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骤然收紧。
他们的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惊疑和忌惮的神色。
这股檀香…
枭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的脊背瞬间绷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脖颈,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橡木长桌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他知道,这个味道,代表的是谁。
他甚至不敢回头。
身后的阴影里,一道身影,正缓缓走出来。
那人穿着一身长袍,长袍的面料是用极罕见的冰蚕丝织成,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泽,他的步伐很轻,像是踩在云端,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可每走一步,议事厅里的气压,就低上一分。
整个议事厅再次陷入沉寂,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讲话,甚至都不敢动弹一下。
那人的脸戴着一张面具,看不真切,只能看见他得身形不高,但气场十足,他的手中,握着一串念珠,念珠是由黑色的檀木制成,每一颗都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他的指尖轻轻捻动着念珠,动作缓慢而优雅,却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议事厅的那些人此刻全都站了起来,垂下了脑袋,都不敢直视那个人。
枭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像是老鼠见到了猫,猎物看见了猎手,他的嘴唇哆嗦着,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人走到枭的身后,停住了脚步。
一股冰冷的气息,从背后蔓延开来,顺着枭的脊柱,一路窜上头顶,枭只感觉头皮发麻,浑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样。
一只略显苍老的手,轻轻拍了拍枭的肩膀。
“退下。”
一个极淡的,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在枭的耳边响起。
声音不大,却像是一道惊雷,炸响在枭的心底。
枭的身体,像是得到赦免的囚犯,他几乎是踉跄着,从黑曜石的座椅上站起身,然后低着头,弯着腰,一步步退到了长桌的末尾,他的头,垂的极低,不敢看身后的人一眼,肩膀因为恐惧,还在微微颤抖。
直到这时,议事厅的众人,才看清了来人。
虽然他的脸上戴着面具,但他的眼神,却冷的像万年不化的寒冰,深邃的像是藏着无尽的深渊,看向任何人的时候,都带着一种漠然的审视,仿佛再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此人,正是从龙国来到古堡的玄霄。
这个名字,在暗隐组织内部,是禁忌,也是信仰。
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没有人知道他的确切年纪,只知道,暗隐组织的真正掌控者,从来都不是枭,而是他,玄霄。
枭,只不过是他摆在明面上的一个傀儡,传达他的指令。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和不解的眼神。b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试图从他们的脸上找不同,可回应他的,却是一片沉默。
坐在左侧第一位的,是来自欧洲的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继承人,里昂。
他放下手中的高脚杯,猩红的红酒在杯中晃出一圈圈涟漪。
里昂嗤笑一声,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笑:“枭,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但那又如何?秦氏集团在龙国的根基有多深,你比我们更清楚,他们的背后,一定有龙国官方的影子,动他们,无异于是捅马蜂窝,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们罗斯柴尔德家族,从不做。”
里昂的话音刚落,右侧一位穿着jun装的男人便附和道:“里昂说的没错,我们家族掌控者中东石油的命脉,和龙国的秦氏集团有过几次合作,他们的行事风格谨慎的近乎狡猾,想要从他们手里分一杯羹,非常难,更何况,一旦我们联手对秦氏集团下手,你能保证龙国的官方不会参与进来吗?我们都是一群小心谨慎,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人。”
“就是。”一位披着丝绸长袍的中东王室成员,捻着胡须,慢悠悠的开口:“我们暗隐组织,向来是闷声发大财,如果秦氏集团背后没有龙国官方的影子,这倒是一块肥肉,但偏偏就是有,还不如把精力放在那些小国的资源掠夺上,风险小,利润高。”
附和的声音此起彼伏,议事厅里的气氛渐渐变得躁动起来,有人将手中的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发痴“嗤”的一声轻响,有人不耐烦的敲着桌面,黑曜石的桌面发出沉闷的声音,还有人交头接耳,眼神里满是质疑和不满。
枭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利益至上的豺狼,没有足够的诱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