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与齐王对太子滥用私刑,致使太子受伤严重。
陆风吟下令,让陆昭回太子府养伤,等脱离危险了再回大理寺接受调查。
合乎规矩,也合乎律法,百官们没有异议。
“我伤的不重。”
陆昭揪住衣襟,死活不让柳倾云查看自己的伤势。
柳倾云唰的将他推倒在床铺上,唰唰唰地扯烂了他的衣衫。
府医端着汤药进屋时,一眼见到自家柔弱不能自理的太子殿下,被威武霸气的夫人骑在身下,衣衫也被撕碎了……
那画面,要多冲击有多冲击。
“我……我走错了……夫人继续……”
干什么也不能扫了夫人的兴。
人都出去了,又捂住眼睛回退了数步:“殿下有伤在身,还望夫人稍稍节制。”
……不整死就行。
陆昭:“……”
柳倾云:“……”
晋王从国师殿出来后,并未如他所前往礼部,而是动身去了将军府。
“殿下。”
书房中,胡烈冲他拱手行礼。
晋王赶忙托住他的双手:“舅舅,这里没外人,无需多礼!”
胡烈颔首,指了指太师椅:“殿下,请上座。”
晋王坐下后,胡烈才在他身旁坐下。
晋王的神色很是凝重:“舅舅,白日里发生的事,你应当得到消息了吧?”
胡烈点了点头:“长公主率兵入城,动静很大。”
晋王一筹莫展地说道:“三弟死了,四弟下落不明,而今就连骐儿也……”
在国师殿,他并未与公孙炎明商讨陆骐的下落,一如公孙炎明也没与他提到公孙宇的行踪。
并非他不信任公孙炎明,一条船上的蚂蚱,生死相依,没什么可隐瞒的。
只是陆骐与公孙流萤的婚事闹得很不痛快,有关公孙流萤逃婚想要另嫁皇长孙的传闻,甚嚣尘上。
他多少有些埋怨。
提到陆骐,势必就会提到公孙流萤。
他实在不想开这个口。
胡烈沉思道:“郡王……很可能已经落在了长公主的手里。”
晋王脸色微变。
胡烈又道:“长公主可有威胁过殿下?”
晋王摇头:“不曾,只是给了几个下马威。”
胡烈危险地说道:“杀睿王,逼走齐王,这可不是下马威如此简单,咱们这位长公主,真是被养出了好大一颗野心呢。”
晋王问道:“舅舅,现如今,本王该如何做?骐儿毕竟是本王唯一的儿子,本王不希望骐儿出事。”
这一回是真心的。
毕竟谁会希望自己绝后呢?
再说这对他登基为帝也不利。
“先静观其变。”
胡烈说道,“齐王那边,暂时不需要派出太多人手,但也不能不找,否则显得陛下这个做兄长的,不顾念手足之情。”
晋王点头:“舅舅所极是。”
胡烈接着道:“此外,睿王的丧事不可怠慢。”
晋王迟疑:“父皇他……‘生死未卜’,若大肆操办三弟的丧事,会否……有失孝道?”
胡烈道:“礼不可废,何况孝道归孝道,兄友弟恭亦是一桩美德。殿下被长公主夺走的民心,可借由此事挽回。”
晋王瞬间有如醍醐灌顶:“侄儿懂了,侄儿一会儿便去礼部,仔细商榷三弟的丧葬之事。”
胡烈又道:“最后,这个长公主颇有些蹊跷。”
晋王恰有同感:“舅舅,你当年与她一同征战沙场,她是个有勇有谋且深藏不露之人吗?”
胡烈回忆道:“在守禹州城时,她倒的确献了一出良计,挡住了贼寇的三次攻击。大多数时候,她是跟在先帝和你父皇身旁,有父子俩护着,她一路跟着捡了不少军功。可要说完全是捡的,也不尽然。”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她要没点儿真本事活不下来。但不至于心机深沉到将你和两位王爷玩弄于股掌之间。”
晋王皱眉:“所以封地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人说着话,一名暗卫闪身而入,对着胡烈单膝跪地行了一礼。
胡烈道:“说。”
暗卫道:“是,属下探查到长公主身边多了一个叫朱桓的面首,约莫是在一个月前进入公主府的,他双亲早逝,与一个哑巴妹妹相依为命。被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