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说着看着女儿,好生劝道:“桑染啊,你就听娘一句吧,大街上随便拽一个都是正经人!”
赵玄:“???误会,我没有。”他很想很想上前让他这夜叉岳母看看,眼神不好了吧?
他这玉树临风的,哪里就不像正经人了?
李夫人接着劝闺女,“趁现在你们赶紧断干净点。”
赵玄:“岳母,哪有您这样的拆散自己姑娘和姑爷的?”
李夫人:“桑染知道你徐伯母吧?
你打小起,你许伯母就很喜欢你,一直都想你做她儿媳妇,你离家出走后,徐年一直等着你。
前日,你许伯母见到我又说起你来了,说她儿子徐年是个死心眼的,现在放不下你呢。
你还记得把,你和徐年小时候还一起玩过泥巴,还有,你还记得你们一起抢萝卜的事儿吗?
就因为他要抢你手里那个大的,你一萝卜就把他鼻子给打流血了,自此,他什么都让着你。
徐年现在可是出息的很,不但长的周正,而且还年轻有为,这次新帝登基后,他就升任禁卫军指挥使了。
尤其是他之前,可是太子殿下的副手,听说很得太子殿下器重。
现在多少人都盯着他呢,那媒人都快踩破门了,都想捷足先登抢了他这乘龙快婿呢……”
赵玄看着他岳母那张嘴张张合合的,说的嘴都起沫了,逐渐双眼喷火,“住口!”
正说得起劲,又期盼又兴奋的李夫人都把他给忘记了,冷不丁被赵玄这一声怒喝给吓一跳,跟女儿齐齐看向他。
赵玄满脸怒意地瞪着李夫人:“你是魔鬼吗?我还好好的呢,桑染还是我媳妇呢?你就等不及给她找下家了?”
“什么?”李夫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骂老娘?”
“母亲,赵玄!”
李桑染想拦几次,都没插上嘴,母亲怒气冲天,嘴皮子极利索,根本就拦不住。
可是赵玄和李夫人俩人正火上头的时候,没人去理她,只和斗鸡似地相互瞪着对方。
“你说我爬墙,你心里没点数吗?你让我走正门,你让我进吗?”
“我有什么数,我发话你来只能爬墙了啊?我不让你进门,你现在怎么站在这里?”
“桑染,看看他这死性不改的臭泥,你赶紧的……”
“桑染,走,我们回去……”赵玄忽然反应过来,瞪着李夫人,“夜叉说谁烂泥呢!”
“你个混账东西说谁夜叉呢?你再说一遍!”
“赵玄你滚!”李桑染当即就拔了剑,这王八蛋竟然敢骂她娘是夜叉?
赵玄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片刻后,他带来的那些东西全都被扔出去了。
赵玄脚步沉重的走在街上,好好的事儿,弄成这样。
回到府里后,看见自己那甩手掌柜的爹正带着两个小侄女在玩老鹰捉小鸡,玩得正热闹,满院子都是小侄女的欢笑声。
赵玄看了一会儿,转身想走。
“玄儿。”
突然听到父亲的声音,赵玄身子僵了下。
赵玄也不是有意没有第一时间追桑染地。
只是他浑浑噩噩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等醒来发现天都变了。
而且回到家这个废物爹还在家,他需要适应,接受。
赵晔臣走到他身后,“你媳妇不跟你回来吗?”
赵玄不说话,抬脚走了。
从小他也没抱过他们兄妹一次,这么多年也没在一起,除了这个父子名头,反正他感觉不到父子情分。
赵玄直接进了母亲的院子,里面服侍母亲的人都是些生面孔。
他谁也不看的进了屋,里面苦涩的药味儿浓郁得让人不失。
还没进屋,就听到了咳嗽声。
赵玄绕过屏风走过去,看到母亲正半靠在床榻上,正张脸都瘦的已经脱相了,眼窝都陷进去了,凸起的脸颊上浮现出两抹不正常的红晕。
大长公主一看到儿子,眼里露出欣喜,“玄儿,玄儿你来了?”
她满面都是激动,每日缠绵病榻,她两个儿子,也只有自己疼到大的小儿子偶尔过来看她。
至于大儿子,有几次恍惚听到外面传进他的声音,压根儿就没见到人。
也可能是她的幻听。
赵玄看着母亲心里都是心疼又无奈的复杂,“太医说了,你这是心病,若宽了心,还是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