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节泛白。
“你是演员,没错。但你不是谁的牺牲品,不是拿来凑人情的棋子,更不是投资人用来打感情牌的工具。”
“你懂戏,懂镜头,也撑得起女主。”
“别人不配——就不该出现在你的机位前。”
说到这,李二宝语气稍顿了顿,又沉声道:“我知道你在这行业吃了很多苦,不想闹事,不想被说难带。”
“但你得记住——你忍,不是你的优点。”
“而是他们吃定你的原因。”
这番话说出口,房间里安静得几乎能听见窗外吊灯的轻微晃动声。
白心终于抬起头看他。
那一瞬,她眼里不是感动,不是“有靠山”的庆幸,而是一种——突然被点破了真相的震颤。
李二宝没再说话,只静静看着她。
直到她终于收了收情绪,把外套抱在怀里,低声问了一句:“那你……以后都站我这边?”
李二宝轻轻点头。
“你不退,我就在。”
她没再说话。
可那一瞬,她眼神里的不安、委屈、矛盾与情绪,像是终于有了一个着落处,逐渐被一点点压下。
有些东西,可能她从来不敢奢望。
但今天,有人替她说了出来。
也许,她不是在这个圈子里等一部成名作,而是在等——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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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种冷静到底的自信。
像在跟他说:我不是在“帮她出气”,我是认真地告诉你一个产业规则——这个人,你不能碰。
导演终于明白了,这不是什么“跟过来的保镖”,而是那种真的可以不看资方脸色、直接把人提上大银幕的人。
而他自己,不过是个拿着合同、靠生存空间混口饭吃的“影像匠人”。
他张了张口,喉咙像卡了石子,最终还是低声道:
“我……明白了。”
“我现在就去安排。”
他语气低得几乎听不清,那一刻甚至没有什么委屈或羞愤,只有一种被彻底看透后的……失语。
李二宝点点头,侧过身,为他让出门口。
导演拎着剧本离开时,像是突然老了五岁。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空气安静下来。
白心还坐在那儿,手里拎着那件西装外套,刚刚一直没插话,但此刻,眼神有些说不出的情绪。
她看着那扇刚关上的门,过了很久,才低声说:“你这样顶上去……可能会真的让他们对我不满。”
李二宝走过去,蹲在她面前。
她低着头,一缕头发垂下来,掩住了半边脸。
像是怕他看到自己眼底的湿意。
“你怕什么?”他语气轻,“怕他们撤资?换角?还是从此封你?”
白心没吭声。
李二宝看着她,语气低缓,却如刀锋般直接:“你担心这些,其实都是废话。”
“真封你的人,从来不是你拍不好、演不好、脾气大,是你——没人护。”
“今天如果我不在,你还是得拍。”
“你不是不行,是没人替你‘说不’。”
“一个人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那不是在拍戏,是在卖命。”
白心咬着唇,手指死死攥着那件外套,指节泛白。
“你是演员,没错。但你不是谁的牺牲品,不是拿来凑人情的棋子,更不是投资人用来打感情牌的工具。”
“你懂戏,懂镜头,也撑得起女主。”
“别人不配——就不该出现在你的机位前。”
说到这,李二宝语气稍顿了顿,又沉声道:“我知道你在这行业吃了很多苦,不想闹事,不想被说难带。”
“但你得记住——你忍,不是你的优点。”
“而是他们吃定你的原因。”
这番话说出口,房间里安静得几乎能听见窗外吊灯的轻微晃动声。
白心终于抬起头看他。
那一瞬,她眼里不是感动,不是“有靠山”的庆幸,而是一种——突然被点破了真相的震颤。
李二宝没再说话,只静静看着她。
直到她终于收了收情绪,把外套抱在怀里,低声问了一句:“那你……以后都站我这边?”
李二宝轻轻点头。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