容不得她再去想别人。
车子驶出去很远,直驶到一家装修豪华的商场前才停下。
将车停进停车场,荆鸿推开车门下车,接着绕到副驾,打开车门,抓起白忱雪的手,朝商场走去。
进了商场,他拉着她直奔一楼珠宝首饰柜台而去。
什么都不看,只看戒指。
白忱雪惊诧。
这家伙要来真的?
荆鸿对柜姐说:“我要向我女朋友求婚,请帮我选个戒指,选个适合她,她能答应我的求婚的。”
一听这话,换了谁都会使劲宰,推荐越贵的越好。
柜姐打量他,怕推荐得太贵了,再把他吓跑了。
见他人高马大,面容英武,还带一点点仙风道骨,不像商人,也不像富二代,更不像官n代,柜姐试探地问:“先生,你是做什么职业的?是武打演员吗?”
武打演员应该也有钱。
荆鸿道:“不用考虑价格,只要我女朋友能答应我的求婚就行。”
柜姐把镇店之宝拿出来了。
那是一枚硕大的钻戒,足足有十八克拉。
价格三千万。
白忱雪不爱珠宝,但是也懂点行情。
他一个道士,成日在山上清修,要么到处找纯阴女命,哪有时间赚钱?
白忱雪婉拒,“那戒指钻石太大了,不适合我。”
她指指她面前透明玻璃展柜里一枚一克拉的钻戒,“请拿这枚给我看一下。”
荆鸿神色一顿,“你,这是答应我的求婚了?既然答应了,可不许反悔喔。”
白忱雪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又进了他挖的坑?
荆鸿对柜姐道:“就刚才那枚。”
怕白忱雪后悔,他迅速从兜中取出钱夹,抽出银行卡递给柜姐,“刷卡,戒圈不合适可以改对吧?快刷,否则我女朋友会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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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鸿睁开眼睛,垂眸凝望她,“你学我?”
“谢谢你的出现,谢谢你让我不那么难过了,谢谢阿姨,谢谢伯伯,谢谢茅爷爷,还有你妹妹。”
是的。
她心中已无惆怅。
遗憾还是有一点,可是她和顾楚帆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硬往下走,坎坷重重。她也会自责,会愧疚,若走他的轨道,余生怕是要活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还要察观色,还会觉得对不起施诗。
那种根深入骨的负罪感,会让她更短命。
那样的家族,若她生不出孩子,还不知将面临怎样的磋磨?
她又对荆鸿说了声“谢谢”。
荆鸿忽然松开她,拉起她的手,道:“我们下山。”
白忱雪一怔,“要走吗?那叫上我爷爷。”
“不必,就你我。”
他拉着她往前走了几十米,接着抱起她,纵身往下一跃。
有了几次经验,白忱雪不再害怕,睁着双眼,泰然观望此山此景。
这里虽没黄山巍峨,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