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拂过细柳,满山青绿郁郁葱葱,日光正好。
赵祁玉携同云药,还有他的所结识的文人们,一道踏青。
文人们个个都生得清俊年轻,一身儒雅长袍,倒是京郊城外的一道亮丽的风景。
但云药觉得他们都生得没有赵祁玉好看。
尤其是赵祁玉年轻俊美,更为鲜活。
她悄悄与同行的金宝银宝笑着道:“你们看看,这么多郎君,还是咱们小玉最是好看。”
金宝看她一副骄傲的模样,便捂着嘴笑了,“娘子眼里是母亲看亲儿一般,自然觉得他哪哪儿都好。”
银宝也跟着附和点头,“可不是,娘子一向最是疼爱小公子”
说着她又拍了下嘴,“错了错了,是皇长孙殿下。”
“都怪奴婢,总是改不了口。”
她有些心虚地看了眼云药。
云药无所谓地摆摆手,“无碍,就算是小玉如今成了皇长孙,不是咱们安定侯府的小公子了,但是只要他在我们跟前,就可以一直唤他小公子。”
她温柔地勾了勾唇,“若是你们不喊他小公子,恐怕他自己都会不高兴,只要在家里,一切还是同从前一般,不必有什么改变。”
其实赵祁玉不用说,云药也看得出来,他很是怀念从前的日子。
当然如今的小家伙长大了,在宫里历练了三年,想法也与之前有些不同,生出了野心。
但云药并不觉得是坏事。
她这般想着,赵祁玉和他的同伴们,聚在一起,踏歌玩闹,偶然也有人提议,风光正好,有人带了画具,便想作画。
其中有个叫张年的书生便打趣道那个要作画的,道:“我们这些人里面,就属陈昭兄你的画技最为精湛。”
“不过陈昭兄,往日都是瞧你在画山水,用得一手好皴法,倒是让我等自愧不如,不过要论工笔画人,还是长孙殿下更为厉害一些。”
“今日有山有水是不错,但也有人入画。”
张年指了指一处河岸,他接着笑道:“你瞧那边上有一小舟,舟上的渔夫与山水之景,融为了一体。”
“你可有法子,人与景合一,但可不许忽略了人,需得有形态,可别简化了去。”
陈昭轻哼了一声,他对自己的技法,还是颇为自信的,“那你怕是小看了在下,张年兄自己想要一睹殿下风采,可不要拉上我。”
赵祁玉没成想有人提到了自己,他皱了皱眉。
作画这事,他虽然还不错,但终究还是比不上陈昭这种打小就学的人。
何况他的工笔确实有些天赋,但也只给家人画。
旁人还不值得他动笔。
他皱了皱眉,正要拒绝。
云药便和金宝银宝,提了吃食过来。
她笑道:“你们游山玩水,踏青作画,怕也是累了,不若还是先歇一歇吃些东西如何?”
一群文人在朝中为官,基本都认识云药。
何况现在的云药还是圣上最为看重重新的乐安郡主。
甚至有人怀疑,若不是有赵祁玉这层身份在,云药恐怕连公主都做得。
朝中也有不少传,说圣上待她如亲女,便是从前最为疼爱的长公主都比不得。
如此人物开口,他们哪里还敢不从的。
都起身笑着附和道:“郡主娘娘说的是,在下等就却之不恭了。”
说话的便是陈昭,他没有和张年等人一起入朝为官,但是却在赵祁玉身边做幕僚。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