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棠挺直腰板,“我就看不惯你们这么欺负人,指导员平时对我们多好,我们都记着呢。你们这么闹,不是把他往绝路上逼吗?真闹出什么事,你们担得起吗?”
她这话一说,其他学生也跟着七嘴八舌地帮腔,
“就是!指导员够难的了!”
“捐肾是情分,不捐是本分,再说了,自己孩子生病了,爹妈不捐,让人家一个外人捐,说得过去吗?”
“谁说不是呢,再闹我们报警了,赶紧出去。”
“……”
一家人没想到学生这么团结,一时有点下不来台。
老太太哭得更凶了,老头也骂骂咧咧,但气势明显弱了几分。
正僵持着,学校的保安终于过来了,连劝带拉的,终于把一家人弄出去了。
被保安拽着,那女人还回头撂狠话。
“这事没完,你给我等着,你这个刽子手!”
人一走,走廊里顿时安静下来。
指导员站在办公室门口,脸色苍白,眼圈有点红。
他张了张嘴,想对学生们说什么,最后只沙哑地说了句,“谢谢大伙,让你们看笑话了,快上课了,你们赶紧回教室吧。”
学生们慢慢散了。
江舒棠和几个班干部留下来,想安慰指导员几句。
“老师,您别往心里去。”
江舒棠轻声说道:“我们都支持你不捐,身体是自己的,不能因为别人道德绑架就做傻事。”
指导员苦笑一声,“这事还真不好办,我们几个去配型了,只有我一个人配上了,我要是不捐的肾,孩子怕是熬不过去了……”
江舒棠他们几个,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_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