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君疑惑地问我:“你是怎么发现影子的?现在是白天,屋里也没亮灯,按理说不会有影子啊。”我愣了愣,再低头看去,那影子竟真的消失了。
但我心里清楚,这不是错觉。刚才与苦师傅的对视,他那阴沉的表情让我心慌,我强忍着逃避了他的目光。我思索片刻,对郭君说:“这事的关键,恐怕不在苦师傅,得从我自己身上找原因。”
突然,我想起了阿婆送我的三色小纸人,于是对郭君说:“我能进你房间看看吗?”郭君爽快地答应了,还提醒我注意安全。我点点头,随他进了房间。至于那三色小纸人的秘密,我也打算跟郭君坦白。
一走进房间,我忽然有种奇妙的熟悉感,仿佛曾经经历过这一切。然而,正当我想要抓住这丝回忆时,它却如烟雾般消散,只留下一丝淡淡的惆怅在心头徘徊。
身后似乎有一股热辣辣的目光紧追不舍,我下意识回头,却只见到一片空荡荡的景象。郭君注意到了我的举动,好奇地问我在看什么,我愣愣地回答:“总觉得有人在那儿。”他让我稍等,自己却匆匆离开。
我回过头,苦师傅还是那副默默注视我的模样。我随手将纸人塞进他的口袋,突然,苦师傅清晰地冒出一句:“那东西盯上你了。”这突如其来的清醒让我心头一跳,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在装傻。我忍不住追问:“是谁啊?”心中满是疑惑。
我再次尝试呼唤苦师傅,却意外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陌生,仿佛有谁借了我的嗓子。我愣了愣,环顾四周,却只见到空荡荡的房间。
不久,郭君风风火火地回来了。我好奇地问起他去了哪里,他神秘兮兮地说:“走,看看监控去。”一看之下,果不其然,拘留室外头有个模糊的影子。我随口一说,咱们局里可从没听说过闹鬼事件,这影子八成是跟着苦师傅或者我来的吧。话音刚落,郭君却插嘴道:“说不定是跟着我呢。”
我疑惑地看着他,郭君接着说,他最近总觉得屋子里怪怪的,东西位置时不时地变动,还有那种被盯梢的感觉。听着他的话,我忍不住想,这怎么跟苦师傅之前的说法有点像呢。我追问他是怎么察觉的,郭君挠挠头,说这事儿还真不好描述,就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直觉。
我和郭君打交道这么久,知道他向来不是个多疑的人。这回出现这种情况,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好奇地问他和东方情提过这事儿没有,毕竟他们住一块儿,他那儿有没有相似的情况。郭君摇摇头,说东方情没提起过,应该没什么事儿,他还没跟她说呢。我追问为啥不说,郭君一脸认真地说,他担心这事儿跟我和小马、付子华那会儿一样——会传染。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不好再追问。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到,话题刚转到东方情,她的电话就来了。郭君在电话里问我是否在家,她说他们在咱们楼的七楼,找到了点儿东西,想跟我确认一下。
郭君说跟我一块儿回去看看,我们便匆匆往回赶。到了楼里,东方情正带着人一间间屋子查找。她见我们来了,拿出个密封袋问我:“这毛拖是你的吧?”我一看,还真是我的。惊讶之余,我问她怎么知道是我的。东方情笑了笑,说七楼一直没人住,要是有毛拖也不至于这么干净,所以整栋楼和七楼有关的人,首先就得怀疑你啦。
“我的毛拖怎么跑七楼来了?”我百思不得其解。
东方情却笑眯眯地抛给我一句:“这得问你自己啊,保不齐什么时候你自己跑上来的,仔细想想看?”
我挠挠头,一片空白:“我?来过七楼?不可能吧,要是我有意识,肯定记得。”
东方情见我一头雾水,眼神往郭君那儿一飘,似乎在暗示:“你来说说看?”
郭君接话:“还有别的发现吗?”
“七楼的镜子,全不见了。”东方情语气平静。
我惊道:“啊?那封蜡烛的镜子呢?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啊,怎么忽然就不见了?”
东方情只是淡然一笑:“有些事,不是封锁就能阻止的。”
他话锋一转,又道:“你可以去交警队领车了,他们已经证实,你没撞死人。那人本就去世,与你无关。”
我好奇心起:“那,查出是谁开车去的了吗?”
东方情耸耸肩:“证据指着你,但我们知道不是你。这里头,透着股子诡异。”
“喂,你们知道那具尸体是在哪儿吗?”我好奇地问。东方情耸了耸肩,答道:“就是那个在殡仪馆冻了五年的无名氏嘛。怪事儿的是,一直没人来领,却也没被火化。”
我忍不住打断他,“没人认领不应该直接火化吗?怎么就一直冻着呢?”
东方情挑了挑眉,“可不是嘛,最奇怪的就是这个。我们查了半天,那尸体的资料和档案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连工作人员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