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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早早要的就是这句话。她倒要看看,真累成狗以后,他还能不能这么烦人。
心情好的同时,她不吝于给晋楚点笑脸:“真的吗?这么好哇。”
“我当然要对你好了。”晋楚一脸的理所当然。“所有人都应该对你好。所以我只有对你更好,才能把其他人比下去。”
小霸王言行合一,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特意换了身方便干活的运动服,对着镜子把头发梳了又梳,确认将颜值发挥到了极致才去敲宋早早的房门。两人去隔壁吃了早饭,然后并肩走在去大队部的路上,徐砚则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
当宋早早抵达大队仓库时,全村老老少少都瞅了过来。宋知青自打下乡,就来过一回,反正人家也不靠工分吃饭,哪怕不干活都有花不完的钱跟票,今儿外头吹的什么风,把宋知青都刮来了?
宋早早是这样跟孟长安说的:“我觉得呢,总是天天不干活,影响不大好,可我也的确不擅长这些,让我朋友帮我干行吗?”
孟长安略有犹豫,晋楚便抢着道:“放心,我绝对不占你们的便宜,吃喝我自理,赚的工分我也不要,你随意分给鳏寡孤独的人家就行。”更茤鼱綵恏呅在&8471;o&8321;&8328;bs&9374;o&120002;獨傢更新璉載 請ㄐㄡ鑶棢阯
他的目的是在早早面前展现自己的威武能干,谁看得上那仨瓜俩枣的工分?这次来晋楚别的没带,钱跟票塞了一大包。其中有他家里给的,还有宋爷爷白奶奶硬塞的,都给早早花。
晋楚执意如此,大队长不好拒绝,多个人干活是好事,他想着晋楚出身优渥,又不拿工分过日子,不好给人家派重活,但就在他准备给晋楚分配点轻松的活计时,宋早早忽然咳嗽了一声。
大队长下意识担忧地看过去,发现她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还眨了下眼,朝他握起一个拳头,另一手包住这个拳头,身子向右倾斜,做了个无力负重的动作。
大队长飞快瞥向晋楚,迟疑再三,最终做了个让自己良心会痛的选择,划掉原本分配给晋楚的除草活,改成了去苞米地。
正值掰苞米的时节,虽说早晚挺凉,但白天却不算冷,很多人都还穿着短袖,冷的时候也就多披个褂子。苞米地又热又闷,还有很多虫,掰好的苞米又得靠人力一遍一遍往回扛,实在算不上轻快。
大队长下笔时颇为心虚,怕自己意会错了宋早早的暗示,不由得朝她看去。但宋早早分不清去除草和去掰苞米哪个活更重,反正能把晋楚累成狗别来烦她就行。
全副武装的晋楚此时精神抖擞,要跟着大部队一起去苞米地:“早早,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不一起去,怎么欣赏他英勇干活的潇洒身姿?
孟长安轻声提醒:“苞米地有虫。”
一听这话,宋早早当即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我不去。”
她最讨厌虫子了,连蝴蝶都讨厌。
晋楚当场便从挺拔小白杨成了枯萎小草,可怜巴巴地说:“真的不去吗?”
宋早早铁石心肠:“不去。”
“不过,你好好干活的话,中午我可以给你送饭。”
打一巴掌是要给个甜枣儿的,这个道理宋早早很懂。
果然,蔫吧小草仿佛瞬间得到了甘露滋润,并且得寸进尺的要求:“那你只能给我一人送,不能捎带。”
宋早早想他昨儿在村子里晃荡一整天是有用的,连她曾经给徐砚送过饭的事都问了出来,无可无不可的点头:“行吧。”
晋楚依依不舍地跟着其他人走了,宋早早打了个呵欠,准备回去睡点回笼觉,谁知手忽然被人抓住,一包不知什么东西塞了过来,然后是一声谢谢你,接着塞东西的人就头也不回的狂奔而去。
是一包大白兔奶糖,这可不便宜,而且是紧俏货,不好买的。
道谢的人跑得非常快,但宋早早还是通过背影把人认了出来,是那个姓孔的女知青。
她随手把糖给了离自己最近的大队长:“拿去吃吧。”
孟长安忙道:“我帮你还给她。”
宋早早:“她既然送了,就是我的,为什么要还?”
晋楚那傻狗少说装了快十斤奶糖巧克力在行李箱里,她压根不缺这点吃的。
孟长安拿着糖不知所措,眼见宋早早转身要走,情不自禁地叫她:“宋知青——”
可等她真回了头,他又不知如何启齿,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宋早早问:“你有话要跟我说?”
视线落到大队长一直藏在裤兜里的手上。里头不知放了什么,感觉他捏得很紧,似乎想要给她看,又没有足够的勇气。
大小姐干脆自己来,小手往孟长安裤兜里一伸,摸到一张被手汗浸润的纸。孟长安还想掩藏,宋早早已先他一步抽出来了。她没急着看,瞅他局促的表情,低头一瞧,眼底顿时惊讶不已。
是一张县医院的手写手术收费单,男性结扎手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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