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次,反复哀求,像个即将溺毙的人,拼命想抓住最后一点浮木。
然而,女儿只是流着泪,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里的决绝,比赵明的冷漠更让吕贞感到刺骨的寒意。
“妈,你……你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吧,”女儿说完这句,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她放下对讲电话,最后看了吕贞一眼,那眼神复杂,有痛,有怨,或许还有一丝残留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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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家里人想办法来救她了?
她勉强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探视间。
隔着冰冷的玻璃,她看到的,却是她年仅十几岁的女儿。
女儿低着头,穿着校服,肩膀微微耸动,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扑过来喊妈妈。
“妞妞……”吕贞抓起对讲电话,声音沙哑地唤着女儿的小名,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你怎么来了?
是爸爸带你来的吗?”
女儿缓缓抬起头,那双原本应该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与年龄不符的痛苦、屈辱。
还有一种,让吕贞心惊的疏离和……鄙夷。
“妈,”女儿的声音很轻,却像锤子一样砸在吕贞心上,“我们学校……都知道了。”
吕贞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惨白。
“同学们都在传……说你是……是专门勾引别人老公的坏女人……说你不要脸……”女儿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声音带着哽咽,“他们给我起外号,朝我扔垃圾,在我的书本上写很难听的话……
没有人愿意跟我坐在一起……
老师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
吕贞听着女儿的哭诉,心如刀绞,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徒劳地摇头。
“我觉得好丢人……妈,我真的觉得好丢人……”女儿用手背狠狠擦掉眼泪,看向吕贞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你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你为什么让我在学校里抬不起头来?”
“妞妞,妈妈……妈妈对不起你……”吕贞泣不成声,隔着玻璃想去摸女儿的脸,却只触到一片冰冷。
“爸爸说,”女儿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却带着一种决绝的残忍,“他下个月就要调去外地工作了。
他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走。
我……我答应了。”
“什么?”吕贞如遭雷击,猛地站起来,几乎将电话线扯断,“不行!
妞妞你不能走!
你是妈妈的命根子啊!
你不能跟他走!”
她因为年轻时不懂事,流产多次,伤了根本,这辈子只能有妞妞这一个孩子。
女儿就是她全部的精神寄托,和未来的指望。
“我不走?”女儿看着失态的母亲,脸上露出一丝惨淡的嘲笑,“留在这里继续被人指指点点,被人叫‘小三的女儿’吗?
妈,我受不了了。
我真的受不了了。”
“妈妈知道错了!妈妈以后再也不犯了!妞妞,你原谅妈妈这一次,你别走,你别不要妈妈……”吕贞彻底崩溃了,她对着话筒哭求,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上,身体因为巨大的恐惧和悲伤而剧烈颤抖,“妈妈只有你了……
没有你妈妈怎么办……
妈妈不能没有你啊……”
她语无伦次,反复哀求,像个即将溺毙的人,拼命想抓住最后一点浮木。
然而,女儿只是流着泪,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里的决绝,比赵明的冷漠更让吕贞感到刺骨的寒意。
“妈,你……你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吧,”女儿说完这句,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她放下对讲电话,最后看了吕贞一眼,那眼神复杂,有痛,有怨,或许还有一丝残留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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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家里人想办法来救她了?
她勉强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探视间。
隔着冰冷的玻璃,她看到的,却是她年仅十几岁的女儿。
女儿低着头,穿着校服,肩膀微微耸动,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扑过来喊妈妈。
“妞妞……”吕贞抓起对讲电话,声音沙哑地唤着女儿的小名,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你怎么来了?
是爸爸带你来的吗?”
女儿缓缓抬起头,那双原本应该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与年龄不符的痛苦、屈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