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的眉眼跟之前那个慕宁郡主非常相似。
年纪比慕宁应该小,但比慕宁郡主更老态。
从遗传学角度来看,此人与慕宁郡主关系匪浅。
“慕宁郡主的眼睛,还好吗?”谢莺眠声音幽幽。
慕安听到姐姐的名字,眼底迸出火花来:“你还有脸提姐姐的名字,你还有脸问?”
“是你害了我姐姐!你太狠毒了,你毁了姐姐一辈子。”
谢莺眠语气淡淡然:“你这话说的可笑。”
“都知道你姐姐舞鞭不小心打到了眼睛,她自己将眼睛打坏了,与我有什么关系?”
慕安怒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是你用了手段,让我姐姐自己打到自己,我姐姐是被你毁掉的,谢莺眠,你推卸责任也没用,我姐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谢莺眠:“如果我有罪,请你报官,请你让衙门来治我的罪,而不是在这里胡搅蛮缠。”
说罢。
她越过慕安,走向自己的座位。
慕安没占到任何便宜,反而被谢莺眠的人奚落了一顿,胸腔气得要爆炸了。
“你就是个瘟神。”
“只要跟你沾上边的,没一个好下场。”
“方家那么大的一个家族,就因为得罪了你,导致家破人亡,入狱的入狱,要饭的要饭,乞讨的乞讨。”
“还有曹家。”
“你去了曹家一趟,曹家短短几天时间就死的死,散的散。”
“你碰到谁,谁就倒霉。”慕安越说越起劲,“我姐姐就是倒霉,碰到了你这瘟神才会导致双目失明。”
“像你这种灾祸瘟神,应该浸猪笼淹死。”
谢莺眠脚步没有任何停顿。
说实话,方家如何她还真没关心过。
因为方家在她手里根本蹦跶不起来。
方家最大的依仗是太妃。
因方家自小对太妃打压,洗脑,将太妃拿捏的死死的,这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太妃身世公布后,与方家再无任何关系。
没了太妃和凌王府撑腰,多的是落井下石的人。
方家落到这种下场,正常。
谢莺眠认真对慕安道:“你说的有一部分是对的,大部分是错的。”
“我这个人体质有点特殊。”
“谁招惹我,对我心怀恶意,就会不断倒霉。”
“比如,你。”
谢莺眠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
那笑看在慕安眼里,却只有阴森森之感。
莫名的,后背发寒。
“眠眠姐,座位在这里。”闻觉夏招呼着谢莺眠。
谢莺眠没再多看慕安一眼,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
一个帷篷下有三个座位。
大裕王朝以中为尊。
她的身份高,故而坐在中间。
她的左边是三皇子妃。
右边,有几乎凝成实质的恶意袭来。
谢莺眠下意识往右边看去。
右边的座位是空着的。
这股浓浓的恶意,来自紧挨着的她所在的帷篷,是与谢莺眠隔着一个座位的那人身上。
那人也算是老熟人。
兰宁郡主的母亲,德阳公主。
兰宁郡主就是那个与方宜麟关系极好,被方宜麟利用,浴佛节时,在东华殿试图激怒她,被她反击,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僧人们抬出去的那个。
德阳公主看谢莺眠的眼神里带着刀子,像是与她有深仇大恨一般。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