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陈中跃道,“楚书记,忙吗?”
楚恒笑呵呵道,“还好,现在这个点没啥好忙的。”
楚恒说完就问,“中跃,你在林山的工作进展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楚恒一直密切关注着林山的情况,对乔梁和黄定成争斗的进展很是关心,这其中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目前来说,他尤其关注的是赵南波的情况。
陈中跃知道楚恒这么问是想重点了解什么信息,道,“楚书记,情况不大乐观,我们这联合调查组现在处境尴尬,都快成笑话了。”
楚恒皱眉,“你们前天才到的林山,这才刚到两天,怎么就说这种丧气话?”
陈中跃无奈道,“楚书记,您也知道昨天网上曝出的有关那陈利雇凶杀人的舆情,这个事一出来,就搞得我们联合调查组的工作也不好办了。”
楚恒撇撇嘴,昨天的舆情他自然知道,再加上他一直都在关注林山的事,知道昨天的事不能当成单一的事件来看,而是要跟前面发生的事关联在一起,因此,楚恒对整件事的脉络是有一个清晰的了解的,但楚恒对陈中跃此刻说的话却很不以为然,道,“中跃,我觉得你是当局者迷,网上的舆情主要是影响黄定成,你们联合调查组干嘛跟着受影响?伟人有个战略思想不就是这么阐述的: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你现在就应该按照这个思路去办,不要受舆情的干扰。”
陈中跃嘴角抽了抽,这年头的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楚恒不用亲自下场,自然说得轻巧,而他作为调查组组长,却是不得不考虑得多一些,有些事一旦做过头了,也许现在没事,但就怕日后被秋后算账。
楚恒似乎怕陈中跃听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继续道,“中跃,你不用管赵南波是不是有理,你只要死死抓住赵南波扣留你们委办督查室人员这一点来做文章就可以了。”
陈中跃不好跟楚恒抬杠,只能顺着对方的话道,“楚书记,我明白。”
顿了顿,陈中跃又道,“今天黄定成让我配合他将赵南波……”
陈中跃将今天的事同楚恒详细说了起来,并且也说了关新民让其尽可能地配合黄定成……末了,陈中跃没忘了跟楚恒说及自己傍晚和黄定成通话时的感受,表示黄定成在这次的事件中明显底气不足,讲话都虚了。
楚恒听着陈中跃的话,忍不住暗骂黄定成是个废物,空有强大的家世背景而斗不过乔梁,而且对方还担任一把手,同时又有关新民的暗中支持,在这样一个占尽天时地利的条件下,黄定成竟然还在跟乔梁的斗法中处于下风,这尼玛也太不争气了。
此刻,楚恒还不知道黄家已经打算付出一定的代价将乔梁提到省里担任省府副职,如果知道这个事,楚恒怕是要吐血,这斗到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也就算了,还要破格提拔乔梁,这尼玛也太窝囊了。
当然,楚恒眼下不知道这个事,所以也没太大的情绪波动,骂归骂,楚恒没忘了自己的算计,道,“中跃,你不用管黄定成和乔梁之间怎么斗,你要做的就是趁这个机会将赵南波办了,如今黄定成视赵南波为眼中钉肉中刺,现在要拿下赵南波是最好的时机,不要错过这个机会。”
陈中跃咂咂嘴,他不知道楚恒和赵南波到底有啥仇怨,按说不至于,毕竟两人之前应该是没有太大的交集的,但前天他要出发来林山的时候,楚恒和他通了个电话,着重强调要将赵南波拿下,今天又再次强调这个事,可见楚恒对这事的关心程度似乎盖过了黄定成和乔梁之间的争斗,这让陈中跃有点不理解,难道仅仅是因为楚恒和乔梁的一些矛盾,就让楚恒对站队乔梁的赵南波恨之入骨?
但楚恒好歹已经是这个级别的干部了,不至于这么幼稚才对!陈中跃拧着眉头,觉得自己无法理解楚恒的想法,但也不好多问,现在楚恒坚持强调这个要求,陈中跃虽然觉得难办,也不会明着说出来,他通过之前和楚恒共事的那段时间,揣摩明白了一些楚恒的性子,事情办不好不要紧,但不能一味说难办,更不能不去办,因此,陈中跃此刻迎合着楚恒的性子回答,“楚书记,您尽管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将赵南波拿下,再不济也要让他离开林山。”
楚恒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笑道,“中跃,这次的事辛苦你了,回头我去东州请你吃饭。”
陈中跃忙不迭笑道,“楚书记,您这就跟我见外了,能给您办事是我的荣幸,再说了,现在您都不在东州工作了,您到了东州就是客人,应该是我请您才对。”
楚恒微微一笑,“谁请客都一样,回头咱们好好喝一杯。”
陈中跃满脸笑容,“好好,楚书记您这一说,我现在都已经十分期待了。”
楚恒满意地笑笑,陈中跃这人讲话很中听,而且挺会来事,这也是楚恒当初在离任之时跟关新民推荐由对方接任委办主任一职的缘故,当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