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人命。”
想清楚了的李卿落迅速起身:“走吧,让我亲眼去瞧瞧,这吃活死人肉的一家子。”
望珍楼被烧,所以李卿落如今在花榭酒楼里处理这件事情。
这春儿一家自然也是在花榭酒楼外闹事。
下楼途中,李卿落又问了一些春儿的事。
最好奇的,是春儿会成为状元夫人是怎么回事?
邓嬷嬷说:“老奴都查过了,春儿幼时就说了一门亲,这说亲对象是她自幼一起长大的表兄。”
“这表兄自幼读书,十四岁那年还真考上了秀才。也算是个读书的料子了。”
“但许是骄傲自大,这几年都过去了,都还只是个秀才。”
“如今都十九了,连个举人都还不是。距离秀才,不知差了多少个十万八千里。”
“不是老奴瞧不上--≈gt;≈gt;他,听说这表兄整日饮酒作乐,以文会友,又不踏实好好读书不说,这两家的亲事早就该落定完婚了的,但如好像男家早就瞧不上春儿了,所以拖到春儿都要十七了还没成婚。”
“这春儿一家子还整日沾沾自喜以为攀了个好亲,到处宣扬,弄得男家都到望珍楼明里暗里地羞辱了春儿好几回。”
“可怜春儿十二岁就出来做工,被表兄嫌弃上不了台面也敢回家和爹娘抱怨,赚的工钱听说自己手里一分都没落到过,全给他一家子去吃喝了。”
“如今死了,还要被他们借着名义,在这世间大闹一场。”
李卿落越听表情越冷。
很快,她就在花榭酒楼门口看到了春儿一家。
还真是一大家。
春儿的阿爷阿奶,爹娘,一个姐姐,三个妹妹,两个弟弟,可全都来了。
最小的弟弟才四五岁。
懵懵懂懂的被爹娘按在身边,听着大人们哭天抢地。
“我好好的姑娘啊,到你们家做工,却被活活给烧死了——”
“她还不到十七,再过几个月,就要嫁给她自幼便心慕的表兄。”
“我未来女婿可是个秀才,未来还能是个状元老爷,我家春儿本该有享不完的福,现在什么都没了——”
“我要我的女儿,我要我的春儿啊——”
“你们陪我春儿,陪我家活生生的姑娘喂!!”
春儿的娘坐在地上,一边拍着腿,一边对着所有围观的人反复地哭喊着这些话。
李卿落一个眼神看向门口两边今日跟着自己出来的杀七和杀八。
他们立即下了台阶来到春儿一家子身边,一把按在春儿爷奶身上。
“你、你们要做什么?”
“你们有钱就能仗势欺人吗?”
“再如何了不起,你们也只是个商户,还有商户家的狗!”
“比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的身份地位都不如,你们还想光天化日当着大家伙的面杀人不成?”
这阿爷哆哆嗦嗦的,满脸惊恐地大喊着不知死活的话。
李卿落冷笑一声:“我不过是让我的侍卫将你们两位老人家搀扶起来而已。”
“怎么就成杀人了?”
“还有老人家,他们是人,不是狗。”
“您想做畜生的话没人拦着你,但你要胡乱说话,我们这种商户贱民,也是不能依的。”
说完她一挥手:“给他们搬凳子,让他们坐着,咱们当着全城百姓的面,慢慢评理。”
“倘若这两个老人家再出什么好歹,我们望珍楼可就要彻彻底底被这一家子给赖上了。”
李卿落一上来就又是兵又是礼的,把春儿一家还真是都给吓得一愣一愣的。
但很快春儿的娘就反应了过来。
“你,你这是咒我公婆断命吗?”
“好哇,大家看呐——他们望珍楼和花榭酒楼的人,害了我家姑娘还不够,现在还咒我的公婆都去死。”
“他们真是好歹毒的心肠啊——”
雀儿忍不住的一声低呵:“够了!”
“闭嘴!”
“这是我们东家,由不得你在此处乱叫!”
“不然我们不客气了。”
春儿的爹也是一梗脖子扬起头来:“怎么不客气?要把我们一家子都给弄死吗?”
“来,来啊。”
“反正我们一家子如今都在这里了,你们便当着全城百姓的面,把我们都给弄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