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还能活着回来,就挺好…”
那人点点头,随后取来一块木牌,又递上一支笔,说道:
“小店规矩,凡是进店喝酒的人,都须得留下墨宝,到了你这儿,可不许破例!道友,请!”
许青白在问明规矩后,哑然一笑:“我一个小小的剑修,也有资格提笔?”
那人就这么笑吟吟的望着他,眼睛一如当年初见时的清澈。
许青白无奈笑了笑,还是接过了笔…
借着酒意,又沉思片刻,他按照酒铺的规矩,分别在小小的木牌两面,写下了两个字。
那人从许青白手中接过递还的木牌,翻来覆去看过之后,眉开眼笑,点头称赞。
他将这块木牌挂了起来,与店里原有的那上百块木牌挂到在了一起。
那人对今晚能入账一块有意思的木牌,显得很高兴,拍手说道:
“道友以后有空,可以常来,阳春面随便吃,另外酒水我也可以破例,给你打折,还可赊账!”
许青白笑了笑,没说什么,拱手告辞。
那人站在酒铺门口,目送许青白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夜幕里。
一阵清风吹过,酒铺里,那些高挂的木牌发出咚咚的声响。
那人将目光落到刚刚挂上去的那块木牌上,嘴里念念有词。
正面,化名红炉!
背面,留字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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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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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位腰间悬挂无鞘长剑的高大女子撕榜时,引人瞩目,当时这人也出现在那里,只不过,是远远看着,不曾靠近。
另一次是在敬剑阁。
这人当时很反常,他在敬剑阁一间没有人像画卷的房间里,守着一对剑仙夫妇的仿品佩剑不愿离开。
他一个人蹲在墙根喝酒,可每当游客稀疏时,他便起身,偷偷跑去擦拭那两把仿剑上的口水唾沫。
许青白还记得,那两把佩剑,一曰茱萸,一曰幽篁。
许青白转头看了看自已左右,确认这人是在跟自已打招呼后,这才抱拳,问道:
“这位道友,可是在唤我,不知所为何事?”
少年的皮肤有点黝黑,瘦瘦的,却跟头顶的阳光一样,让人如沐春风。
“道友,请问你是儒家门人吗?”
少年看向许青白腰间的白玉印,欣喜问道。
许青白刚来此地,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与自已打招呼,闻,改拳为揖,回道:
“也算是…”
那少年倒没有深究,还以为许青白是从哪座书院里出来,负笈游学的学子,不便透露师门。
少年点点头,打过招呼后,便拱手告辞了,说是要去鹳雀客栈。
许青白也没多想,正欲转身去往别处…
这时,广场两根大柱后的镜面之中,突然走出一位英姿飒爽的少女,一袭墨绿长裙,腰佩长剑。
少女没看许青白一眼,擦肩而过后,似是跟随刚才那位少年而去。
许青白驻足,回望着一前一后两道身影,有些发呆。
那少年,眼睛清澈。
那少女,眉如远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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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几年后。
天地间有一堵城墙,刻有十八个大字。
许青白一路向北,终于跳上城头。
城头上,背剑之人,多如牛毛。
傍晚时分,许青白慕名来到一间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小酒铺。
他花了一颗雪花钱,要了一坛声名远播的竹海洞天酒。
店家见他是生客,主动端来一碗阳春面,和一碟咸到呲牙的酱菜,好心告知他,阳春面和酱菜都是免费送的,不要钱。
许青白独坐在一张小桌上,给自已倒了一大碗酒。
滋味有些淡。
估计掺了不少水!
但他倒不怎么介意,这几年,在南边练剑,茹毛饮血都干过,掺了水的酒,就算再淡,总还有一股酒味不是!
许青白看见,当年曾与自已打过招呼的那位少年,此时也正坐在店里。
少年长高了一些,身l也没那么消瘦了。
不知何故,店里来来往往的酒客,都称他“二掌柜”。
想来应该是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