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了煎饼卷大葱,又喝了那么多小烧,嗓子干的有些烧挺。
送走了周大头,李华麟准备喝水,可茶缸子到嘴边了,又停住了动作,
他皱眉来到窗户旁,透着脏兮兮的窗户,向着院内张望着。
“周大头下午喝了那么多酒,这个点应该在睡觉才对,怎么会特意给我送水?”
“不对劲,这水有问题,周大头要阴我?!”
“谋财害命,不至于吧?”
“难道说,这老头想给她闺女做套,给我来个霸王硬上弓?”
“嗯我是大学生,又是城里人,对他们吸引力很大,真想拿女儿拴住我也不是没可能!”
“以前电视里可没少演这种桥段,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管这水有没有问题,都不能喝。”
强忍着干渴,李华麟推开一丝门缝,透着门缝向着主屋打量着,见主屋油灯亮着,遂挑了挑眉。
他蹑手蹑脚的开了门,将茶缸子里的茶水倒在了屋后的水缸旁,
用水缸里的水涮了涮茶缸子,接了一茶缸子井水咕嘟嘟的灌着,遂又回了屋,将门反锁,准备入睡。
睡惯了有着风扇的江景房,突然睡上了凉炕,李华麟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怎么想怎么觉得,之前的水有问题,那后续周大头肯定还有其他招数,此处不是久留之地。
他拿起公文包,再次把门推开了一个缝隙,向外望着,见院子里没人,遂将屋门反锁,偷偷离开了周大头家。
夜深了,明月已经高悬,兴凯湖村除了偶尔的几声犬吠,安静到针落可闻。
李华麟离开了周大头的家,借着月光寻路,找到了周二蛋的院落外,翻了进去。
他摸黑来到周二蛋的屋子前,见屋内暗着,遂挑了挑眉,敲响了窗户:
“二蛋哥,是我,李华麟,你睡了吗?”
李华麟的声音很轻,但在夜色下依旧清晰可闻,随着他的呼唤声响起,屋内的油灯亮了。
门开了,周二蛋揉着稀松的睡眼,上下打量着李华麟,不由纳闷道:
“兄弟,这大半夜黑灯瞎火的,你咋找来了?”
李华麟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色,问道:“屋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对啊,我婆娘她回隔壁村娘家了,明天才回来呢,你进来吧。”
周二蛋侧身让开道路,邀请李华麟进屋,拿过水壶给李华麟倒了点水。
李华麟打量着屋内的环境,见周二蛋倒了水,皱了皱眉婉拒道:“刚刚喝过了。”
“二蛋哥,我一个人在屋里睡着没意思,过来跟你搭个伴咋样?”
“搭伴,呃行,我给你找床被。”
周二蛋不知道李华麟大半夜的来找他,为啥只提出睡觉这么简单的要求,但还是替他找出了被褥。
待看到李华麟准备休息了,周二蛋锁上了门,吹灭了油灯,倒头就睡,一分钟不到便鼾声如雷。
“诶呦我的天”
李华麟听着周二蛋那震天般的鼾声,只觉得人生一片灰暗,这咋睡觉,根本睡不着好吗!
“爹,华麟他,不在屋。”
李华麟偷摸跑了,周大头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坐在炕上抽搭着烟袋锅,待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示意周梅可以去了。
周梅满怀着希望,偷偷摸摸的来到屋门口,见屋内暗着,便轻轻拧动了钥匙,进屋就把门反锁了。
这等扑倒了炕上,准备来个生米煮成熟饭时,摸了半天,发现身边没人?!
遂点燃油灯,看到空空如也的屋子时,连忙检查茶缸子,看到茶缸子里连茶叶末都没了,慌了。
她小跑着回了主屋,把看到的事情一说,周大头和周氏也傻眼了。
周氏在屋内来回踱步:“这咋可能呢,人呢?”
“老头子,能不能是你药下过量了,李华麟他受不了了,跑出去了。”
“咱得赶紧去找啊,这要是让他摸进哪个大姑娘的屋子里,咱们的谋划可就全白瞎了!”
周梅不语,只是坐在炕边,一个劲的抹眼泪。
周大头起身来到偏屋,将屋内仔细观察了一个遍,遂拿过茶缸子打量着,闻了闻,
遂想到了什么一般,来到屋门后水缸旁,皱眉抹了一点茶叶末放手指尖捻了捻,叹息道:
“不用找了,华麟应该发现茶水有问题了,已经倒掉了。”
“好小子,这都能让你逃过一劫,不愧是省城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