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朝朝暮暮打来视频。
最近都是许馨月接送他们上下学,然后辅导他们写作业,这会是刚写完作业,得知我回来了急忙联系的。
视频刚接通,苏暮暮就哭了。
苏朝朝刚开始还努力保持着微笑,在苏暮暮哭了后,他自己也憋不住,在电话那边呜咽起来。
我本就担心盛晏庭。
情绪还没缓和,又看到朝朝暮暮哭,得,三人一起隔着视频哭的时候,许馨月走过来。
这下好了,三人哭,变成四人哭。
哭完又开始笑。
许馨月拥着朝朝暮暮,在笑我的劫后余生,更笑我肚子里的宝宝平安出生。
郁寒在这时突然出现在视频那端。
顷刻间,我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
其实,软禁我的是郁行,和郁寒没什么关系,可是,看到他,我还是不由得想到郁行。
说是没有一点意见,那是不可能的。
片刻沉默。
郁寒说了句对不起。
我没说话。
等到郁寒再度想开口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在视频这边清楚看到郁寒的面色瞬变。
他倒是没有防备我。
就这样在视频的情况下,接起了电话。
警方打来的。
“请问是郁寒郁先生么,我们接到民众报警,在护城河东则的深水区打捞上来一具男尸,根据骨骼特征初步猜测是您的堂弟郁行,请您抓紧时间过来一趟。”
“好的好的。”
郁寒在视频里看了我一眼,随即挂了电话。
我猛地坐起来。
“不对啊,郁行和村落里的人即使死于塌方,那也不应该在湖底被发现,而且,今天上午才发生的塌方事故。”
我所疑惑的事情,郁寒应该也想到。
他眉头紧拧的说,“的确透着蹊跷,毕竟塌方地在葱城,葱城距离帝都好几百公路不说,葱城又处在下方,就算塌方后,有暗流也不可能逆行而上回到帝都。”
我隔着视频点了点头,“总不能打捞上的男尸不是他?”
郁寒摇头,“可是,警方刚才的口吻又比较确定,这样,我先过去看看情况。”
“我和你一起,郁大哥,你过来接着我一起行吗?”
怀中的宝宝已经睡着。
我只需要赶紧挤奶,然后让童女士和苏老头帮忙照顾一下。
直觉告诉我,盛晏庭的失踪和郁行脱不了关系。
又或许,郁行和盛云龙是一伙的。
半小时后。
我包裹严实的上了郁寒的车子。
“苏锦,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当面和你说一声对不起。”郁寒因为郁行的事情再次道歉。
我沉默了一会,那句“没关系”是真的说不出来。
即使郁寒是无辜被牵连,我也说不出来。
因为郁行的这次软禁行为,带给我的伤害实在太大太大。
一路沉默。
抵达警局时已经晚上十一点。
原本我和郁寒还在猜测着,被打捞上来的尸体应该不是郁行,却因为头骨处的特殊伤势,连dna鉴定都不用做,便能确定死者就是郁行。
去年发生在敦煌的那起交通事故,太过轰动,再加上盛晏庭的全球聘请医疗团队。
郁行一个被宣判植物人的病人,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不但醒了,还康复成正常人,这样的典型案列怎么可能不是医学奇迹。
唯独对不上号的就是死亡时间。
因为打捞上来的,只剩骨头,法医推测死亡时间至少半年以上。
如此一来。
这具尸体如果真是郁行,那么,这半年软禁我的人又是谁?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