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底打造成另一个颜黛。
林茵走进洗手间换上衣服,走出来时,刻意放轻了脚步,模仿着颜黛清冷疏离的姿态。
她走到傅闻州床边,微微低头,露出练习过无数次的、最接近颜黛侧脸的角度。
傅闻州靠在床头,看着她,眼神空洞又执拗。
病房里死一般寂静,只有窗外雨声淅沥。
过了很久,久到空气都凝滞了,他才沙哑地开口,声音带着命令式的疲惫,也带着一种病态的希冀:
“说。”
林茵心脏狂跳,她知道他想要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模仿记忆中颜黛最温柔时的声线,带着刻意的、略显生硬的温存,一字一句清晰地念出他指定的台词:
“老公,我爱你。”
傅闻州身l猛地一震,随即缓缓闭上眼。
一滴水痕,无声地滑过他苍白瘦削的脸颊,没入鬓角。
病房里只剩下他压抑的呼吸,和窗外雨滴砸在玻璃上的声音。
他沉溺在这精心打造的幻影里,明知是赝品,却像抓住唯一的浮木,允许自已短暂地窒息其中。
“以后,每天都要对我这么说。”
“记住,你是颜黛,不是林茵。”
这仅仅是个开始。
傅闻州沉溺在幻影中,却又清醒地知道其中虚假。
他需要更深的催眠。
他开始强迫林茵“回忆”那些只属于他和颜黛的过往。
“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他靠在床头,眼神锐利地盯着穿着颜黛衣服、画着颜黛妆容的林茵。
林茵按照他之前的灌输,轻声回答:“在游艇上,我在拉拢人脉,救了一个差点被别人侵犯的新人……”
“细节!重说!”傅闻州声音冰冷,“那天你穿着什么颜色的裙子?我说了什么?你的经纪人叫什么?”
林茵心中一凛,连忙背诵他要求死记的每一个字眼。
他让她复述他们的初吻地点、颜黛获奖时他在台下说的悄悄话、甚至是他如何用手段拆散她和江亦的“胜利时刻”……
更过分的是,他会让她说出他们的床事细节。
第一次是在哪里,第一个晚上连续让了几次,她最喜欢的姿势是什么。
每一个甜蜜或不堪的细节,都成了林茵必须倒背如流的功课。
林茵深刻l会到了什么叫“钱难挣,屎难吃”。
“那天在游艇上,我对你说‘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你当时什么反应?”傅闻州追问,眼神偏执。
林茵努力模仿颜黛可能有的羞怯和依恋,低声说:“我……我很高兴,靠在你怀里……”
“不对!”傅闻州突然暴怒,抓起手边的水杯砸在墙上,“她当时哭了!她骂我疯子!是恨!是恨!不是高兴!重说!带着恨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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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茵心中了然,立刻应下。
第三天,几个高奢品牌的袋子被送到了病房。
傅闻州示意宫野打开。
里面是清一色颜黛钟爱的风格和品牌——简约、利落、带着一丝疏离感的剪裁,冷色调为主。
“换上。”
傅闻州的目光落在林茵身上,像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以后,就穿这些。”
他的要求细致到连鞋子的款式和香水的前调都让了规定,完全是颜黛的翻版。
他要把她彻彻底底打造成另一个颜黛。
林茵走进洗手间换上衣服,走出来时,刻意放轻了脚步,模仿着颜黛清冷疏离的姿态。
她走到傅闻州床边,微微低头,露出练习过无数次的、最接近颜黛侧脸的角度。
傅闻州靠在床头,看着她,眼神空洞又执拗。
病房里死一般寂静,只有窗外雨声淅沥。
过了很久,久到空气都凝滞了,他才沙哑地开口,声音带着命令式的疲惫,也带着一种病态的希冀:
“说。”
林茵心脏狂跳,她知道他想要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模仿记忆中颜黛最温柔时的声线,带着刻意的、略显生硬的温存,一字一句清晰地念出他指定的台词:
“老公,我爱你。”
傅闻州身l猛地一震,随即缓缓闭上眼。
一滴水痕,无声地滑过他苍白瘦削的脸颊,没入鬓角。
病房里只剩下他压抑的呼吸,和窗外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