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听到半点风声,此人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休怪我不跟你论此时的交情!”
“吕将军放心!曹某省得!”曹操沉声答应。
吕逸心里有些惆怅,不愿继续停留,环视帐中众人一眼,大步流星朝后帐走去。
帐中昏暗无比,此刻的卢植披头散发,正愣愣地坐在那里,盔甲已解,老将迟暮,手上和脚上还带着镣铐。
帐外传来“砰砰!”的声音,那是工匠在赶制槛车。
往日里决胜千里的名将什么时候竟已经苍老如此。
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曾皱一皱眉头的将军,竟然被自己人折磨成这幅消沉的模样。
这还是自己印象里的师兄吗?
这难道是为了大汉拼搏半生该有的下场吗?
“师兄!你受苦了!”吕逸心里一酸,快走两步来到卢植面前,一把握住他枯瘦的双手。
卢植缓缓地抬起头来,借着微光,看清了是吕逸,眼里渐渐有了神采。
“世安啊,可是长社已定?”卢植沙哑着嗓音问道。
“师兄,你都这样了,还管这些做什么!”吕逸只觉得眼底一热,怒气瞬间再次上涌,“跟我走,这狗屁朝廷是没法呆了,咱们反了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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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我几张嘴,就算敌得过悠悠众口”说到这里,曹操故意顿了一顿,痛心疾首地说道,“又怎么堵得住有心人的算计?”
“重点不是我们怎么说!”曹操满脸沉痛,“是陛下怎么想!”
“君子可欺,小人难防啊!”曹操感叹道。
趁着所有人都被他的话影响,他又不着痕迹地给王振使了个眼色。
王振也是死到临头开了窍,顿时福至心灵,趴在地上连连磕头,“曹议郎你怎么说,奴婢回去就怎么说,您就饶了奴婢吧!”
曹操真诚地看着吕逸,说道,“吕将军,一来你现在杀他,于事无补,卢中郎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这二来嘛,此刻朝中局势波谲云诡,你也知道,大将军、世家和十常侍各有各的心思!”曹操诚恳地说道。
“贼酋近在眼前,这里正是风口浪尖!”曹操目光灼灼盯着吕逸,问道,“吕将军想想,卢中郎此刻回洛阳,或许是福不是祸啊!”
吕逸闻,顿时陷入了沉思。
确实,卢植现在不可能继续按兵不动,这一仗要是输了,那就是万劫不复,虽然不太可能,但看眼下这情景,倒也没法保证不出乱子。
可要是赢了,反而把自己暴露在几方的势力之下。
何进会觉得兵权岌岌可危,有心怪罪。
世家现在摇摆不定,肯定也会有动作。
而十常侍那里更是心怀鬼胎,有心趁机把兵权从何进手上夺过来,那迟早要向卢植下手。
与其到那个时候被动挨打,倒不如现在趁这个机会激流勇退,正是最佳时机。
以卢植的声望,回了洛阳顶多也就是个降职罚俸的发落,此刻作壁上观,不沾半点因果,难道不好吗?
想通此节,吕逸顿时收回了宝剑,看着曹操,冷肃地说道,“孟德兄,今天吕某再给你一个情面,只是如此一来,此人的因果就要落在孟德的身上了!”
曹操苦笑着点了点头,“正该如此!”
“孟德,你记住!”吕逸冷声说道,“我要是听到半点风声,此人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休怪我不跟你论此时的交情!”
“吕将军放心!曹某省得!”曹操沉声答应。
吕逸心里有些惆怅,不愿继续停留,环视帐中众人一眼,大步流星朝后帐走去。
帐中昏暗无比,此刻的卢植披头散发,正愣愣地坐在那里,盔甲已解,老将迟暮,手上和脚上还带着镣铐。
帐外传来“砰砰!”的声音,那是工匠在赶制槛车。
往日里决胜千里的名将什么时候竟已经苍老如此。
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曾皱一皱眉头的将军,竟然被自己人折磨成这幅消沉的模样。
这还是自己印象里的师兄吗?
这难道是为了大汉拼搏半生该有的下场吗?
“师兄!你受苦了!”吕逸心里一酸,快走两步来到卢植面前,一把握住他枯瘦的双手。
卢植缓缓地抬起头来,借着微光,看清了是吕逸,眼里渐渐有了神采。
“世安啊,可是长社已定?”卢植沙哑着嗓音问道。
“师兄,你都这样了,还管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